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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她大睜著一雙眼睛卻什么也沒看著,面上忽喜忽怒的,趕緊拍拍她:“這是怎么了?累著了?” 靈素回過神來,看著方伯豐長長嘆了口氣。這事兒她沒法同他說啊,想到這里更懊惱了,皺著眉頭苦著張臉,別提多喪氣。方伯豐一直以來看她都是神采奕奕的,哪里見過這樣的靈素,有些急了:“靈素,這是怎么了?”忍不住四下張望一回,心里有些疑心起方才祁驍遠說的那些神神鬼鬼的事兒來。 靈素耷拉著肩膀嘆口氣道:“我吧……從前在我們那兒,就不算有能耐的。不對,就算沒能耐的!后來,后來來了這里,都說我力氣大呀什么的。我自個兒也覺得自個兒挺厲害??墒墙裉爝@一看吶……我還是,還是沒能耐!……”說完又長嘆一聲。 方伯豐哪里知道走個燈陣的功夫她那里都千兒八百年的典故了,還道她為剛才沒能找到出口懊喪呢,便道:“咱們是耽誤了些時候,可到底還是走出來了。聽那管事說的,這門的彩頭還是剛換上的,咱們要是出來早了,還沒這好處。有時候繞遠了些,反得了益,天下哪有白費的功夫?你之前不是還說自己干活漲了能耐了?這就同咱們方才走燈海一樣,要緊是一直走,總能出來的?!?/br> 靈素聽到那句“干活漲了能耐”的話,眼睛忽然亮了起來。對??!自己的神識什么時候突破的?不就是來這兒之后突破的么!那位前輩既然說在凡間修煉是個好法子,那我就接著練我的神識,等神識漲上去了,自然里頭的話也知道了。不是一舉兩得的好事? 想到這里,顧自點頭笑起來。方伯豐見她轉(zhuǎn)眼又好了,一邊松了口氣,一邊又失笑:“靈素果然是靈素啊?!?/br> 這一路上兩人走著回去,靈素在靈境里就使上神識了。拆繭子理絲,梳羊毛捻線的,恨不得立時叫神識再突破一次才好。方伯豐見她話少,只當她累了,還想著往登仙渡看看有沒有渡船可坐。老遠看到連成長龍的燈籠,就知道不曉得多少人等著坐船呢。住在遠地方的沒辦法,他們這樣的還不如索性走著痛快。 走了一會兒,靈素聽得方伯豐吸了吸鼻子,才發(fā)覺他手有些涼。趕緊放下靈境里的事,知道自己差點起了執(zhí)念心魔,一念以牽,萬般不見。連眼前的事兒都做不好,還說什么以后!拉了方伯豐到路邊站定,從籃子里“拿”出兩件厚斗篷來,方伯豐接過她的那件先給她披上了,順手把帽子也戴上,嘴里道:“晚邊風冷,吹了后頸容易得酸痛……” 靈素抱著他的那件,等給靈素穿好了,他才接過自己那件,一抖開自己披上也照樣戴上了帽子。倆人又各自伸了個胳膊出來牽上手,這才接著趕路。 靈素不要意思道:“我方才只顧著想事兒了,差點害你凍著?!?/br> 方伯豐笑道:“我哪里那么笨,若真的冷了,自然會同你說要拿衣服出來穿?!?/br> 靈素聽了這話也忍不住笑起來。 兩人正說話,有人急匆匆超過了他們,又停了腳步往后頭張望。這黑燈瞎火的,哪里就看得明白了。還是靈素先對方伯豐道:“是老鄉(xiāng)呢,不曉得找什么,丟了錢袋子了?” 方伯豐噗嗤笑了一聲,祁驍遠走近了拿燈籠一照,嘆氣道:“剛月亮一照,我就瞧出來是你們倆。怎么走近了反不見了,正害怕呢!哪知道你們換了衣裳了!” 他自己手里提著個燈籠,方伯豐看看他身后,問道:“你方才不是還帶了書僮的,人呢?” 祁驍遠道:“我們坐車過來的,回去沒車可坐了,那小子沒用,走不了那許多路,我就把他留那兒了。他jiejie在那邊誰家?guī)蛷N的,讓他住一夜明兒再回來?!?/br> 幾人說著話就同路走著,祁驍遠又道:“你們早先干什么了?我同他們一塊兒進的燈海,就聽他們說你們什么‘太過隨心’、‘不拘小節(jié)’等話。嘀嘀咕咕又不說明白,聽得我氣悶,到岔路就同他們分開了。” 方伯豐笑道:“大約是說我們今天賺煙花錢的事兒吧。” 祁驍遠聽著新鮮,又要問賣的什么東西,靈素便告訴他了。結(jié)果就惹了魔星了。 到了縣城,銀兔西走,清河坊這邊只有零星行人,只遠遠聽得三樂坊還有敲鑼鳴鐘之聲,大約是誰家的彩頭叫人得著了。 方伯豐正打算同這位老鄉(xiāng)兼同窗別過,這位先開口了:“走這一路肚子都空了。嫂子家里有沒現(xiàn)成的吃食,分我一碗吃唄?!?/br> 這話說得方伯豐措手不及,他性子穩(wěn)重,哪里知道如何對付這樣人物? 靈素更是個愣的,這做個吃食在她這里不算個事兒啊,便點頭道:“成,我看看有什么合現(xiàn)在吃的?!庇謱Ψ讲S道,“走這許久,你也餓了吧?想吃點什么樣兒的?熱乎乎的帶湯的好些吧?要不要喝碗熱酒祛祛寒?” 方伯豐道:“我走了一路難道你沒走的?你也累得很了,隨便做點什么吃吧。早先不是在街上買了些吃食?那些就好了?!?/br> 靈素笑道:“我不累,沒事?!?/br> 祁驍遠愣是一點打攪了主人家的意思都沒有,方伯豐只好往里頭讓他。祁驍遠往里頭走著嘴里還不閑著:“方兄,不好意思啊,這初次登門,連個像樣的登門禮都沒有……” 方伯豐嘆道:“你省省吧。” 靈素已經(jīng)先一步進門往后廚房去了,祁驍遠聽了方伯豐這句話,敲他一下道:“我說,你還挺心疼媳婦兒啊!早前我可聽了不少你成親的傳言,還當你叫人坑了呢?,F(xiàn)在看來不像啊……”他站在院子里借著月色四下打量了一番道,“這可沒有我那里地方大……可瞧著怎么就這么適意呢……” 倆人一起進了屋,祁驍遠見他們家點的不是油燈是蠟燭,用的一個三頭的燭臺,這會兒點著了兩支,便道:“你晚上還看書啊?要不你是頭廩呢!我同你說,燈火看書可毀眼睛!若是繡像的還算了,看學(xué)里的書這么熬,可就太虧了!” 方伯豐現(xiàn)在恨不得給他一串錢叫他趕緊自己愛吃點什么自己買去,實在太聒噪了!大節(jié)上半夜里跑人家家里蹭飯來了,從前沒覺著這人這么無賴啊。 一會兒功夫,靈素從里頭端著個托盤出來了。往他們一人跟前放了一大碗,中間又有三四個粗陶小碟子,里頭是蘿卜絲、醬瓜茄、油汆rou果兒、拌白菜芯。 祁驍遠看看自己跟前那一碗,湯色乳白,里頭韭葉寬窄的粉白半透條子,點著點青蔥蒜葉,浮著幾個指尖大小的玉色丸子??茨敲娌幌衩娣鄄幌穹鄣臇|西,還想問問是什么,見一邊方伯豐已經(jīng)喝上湯了,他便也就著碗邊啜了一口。然后他就顧不上問什么的事兒了。 等一大碗吃完,身上渾身上下暖洋洋的,贊道:“嫂子好手藝!我還沒吃過這么好味道的東西,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