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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乎其神。要知道在從前,哪樣?xùn)|西不得長個幾十上百年的才算長成,更有稀罕的,百十來年長一個葉子的也不少。真是沒法比啊。 她自想自嘆了一回,自覺可以松口氣了,接下來就等插秧這件大事,余者只算小打小鬧,倒是趁著天熱該多積點(diǎn)肥了。 晚上便用心做了幾個菜,方伯豐回來稍晚了些,見這陣勢,笑道:“這又趕上什么好事兒了?你可別跟我說你真去找那金箭了!” 靈素大樂:“沒有,那東西逃不出我的手掌心?!闭f著還捏一捏拳頭,方伯豐看著笑,又聽她說了一大通地里的活計,疑惑著問道:“這又是高粱又是米的還罷了,怎么還有晚綠豆、早花生的,這又是什么話兒?哪有那許多地?” 靈素含糊道:“嗐,這地,這地就費(fèi)點(diǎn)力氣,找點(diǎn)土一堆的事兒。再說了,不是開著荒呢嘛?!?/br> 說起開荒的事兒,方伯豐道:“你不說我還忘了,上回咱們開荒的那個文書,老司長幫我遞給另一個主事,都登記好了。今天從前那位忽然尋了我來,說那邊給銷了田籍了,讓我去看看要領(lǐng)哪邊的地好,又說了一大堆沒用的,歸了包堆一句話——沒什么好田地,都是散碎的!等聽說我們都開上荒了,那臉色,我都不忍心看了。” 靈素噗嗤笑出聲來,越想越好笑,還纏著方伯豐叫他學(xué)那管事的神情,方伯豐吃纏不過,只好擠了臉裝一個,靈素樂得眼淚都出來了。方伯豐由著她鬧,自己還在那里琢磨:“怎么忽然就銷了籍了,照道理他們可不會這么干。不曉得……你說會不會是夫子還是苗老爺子怎么幫了咱們一把?這樣費(fèi)心下的套,怎么會自己就去解了?再不能的……” 靈素方才的樂,有一多半是把自己給能的,唉喲,覺得自己太高明了,老厲害了,給人逼到這份上。卻是忘了當(dāng)年自家兩公婆又是怎么被人擠兌的了。這恩怨來去的糟心事,到她這里全成兒戲一般。 笑夠了說起自己忙過這一陣可以好好歇歇了,哪知道方伯豐那里苦笑著道:“我這里卻見了鬼了。從前也有暑月不勞的說法,通常到了暑月,公務(wù)也不會太忙,學(xué)里也會多增些休歇日。可今年不知道怎么的,前陣子知縣大人忽然列了一大堆要辦的事,還都催得特別急。這么一來,不止沒得歇,恐怕比尋常還要忙了。” 靈素“啊”了一聲,問道:“為什么???哪里來的那么些事兒?!” 方伯豐搖頭:“許多前兩年改了的新制,這三兩個月里要改回去,那都是幾年過來的,哪里那么容易就倒回去了!這是一個。還忽然要請各鎮(zhèn)三老來縣里,要什么‘問策于民’。這就牽連更多了?!?/br> 見靈素還在那里皺眉,便壓了聲道:“老司長說,說知縣大人恐怕是做了什么‘端陽夢’了,忽然知道好歹了?!?/br> 說完想起湖邊民眾們贊呼兩位大人官號,忍不住笑了起來。 第98章 大媒 方伯豐所言非虛,這任知縣老爺向來深居簡出的,德源縣一年到頭也沒幾個案子,知縣老爺往衙門里一待,不知道整天琢磨些什么。這陣子忽然愛走動起來,穿著官服在縣城里東走西逛的,又說傾聽民意,又說體察民情。索性老百姓們只聽說不是要增賦加稅,看兩回?zé)狒[也都罷了。 知縣老爺聽了幾天民意,忽然間如得神助,一下子出來許多“利縣利民”的主意。把下屬幾個司局支使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不說,連還在官學(xué)里讀書領(lǐng)著廩給的廩生們都給饒了進(jìn)去。 方伯豐同靈素說完那話沒兩日,就給弄去西城門附近的一處敞院里,專門整理幾件從前改過的新制??慈绾位謴?fù)初時舊制才最平穩(wěn)公平。事關(guān)衙門里的日常開支,極為瑣碎,里頭又牽扯著各環(huán)節(jié)上曾經(jīng)手負(fù)責(zé)的人。有不明白的要專門去問這個人,這哪里那么容易就問清楚了!一群人也是各種撓頭。 煩心還罷了,還一個,這西城門附近不比金寶街那塊熱鬧,離家又遠(yuǎn)了,加上天氣漸熱,這一口午飯還難了起來。方伯豐本想在那邊附近巷弄里隨便找個地方對付兩口算了,哪知道靈素隔天卻給他準(zhǔn)備了一個兩層的食盒。這么著,他每逢要往那邊去,就帶了飯去。幾個有家室的同窗同僚見著了,也有樣學(xué)樣,一時倒有一多半的人都自帶口糧了。 祁驍遠(yuǎn)在另一個屋子里,同方伯豐不是一處的。明明家里有廚上的,自己懶得麻煩,偏往家室上推。還是一個帶他的縣衙司局管事笑道:“你也不用嘆氣,不是入秋就娶媳婦了嚒,咱們這累啊,且還有得受!到時候熱湯熱飯準(zhǔn)少不了,剛好試試新媳婦手藝?!?/br> 若是旁人,被這么說了多少有幾分羞意,祁驍遠(yuǎn)全不放在心上,還跟著附和:“唉,聽說是個會做飯的,到底怎么著,還得娶過來才知道啊?!?/br> 另一個笑道:“你這不是廢話么,什么事兒不都得娶過來才知道?!你要這會兒就都給知道了,那可就不好說了……”一群人嘻嘻哈哈笑起來,祁驍遠(yuǎn)全由著他們打趣,一點(diǎn)不帶上臉的。 這日同方伯豐一路回去,路上說起來,才知道他這回端陽回去真定親去了。這定的人還是方伯豐同靈素都認(rèn)識的人,誰?劉玉蘭! 祁驍遠(yuǎn)就不知道什么事兒是該瞞人的,跟方伯豐道:“我這事兒可不容易!我爹倒是無所謂,只要能娶進(jìn)門能給生孫子就成了。我娘那兒事兒多啊!城里的說不要。為甚呢,說這縣城里的姑娘嬌氣,家里又沒個田地的,整日介只在街上逛,保不齊就好吃懶做的不說,心里多半還瞧不起咱們鄉(xiāng)下種田種地的!就算沒這個心思,我家里就是地多,要不懂這個,往后過日子幫不上忙,所以不好。 “這離遠(yuǎn)了的也不好。怎么說呢,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鄉(xiāng)風(fēng),你這里過年要初五才能出門,她那里講究要在娘家過節(jié),那不是就撞上了嘛!各人都有各人的講究,到時候磕碰就多了,鬧心不是!所以也不成。 “長太秀氣纖巧的不成,看著福??;個頭太高的不成,襯得我矮了不是?太矮了也不成,萬一往后生兒子隨娘呢?太精明的不成,過日子整日介跟打算盤似的,累得慌;太呆的也不成,我就不算聰明的,到時候誰管誰來…… “我那么聽著呢,我覺著我這輩子大概是娶不著媳婦兒了。他們一行死催我,好像是我不樂意似的。一行自己這樣那樣的,不曉得是誰真的事兒多!后來我說了,我就樂意要個后山峪的,叫他們看著辦吧。沒想到,還真沒想到,就真叫我娘給找著一個合心意的。剛好那家也說想把閨女嫁個讀書的,這不,事兒就這么成了!” 方伯豐對旁人的事兒多半不怎么關(guān)心,他樂意說也就由著他說,直到忽然聽到那句“我就要個后山峪的”,差點(diǎn)沒被自己口水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