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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兒也確實有些餓了。拿了溫碗出來溫上酒,先一人剝了一個雞蛋吃。 方伯豐這回每一口都細細品了,雖這么打算著,還是忍不住越吃越快,沒辦法,那香氣勾得人慢不下來。 靈素這是頭一回吃,也不知是不是餓了的緣故,只覺著這雞蛋實在太好吃了!同那些多少種食材作料加在一起的豐厚美味不同,這雞蛋有種獨一味的厚重和沖擊,忽然有些明白了為什么能稱為“乾坤子”,真有點包乾坤之氣的意思。神識往靈境里剩下的幾個雞蛋上掃了一下,眼睛忍不住往石臺上的人看去…… 正這時候,忽然有人道:“哎呀,方兄,方伯豐,你們也在這里啊。這可太巧了?!?/br> 都不用抬頭,只聽聲音也知道是祁驍遠來了。 劉玉蘭見著靈素,走過來笑著寒暄了幾句,又道:“謝謝你上回送的料子,真是又輕又綿密,我娘都說從來沒見過。這一直說要請你們吃個飯,也沒得著合適的機會,一拖兩拖拖到這會子了,說起來叫人臉紅?!?/br> 靈素也起了身笑道:“咱們都是一個地方來的,那么客氣做什么?!?/br> 那邊祁驍遠也同方伯豐說上話了,卻是說這回幾個同門師兄弟的事兒。靈素對劉玉蘭道:“我們方才進來的時候還見著姜秋萍和齊翠兒她們了,他們還想叫我們也一處玩去,我們想往深里走,才沒同路。你們遇見沒有?” 劉玉蘭搖頭:“沒有見著,我同她們也不熟。” 這劉玉蘭嫁了祁驍遠之后,過了對月便住到縣里買的宅子里了。只是她也不去百雜行做活兒,祁驍遠又是一直跟著魯夫子的,如今除了官學,還讀著魯夫子現(xiàn)在偶爾會去講學的書院,同尋常廩生們走得也不近。同靈素相熟,還是因為都是后山峪來的,算有舊交情。 看看周圍沒什么人,劉玉蘭拉了靈素,略低了聲兒道:“我早想找你說話去了,只是這縣里過日子同村里不一樣,弄到現(xiàn)在也還有些沒頭緒。好容易今天碰見了!我同你說,你們那會兒分宗,看著是叫人從大樹上趕走了,如今看來,卻是再好沒有的事兒! “你曉不曉得,那方老頭兒如今跟中了邪一樣!之前你們走了沒多久,方家大塘邊上的好地就陷了一大塊,趕緊找了人來做了好幾天法事。也不知是心虛還是真的怕鬼,隔了沒一個月,就索性連邊上的那幾十畝厚土肥田一股腦兒都給賣了。如今更得了,去了一趟馬塘鎮(zhèn),說村里住不得了,就去埠頭鎮(zhèn)買了個院子,帶了幾個妖精似的住那兒去了。 “只把幾個兒子兒媳留在村里種地,另外凡是賃給人的田地,租錢都直接算他那里去,有財三兄弟是連個子兒都摸不著!幾個從前的長工都趁這回亂停了約了,反正自家耕的地賣掉了許多,也用不著那么些人,就都給放了。只是沒給人算這一季的錢,有柴稞佬同些官爺給他們撐腰,沒人敢同他們爭,只好都捏鼻子認了。背地里都罵他們?nèi)钡?,等著看他們倒霉遭報應呢!……?/br> 靈素想起來那地陷還是自己弄的呢,倒沒想到后頭還帶出這么多事兒來。劉玉蘭又道:“你們趁早走了才好。那老頭兒!現(xiàn)在真是聽說樣樣比著大財主來,一頓飯要吃十二個菜,一日還要三回點心,兩頓酒,去看戲還不足,還把戲班子叫到家里去唱!他當他是誰啊!苦哈哈攢下了的百十畝地,夠他這么花的?!等花完了,一身的病,還得叫他那幾個兒子養(yǎng)呢,你說晦氣不晦氣!” 靈素聽得目瞪口呆。從前七娘曉得了他們家里的事兒,還說沒見過這么偏袒的當?shù)?,哪頭不是兒子?非得把一個逼得沒飯吃了才甘心?!這回看來七娘卻是誤會人家方老爺子了。人還真不是什么偏心的主兒,真正的一視同仁,哪個兒子他都沒當回事兒。他老人家就圖個自己樂呵,什么子孫后代,那都是虛的。 劉玉蘭道:“族里有人看不下去了,還說過他兩句,你猜那老頭怎么說?他說啊,這從來只說當兒子的該孝順老子的,誰說過當老子的一定要給兒子留家業(yè)的?若真有這規(guī)矩,那些沒田沒地的還不讓生養(yǎng)了?!你說說看,他還挺占理!我爹都說了,你們真是早走早好,趁早撕捋干凈了,好多著呢!可別覺著委屈,同他們掰扯不開才不知道后頭有什么冤枉虧吃!” 那邊祁驍遠走過來了,聽著兩句,便道:“我說你,你怎么就這么喜歡說人是非呢!都說了叫你尋常多讀讀書,學點斯文典故,別整日介東家長西家短的,嘴碎婆子最招人煩了!” 劉玉蘭一瞪眼睛:“怎么著?。窟@就嫌棄上了?你要愛這口兒你趁早撿個書香門第的千金小姐娶了多好!有這會兒嘚嘚的,早干嘛去了?!” 祁驍遠鼓了幾下胸口,哼一聲道:“粗鄙!沒法兒說!哼!” 他說了往前走,劉玉蘭只好跟上,急走幾步想起來回頭沖靈素道:“先走了,等過了這一陣,我找你玩去?!?/br> 靈素也朝她點點頭。就聽劉玉蘭往前走了幾步喝了一聲道:“姓祁的,你再快走兩步試試!” 看那倆人走遠了,靈素對方伯豐道:“我要不要也多讀些書?” 方伯豐回神笑道:“你還讀得不夠多?” 靈素笑道:“又不是我讀的,都是你讀的不是?” 方伯豐點頭:“書是我讀的,記住的卻是你。我才是那個先生們從前說的‘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讀過就忘的?!币婌`素還看著他,才換了正色溫聲道,“你想看什么書,我便讀給你聽,只你不用為了我特去做什么你不喜歡的事。于我而言,最要緊的就是你歡喜,一定是讀書好還是不讀書好的,在我這里都不是道理?!?/br> 靈素這才笑了,又道:“我覺著你那祁師弟肯定吵不過玉蘭的,他就是個架子貨?!?/br> 方伯豐樂起來,想想方才那兩人說話的樣子,點頭道:“我覺著你說得有理?!?/br> 他自然也從祁驍遠那里聽了幾句方家如今的情形,只是兩個人到底沒有提一句那邊如何的話。 喝了兩盅熱酒,吃點小菜,秋末冬初的日光叫人覺得親近,只偶爾吹過的風卻到底涼得深了。方伯豐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熱熱的糯米酒滑到肚子里,生出一團暖意,正可略擋秋風寒意。 靈素瞧出意思,伸手把幾個食盒往邊上挪了挪,空出中間一塊地方來,從里頭拿出兩塊麻木整整齊齊疊了幾回,鋪在了中間。兩手往籃子里一伸,端出一只挺厚的陶鍋來,往布墊上一放,笑道:“這會兒該燜酥了,這會子喝碗熱湯肯定舒服?!?/br> 又掏出一個竹篾編的小軟兜子,把沿口往下折了幾下,露出里頭碧綠一兜子切碎的香蔥芫荽來。 拿了兩個陶碗,用巾子裹著手揭了鍋蓋兒,一陣熱氣冒出來,真是熱騰騰的。靈素拿勺子往碗里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