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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老爺子挑了破土動工的日子,就在三天后。靈素又把給練嬸子帶的兩臺新的繅車給捎上了。練嬸子留他們吃飯,倆人推辭了,還回山上自己家里隨便對付了一頓。 方伯豐擔心家里銀錢夠不夠使,畢竟他如今說起來學銀比從前的廩給多了一倍,實則少了米糧等物不說,府城里東西又貴,能剩下的反倒少了。且這陣子連買了兩處鋪子一處宅子,加上宅子里置辦的東西加蓋的房子,歸了包堆得花出去了一百三十多兩。這可不是個小數(shù),夠?qū)こH思伊吣甑挠枚攘恕?/br> 靈素掰著手指給他算了一回賬,反正就是不差錢的意思。方伯豐便沒有再提神銀的事情。 靈素倒不是同方伯豐那樣,覺著那錢好像是撿了旁人的似的,心里欠著,沒法當成自己的東西那么輕松花銷。這銀錢的來路她如今都知道了,自己撿了那叫后輩繼承前輩,坦蕩得很。她沒把那些算在賬上,是因為那東西花起來太麻煩。就這么白亮亮的肯定不成,花哪兒都招人注目。是以若真的要花用出去,還得重新煉一遍才好。這會兒叫她哪里煉去?何況身邊還跟著個凡人相公,一點手腳不能動,想想還是算了吧。 她還是樂意花自己掙來的錢。 可這神銀不能花用,卻有別的用處。 那日聽自己師父說起沁州仙人娘娘的傳說,又說有族人族譜可查,還幾百年前的事情了。她就想到了巖煜前輩所娶的喬氏。可惜方伯豐忽然回來了,要不然她還能晚上跑去沁州打聽打聽,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情。 傳說故事個人際遇這些她管不著,她怕的是當?shù)厝f一也有遇仙湖里這樣的護陣,若叫他們給破壞了,還真就容易“遭天譴”了。 那日她在洞府拿到兩塊玉簡,一塊記了巖煜前輩的下凡經(jīng)歷,另一塊則是大前輩所留,里面記載了在此界中的一些護陣。護陣多半有調(diào)節(jié)天象地氣的用處,守一方平安。這些護陣也不是同時有的,都是歷代下凡來的前輩們陸陸續(xù)續(xù)所建。這也是神州能得千年安寧的一大因由。 只是這護陣既建在了此地,便入了此地的因緣,也有生滅災劫。有些護陣歷百十年后便漸漸弱了,甚或有干脆散滅的。那玉簡在一代代下凡歷練的修者手里流轉(zhuǎn),各續(xù)自守之時的所見所為。便是那些下來就入了長定的,臨走時候也得各處走一走,將信息補上,傳于后人。 至于如何傳遞倒不消多心,只到時候跟下凡令印一下,隨意放置在何處,下一任來了自然會牽緣相見。 不過這回方伯豐從府城回來,也沒有在家白呆著的道理。沒兩天,就有人邀約喝茶飲酒去了。他素來同人少有這樣來往的,只上回黃源朗出于私心幫了靈素一把,方伯豐請他吃了一回二葷鋪,后來倆人就常不時聚頭喝上兩杯。這七娘同靈素嘴上都不說熱話,實在也算情同姐妹了,這么一論,他倆就算連襟,沾親帶故,同旁人又不同。 頭一撥來尋他的是遲遇安、閔子清幾個日常相熟的。這回他們都沒有下場,成績一出來,都忙著艷羨季明言去了。后來聽說了季明言同方伯豐的事情,心里對季明言就有幾分不齒。可轉(zhuǎn)眼季明言同知縣大人走通了,照樣是貢生照樣赴京考試去,他們又疑惑起來,或者這樣的事情本來就是許可的?等聽說方伯豐進了府學了,又是一驚,要再尋這位同窗,卻找不著人了。這回聽說從府城回來了,趕緊過來聯(lián)絡聯(lián)絡。 遲遇安如今是沒有什么疑慮了,一心要考科考的,尤其見了季明言的風光之后,更堅定了此心。他家里已經(jīng)分了家,兄弟三個一人一份家資,兩位老人留取一份養(yǎng)老。都分清了反比從前和睦了,加上兒子也抱上了,心里就剩下求取功名這一路心事,也越發(fā)容易下力氣。 問起方伯豐來,聽他說還是想要過兩年考典考還到縣衙農(nóng)務司里做活,直是搖頭不敢相信:“那府學,京考下來的都不是人人能進的,你這就去了,竟然還要走典考的路子?你可真是……” 閔子清卻道:“真是你自己的主意?男人可不能叫婆娘給帶歪咯!女人家頭發(fā)長見識短,只看著鼻子尖一點事情,一個地方住熟了就不愛離開,男人可不能跟著這么走?!?/br> 方伯豐道:“我本就是考典試的,走的就是這個路子,從來沒變過?!?/br> 遲遇安笑嘆:“還真是,從咱們剛來頭一回碰上,我正煩心這個事兒呢,問你,你就這口氣。如今經(jīng)見了這許多事情,你還這樣,看來你是真喜歡農(nóng)務這些事兒。” 閔子清道:“府學里不是有直入六部當京官的一路?真要喜歡農(nóng)事,怎么不往這一路走走?大男人,膽量大些,拿出些氣魄來!這樣的機會,旁人砸銀兩也未必能砸得中呢,你這命好的,倒不順著往上走,不是可惜了么!” 方伯豐笑道:“那大官帽,只怕無福消受啊。我就在山上地里做點事情的能耐,旁的不夠秤,路雖好,卻不是我能走的,叫那些能走的走去吧?!?/br> 閔子清聽了連連搖頭,又說起這一陣子另外幾個縣里考上貢生的人來,又是有什么親戚后臺又是結(jié)交了什么人物,樣樣門兒清,都不曉得他哪里打聽來的。 等這幾個走了,方伯豐又拎了點茶葉去看了一回老司長。老司長聽說他還打算過兩年過了典考還回德源縣來,高興得不成:“不上京?還來這芝麻綠豆的地方兒?” 方伯豐笑道:“晚輩原本就志在此地的,這不是中間生了些波折么,要不然我這會兒就該跟著您忙前跑后了?!?/br> 老司長挺高興:“你自己想明白就好。我是不敢開口勸你。這把人生往低處勸,沒這個道理!” 等方伯豐一走,老司長回到里院對自家老伴說了一通,最后笑道:“得了!再兩年,頂多三年,只要這后生一來咱們司,我?guī)б魂囎泳退愠錾搅?!到時候你愛上哪兒我陪你去!你不是頂喜歡平湖崖了么,到時候咱們在那里定居養(yǎng)老都成?!?/br> 老伴聽了也挺高興:“可算叫你盼著了!” 第二天趁這天早涼快,方伯豐又去遇仙湖看往魯夫子去了。 他這里忙活,靈素可算瞅著空兒了,坐上囫圇舟順著小清河出了城,到人煙稀少處,換上衣裳把船往靈境里一收,一點腳就往沁州去了。 這神隱廟的事情還真鬧得挺厲害,官府如今認定了是那幾家受了罰的人家煽動民眾,妖言惑眾加上這一條,加重治罪。里頭為首的一家就姓喬。 靈素一聽說姓喬,好似霎時穿越了百年光陰一般。那洞府里喬氏的衣裳首飾都原樣放著,宛如昨日,在這里已經(jīng)是神廟里供奉的說不清來歷的仙人娘娘了。 喬家要證明自家沒有撒謊,那寫著喬氏的族譜卻沒什么用,一個名字而已,難道有神仙背書?還得能拿出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