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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一臉懵懂,方伯豐只好接著道,“兩個人一塊兒去,不是拿得更多?”嶺兒的眼睛刷一下就亮了,方伯豐曉得這話她算聽進(jìn)去了。 她在那兒教女兒,靈素也在邊上細(xì)聽著呢。果然自己也不能都指著七娘,什么都問七娘去,那自己不是白來人間一趟了?七娘已經(jīng)把法子交給自己了,不過多看多聽多琢磨,最多自己同娃兒們一塊兒學(xué)唄,反正自己也就比他們早來了三四年,本來也沒強(qiáng)多少。 想想又可憐,大前輩的識念和后來尋著的前輩們留下的玉簡里,多是說的怎么修煉的事情,怎么在凡間入定的事情,還有就是各處護(hù)陣的大事,至于人世間的道理,只大前輩說了句入凡修煉亦能有所得的話,可究竟作為一個人怎么做才算對怎么做才算好,卻只字未提。 也不曉得他們是覺著太簡單了不值一提,還是也沒弄懂呢。 她道誰都吃得同她一樣空! 大概是方伯豐教導(dǎo)有方,沒過半個月,嶺兒也會走了。 飯莊也開了一月有余,生意誠如所料,極是紅火。劉玉蘭也沒想到能火成這樣,細(xì)琢磨了里頭許多靈素帶來的好處,若沒有大師兄和苗十八兩個的指點(diǎn),許多事情都得吃過教訓(xùn)才能曉得要改。只是改起來也不容易的,比方說上菜的線路,這客座中間的間隔。要是等用起來才發(fā)覺不成,要改就是大動靜了。這些一眼看不出來的實(shí)在好處,劉玉蘭都記在心里。 黃源朗還干脆帶著七娘來鋪?zhàn)永锍粤藥谆仫?,畢竟這鋪?zhàn)由项^的字可是他的手筆,連填塘樓都請的老先生寫的呢,這飯莊里雖沒有自己的干股,卻比帶了錢還親。這人吶,認(rèn)的東西就這么怪。 萬事順?biāo)欤鞂鰰r,紹娘子回來了。 眾人一相見,這里幾個同數(shù)月前沒什么變化,紹娘子卻大不一樣了。穿得跟花兒似的不說,那精氣神也大不相同。陳月娘打趣她:“你這是去月宮里吃過補(bǔ)藥了吧!哪里是出一趟遠(yuǎn)門剛回來的樣子?!” 紹娘子也一肚子的話要說。她這回去麗川見識了麗川秀色冠天下的精致東西,真是大開眼界。人家那地方,是自前朝開始就熱鬧繁華的,這一熱鬧就熱鬧了幾千年的所在,能一樣?! “那屋子也是!一樣的屋子吧,咱們這里就各處湊湊合合的,那邊就多少精巧心思。有一回我要出恭,愣是沒找著地方!最后經(jīng)人指點(diǎn),才再一個滿掛著綠藤的屏障后頭尋著的。后來才知道那藤也有講究,地方也有講究,這么一安排,憑什么天氣都不會有腌臜味兒!真是……” 她這會兒就恨不得把自己經(jīng)見的學(xué)到手的立時在德源縣里做起來,不止穿的,還有吃的、用的、住的、行的,想到往后這邊的日子也遲早要變成那般模樣,心里都熱得發(fā)燙。 第221章 各行各路 說了許多,最后說到了學(xué)料子的事情上。她這回找了人引薦了那邊的幾個小作坊掌柜和繡娘子,見識到了他們那邊的時新料子和還沒上市的新樣式,還有那些改得只一個架子看著眼熟的織機(jī)。 她嘆道:“要不人家的東西能寸布寸金呢!那心思花的咱們實(shí)在比不上。那邊我也結(jié)交了幾個人,本來是叫我再多呆一陣子的,她們正琢磨一個新的織法,這會兒還沒結(jié)果??晌夷膬捍舻米。?!真恨不得立馬就自己也做起來。我就推辭了,先回來再說,她們到時候做出來了,會給我寄個樣來瞧瞧?!?/br> 陳月娘叫她帶起來了,也有些激動道:“你學(xué)會了沒有?咱們也能織了?” 紹娘子笑道:“你當(dāng)我白去看熱鬧的么?自然學(xué)了的!那些配件能訂的我都訂了,有幾樣要在這里現(xiàn)找人做的也帶了圖紙回來。要不了十天半個月,咱們就能上機(jī)了。” 陳月娘便道:“可我們都沒學(xué)過呢,不曉得能不能上手?!?/br> 紹娘子道:“怕什么的?道理都是一樣的,不過是個巧妙。我教你,包你會!” 兩人說得挺熱鬧,邊上幾個插不上話。紹娘子回頭看到了姜秋萍,笑道:“你家娃兒還那么小,誰帶著呢?” 姜秋萍道:“我婆婆管著呢。反正我管她還不放心,就索性/交給她吧?!?/br> 紹娘子道:“那倒也成,反正這都一周多了,也能斷奶了?!?/br> 姜秋萍跟著問道:“早聽她們說你去學(xué)藝去了,那我能跟著你學(xué)不能?” 紹娘子樂了:“自然都能的,咱們都要做這個不是?!到時候恐怕催貨的催得我們來不及呢!” 齊翠兒忍不住問道:“你這又是配件又是圖紙的,得不少錢吧?還得算上你這里的房租錢。這個可怎么說呢?” 紹娘子道:“這個我也想好了。這新料子的織機(jī)同咱們這里的都不一樣,等于重新打一個還多。我打算著得有七八個人一處做才好。這織機(jī)我也已經(jīng)訂了。你們可以選,若是想同我合伙的,這前頭投的錢怎么算咱們再細(xì)算。若是不想這么麻煩的,就直接做活兒,按東西拿工錢也成??茨銈冏约毫?。” 這如今的絲綿買賣是她們幾個人合伙做的,雖紹娘子多出點(diǎn)力,也沒有細(xì)計(jì)較過。掙的錢除了個人做的活兒,剩下的基本平分了。之前這地方的房子也不值錢,這場地的花費(fèi)自然也沒算里頭,各人只當(dāng)是來哪個好友家里聚堆做活兒的意思。 可眼前這房子要是租出去,一個月還得幾錢銀子,要還這么糊涂算著,就虧著紹娘子了。趁著這回要改營生,這事情也正好一并說明白了。 陳月娘想了會兒問道:“這各人得拿出多少銀錢來合伙?” 紹娘子道:“那也看你們。說白了就算你們都不同我合伙,我自己也把這些東西都置辦齊了。若是愿意還一塊兒做買賣,愿意出能出多少再細(xì)說。不過先說明白,這后頭的分紅同最開始出的份子可是對著的。還一個就是這買賣是我自己這么想著,到底到時候能不能掙錢、能掙多少錢,也說不好?!?/br> 陳月娘便問:“那你攏共投了多少進(jìn)去?我們心里也好有個底?!?/br> 紹娘子道:“光織機(jī)和配件的錢,就有八¥九十兩了……還不說別的……” 齊翠兒驚訝道:“八¥九十兩!這織機(jī)不是才二三兩一張?就算最好的最新的也超不過五兩去,你這都什么織機(jī),敢是用銀子打的?!” 紹娘子道:“你當(dāng)那配件那么容易到手呢?就這個我還只算了買的錢,前頭那些同人打交道攀關(guān)系的錢可都沒算。還有那幾張圖紙,一張就得幾兩銀子,還不曉得求了多少人才求來的。” 齊翠兒直撇嘴:“太貴了,太貴了,那些東西人一看就看明白怎么做的了,到時候滿大街都是賣的,誰一開頭貴著買了就是冤大頭了!” 紹娘子嘆道:“這話也不是都沒道理。所以才說看你們自己。這買賣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