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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必方伯豐這幾日這樣的話也沒少聽著,見靈素學得惟妙惟肖,忍不住樂起來。 又問:“那你這兩日還把嶺兒和湖兒都帶去米市街了?” 靈素點頭:“給他們做了些雜合面餅子,擱門口坐著一吃,簡直就是活招牌!” 方伯豐忍不住撫額,這要是被娃兒師公或者舅舅知道了,又得發(fā)火。那倆把娃兒當寶貝,這當娘的偏養(yǎng)得粗糙,為這個說她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反正沒什么用。 第二天方伯豐跑去米市街看了一回,見那個小米鋪是真小,就前后兩間屋子。再看靈素賣的東西,米只一兩種還不是頂好的,另外的就是雜合糧和雜合面,還有各種旁處沒有的東西,米袋子面、芋兒面、沙薯面……干菱角碎、蓮子碎、栗仁兒碎……東西都挺便宜,買的也多是穿著補丁衣裳的人。 夫妻相知,方伯豐立時明白靈素的用心了。她這就是故意賣這些看似上不得臺面的東西好給人實惠,家里吃慣了細白米的人家也不會來她這里買,愿意買的多半是窮苦人家。加上上回賣吃食遭了人埋怨,她也是學小心了。 不過她那性子,做什么事兒都沒法按著常例規(guī)矩來。 就這么大點屋子,她給弄了個爐子在門口,這會兒正舀雜合面漿在鐵鏊子上烙餅。一勺面漿子上去,用一個推子推開,往上頭磕個雞蛋,三兩下?lián)v散了翻個面過來,再舀上一勺韭黃豆干炒rou絲,一卷一折,齊活。 能不好吃嘛!尤其是邊上坐著的倆娃娃,一人一個抱著吃得那叫一個香。 有人湊過來問,她這里有剛做好的,還遞一個過去:“嘗嘗,這就是雜合面烙的餅?!眴栴}是這是餅的事兒嗎?你擱那餡兒用什么包不好吃???! 方伯豐忍著笑回去了。 轉(zhuǎn)天這烙餅的把餡兒換了,換成了炒芋魁條,擱一點辣茄絲兒,一點青蒜葉,滋味也不差。只是倆娃吃不了這個了,換成了rou末拌芋糊糊。 之后又用雜合面蒸過松糕,芋兒面做過棍兒湯,用沙薯面拌著蒸芋魁搟皮做過餃子,用米袋子面捏過大菜團子…… 許多一開始看便宜買點兒嘗嘗的人家?guī)谆叵聛砟懽右泊罅耍既肺宥返馁I回家吃去。有些還擔心缺糧的事兒,聽靈素說了面不經(jīng)放,雜合糧倒沒事,只要地方高燥點,同尋常谷米一樣;就索性一石兩石地買了家去。買多了靈素還給便宜,恨不得就抵常白米一半的價兒。 到她這里買東西的人越是看著窮苦,就越?jīng)]有別的人問上門來。到了后來好似她這里就成了窮苦人家專賣了,若有人在旁的什么米鋪里嫌這個貴那個貴的,保不齊米鋪伙計就來一句:“嫌貴買雜合面去,那個便宜!” 七娘這陣子也挺忙,主要是信眾走了一批,她在遇仙湖路上的小院子許多要改租約的,里頭不少特例,管事的不敢做主,常要主家拿主意才成。 等忙過那一陣,聽說靈素又開上米鋪了,不禁笑道:“她倒是哪里熱往哪里撲,就是專愛干些吃力不討好的事兒,不知道圖的什么!” 特地過去瞧了一回,果然如她所料,這一石也就賣幾百錢,再看那些東西,光說要收拾得這么干凈燥性,就得費多少功夫?好些瞧著還不是平地上就有的?!斑@呆子!”七娘心里暗罵。 這日在三鳳樓碰面,說起這事兒來,七娘便道:“你要真想做買賣,剛好我也想做點別的,到時候咱們搭伙好了?!?/br> 靈素卻道:“我如今同人搭伙的買賣太多了……” 眼看七娘眉毛都要立起來了,一遍沈娘子噗嗤樂出聲來,她自然看出來七娘是為了帶著靈素掙錢。如今可著這德源縣,能比七娘還會掙錢的人恐怕真沒幾個。旁人想要尋她點撥兩句都難呢,更別說合伙搭檔了??善錾响`素這個呆子,還不領(lǐng)情。 見那兩個看向她,沈娘子也不點破她們,反說起自己的事情來:“我也跟樓里說呢,往后我就不去管了,也別再替我接活兒了?!?/br> 七娘一愣:“這又是怎么了,正是做買賣的好時候?!?/br> 沈娘子道:“這回什么糧荒米慌的這么一鬧,我忽然覺著挺沒意思的。就算有再多的銀錢,沒米沒面了也沒法子不是?我就想買些地,到時候一年地里出的米啊菜啊的夠一家人吃就得了,旁的要那么些錢也沒用。 “再一個,苗大師傅本來就夠忙的了,我也那么忙著,倆人有時候一天到晚連說句話的空兒都沒了。大郎也挺可憐,總叫幾個幫襯的人帶著。我看我們家大郎膽子就小,也不愛笑,不喜歡說話。跟湖兒和嶺兒沒得比!上回說起來,谷大夫就說了,這娃兒小時候就得跟爹娘在一處多呆才好,尤其是娘親。他心里覺著踏實了,往后性子才會好呢……” 七娘一樂:“得了,就是想同你家男人多在一處呆著唄,拿娃兒說什么事兒!” 把沈娘子鬧了個大紅臉。 不過沒過幾天,還真?zhèn)鞒鲲L和樓“神針”沈娘子封針的消息。說是因為生了孩兒,在月子里做活兒傷了眼睛,如今已經(jīng)看不清東西,不得不退居修養(yǎng)云云。 消息傳出,靈素看著在自家院子里喝茶吃點心,一雙眼睛亮的跟星星似的沈娘子,直搖頭:“教娃兒就說‘要誠實,不好亂說假話’,結(jié)果到了自己這里,什么假話不說……” 沈娘子也只是笑。 好似一切都恢復原樣了,米市巷里搶糧食的事情好似是誰做的一場夢,除了少了些來往的信眾,德源縣很快恢復了往昔的熱鬧瑣碎。 只農(nóng)務司里眾人卻沒有放松警惕。如今是兵分幾路天天往幾處花后田聚集的地方跑,看種下去的米袋子和五色麥發(fā)芽如何,土性如何,一處同一處的差異有多大。 這一成地一季的缺口雖不算大,可若是一缺就是三兩年,一點貼補都沒有,總是個事兒!尤其老司長私底下同方伯豐說起了自己的擔心:“之前朝廷一直在推動抗寒稻種的事情,雖沒有明說,恐怕確有天時漸變之虞。這天時一變,雖不一定一下子就多冷了,可或旱或澇,天氣異常只怕在所難免。總是盡早打算的好,未雨綢繆好過臨陣磨槍啊?!?/br> 方伯豐自苗十八那里聽過許多這樣的事情,想起老司長的老伴兒同燕先生是師兄妹,想必老司長也有耳聞,才會有此擔憂。只是這事兒還沒法明說,一不小心就成了“妖言惑眾,動搖民心”了。老百姓常聽風就是雨的,尤其經(jīng)過此次搶糧事件,方伯豐如今太知道“慎之又慎”的要緊了。 好在靈素弄的那些新糧作都挺爭氣,在花后田這樣的地上,都生根發(fā)芽了。幾處一報上來,老司長樂得晚上都多喝了兩盅。 方伯豐回來告訴了靈素,又道:“這么一來,明年更要多備些種子了,到時候不止咱們這里,外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