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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剛要說他,忽然又想起什么來,笑道,“也好,也好,打小一塊兒長起來的,往后自然親。” 另一邊靈素同方伯豐又說了半宿米糧的話,結(jié)果第二天去米市街的路上,湖兒就問靈素:“娘,糧荒是什么?” 靈素道:“糧荒就是糧食不夠吃了,大家挨餓?!?/br> 湖兒又問:“那咱們這里會糧荒嗎?” 靈素還沒來得及說話,嶺兒忙著道:“我不要挨餓!” 靈素嘆道:“應(yīng)該不會吧。你爹爹算過了,咱們縣里的糧食足夠大家吃的?!?/br> 嶺兒放心了:“那又又夠不夠吃……” 湖兒卻道:“那別處呢?” 靈素只好老實答:“別處就不知道了,不過朝廷存了很多米糧在那里,若是真的有地方吃不飽了,會運去給他們吃的?!?/br> 湖兒松了口氣似的,又道:“那可得快些才好。” 母子三人看了一天的店,賣出去幾石雜糧,順便靈素也尋著了可以幫她看鋪子的人手。 就是當日頭一個買雜合糧的婦人。她住的離米市街挺近,家里兩個娃兒都大了也不要人管,尋常就尋點雜活做。不識字,但是算清銀錢沒什么難處。靈素答應(yīng)一個月付她二兩銀子,旁的再說。那婦人很高興地答應(yīng)了。 她只道是自己還了靈素多找給她的三個青錢的緣故,卻不知道還有三四個拿了青錢默不作聲走人的襯著她。 靈素也對“人”有了新的認識。 從前她在碼頭小館飯莊子雜貨鋪幾處都聽太多人罵官了,如何貪財如何愛錢如何搜刮民脂民膏等話。連戲文里也常有這樣故事。如今她想來,這些拿了錢走人的和之前看人亂起來就趁機搶糧的,同那些貪官又有何不同?都是能撿的便宜盡量撿,不過一個機會多些能撿的便宜大些,另一個則尋常逮不到機會罷了。 只要“人”就是如此的,那么按著比例來說,這出“好官”的幾率可真心不大。官又不是什么特生種,不都是人里頭出來的?! 想著晚上回去要把自己這番感悟說給方伯豐聽,結(jié)果方伯豐晚上都沒回來吃飯,娃兒們都睡熟了他才回來。 匆匆洗漱了告訴靈素一句:“鄰縣糧價都漲上去了……”就睡過去了。 第260章 凜冬將至 沒兩日德源縣都曉得隔壁縣糧食漲價的事兒了,卻沒有像上回那樣起什么亂子。搞得那幾位得了知縣老爺命令、在米市街上來回溜達的刑獄司老哥覺得自己挺傻帽。 排隊買米的時候前后說話,一個道:“沒法子,遇仙湖就在咱們縣,神仙只庇護咱們縣的收成。這都是命,生哪兒長哪兒,有什么法子?!” 另一也道:“今年冬至節(jié)得大辦,好好謝神才對!” 周圍幾個都附和這話,又說起上兩年冬至節(jié)的趣事來,又打算今年看什么熱鬧吃那幾家的茶食。 官差們回衙門回事,頗有抱怨之意:“坊市安寧,百姓和樂,大人有些過慮了……” 知縣老爺聽了倒不怪他們無理,反笑道:“未雨綢繆之舉也。無事便好,無事便好!” 幾人出去的時候便笑言:“大人雖沒什么主意,脾氣倒好。若換了從前那位……” 另一個道:“打住打住,都是大人,咱們都得敬著,說這些沒用的干嘛。今兒吹一天冷風(fēng),喝一盅去吧!” 那個忙道:“走,走!家去對著那娘們兒一張苦瓜臉,小崽又鬧騰,不如來兩盅痛快!” 幾人便說著話往外頭去。 路過農(nóng)務(wù)司,見里頭還都亮著,便搖頭嘆道:“從前走的那位就說過,農(nóng)務(wù)司只要不換這司長,這司里上下就是個累死的命兒!” 眾人都曉得老司長做事兒的路子,便笑:“快走吧。人家干活兒咱們吃酒,叫人家曉得了怎么想!” 一行出去一行跺腳搓手的:“這天也真他娘邪性,往年這會兒可沒這么冷?。∵€沒進十一月呢,這手指頭都發(fā)僵了?!?/br> 另一個也道:“我昨兒說要出來巡街要家里給拿件襖子,那娘們還笑話我!我說不頂用了,這時節(jié)就穿上襖子了。她是不用黑夜出門吹穿堂風(fēng),哪里曉得我們當差的苦!” 邊上一個嬉笑:“猛哥別生氣,一會兒咱們給你整兩盅藥酒,吃了回去叫嫂子知道知道您還頂不頂用!” 一時哄笑起來,都往巷子里的一個小酒館走去。 農(nóng)務(wù)司里,幾個主管同老司長、方伯豐幾個正對著一堆紙各自抄錄計算。方伯豐同老司長說了兩回康寧府外的情況后,老司長就開始往外頭寫信。如今各地的信件都陸續(xù)回來了,老司長就拿了來同眾人一起整理起來。 一個年輕些的司員道:“怎么朝廷就沒有現(xiàn)成的這些數(shù)字呢?鬧得咱們還得這么費勁地湊?!?/br> 邊上一個老人頭也不抬道:“要問話前先自己用腦子想想。自己都沒有下心想過就輕易問了,不過是牢sao,誰耐煩答你?!” 那年輕司員吐一吐舌頭,想了會兒道:“想不出來,明明他們自己做這些數(shù)據(jù)更容易,偏沒有……” 方才說話的老人慢條斯理開口道:“你怎么知道沒有?你去問人家府衙縣衙要過數(shù)據(jù)了?” 年輕司員語塞,老人又道:“這一地耕地該當多少,丁田不可挪作他用,有田非糧稅收該增多少,這都是國朝有規(guī)定的;你覺著你去問他們?nèi)缃袼麄兌嗌偬锏馗姆N了桑樹奇花,又按什么收的稅,這次散花稻災(zāi)損如何……他們能告訴你?就算他們告訴你了,能信?” 那司員咽口口水不說話了。 第二天農(nóng)務(wù)司又往縣衙里扔了個□□,——整個山南道非糧作物長期大量占用耕地,散花稻因其利厚,官府扶植推廣,康寧府以西以北之地地力氣候又不如康寧府,因此本次花稻災(zāi)損恐怕比康寧府嚴重得多。農(nóng)務(wù)司估算其米糧缺口在四成以上,或因此引發(fā)大面積糧荒。 知縣老爺嚇了一跳:“這、這都是哪里來的說法?” 農(nóng)務(wù)司就把這陣子一群人不眠不休整理出來的東西拿了出來,一層層歸攏推算,絲絲入扣。 知縣老爺看了直敲腦門:“這……這對本縣影響……想必有限,有限得很。畢竟,畢竟若真是如此情勢,我們小小一縣能做什么道理?國朝自有調(diào)度!再一個……你們雖下了許多功夫推演計算,不過這根子畢竟不過一些民間書信,這數(shù)字的可信度也……也有待商榷。嗯,對,就是這樣,先看看事實究竟再說吧。 “還有!此事并無定論,原是農(nóng)務(wù)司做的一番務(wù)外功夫,諸位可不要出去亂說亂傳。若不小心引起了什么恐慌民亂,本官……可保不住造此大錯的人!都聽明白了沒有?!” 底下齊聲應(yīng)和。 農(nóng)務(wù)司本想著能好好商討一番接下來的布置,官倉上回按著府衙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