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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一下子就把這門堵嚴實了。到時候就算有人想要同我們爭一爭,這一開始要投入的資財就是個高坎兒,能攔住大部分的人,也算多占些先機,這都是沒辦法的辦法?!?/br> 劉玉蘭也跟著點頭,她這就是先機占足了的一處買賣,自然心有體會的。陶麗芬也跟著道:“可不是這樣!干什么事兒賺錢了,多半瞞不過人去,要是正好又是誰都能做的,那沒兩日就得多出多少同行來。” 說著就說起了杏妮兒家里的例子。姚瓦匠經(jīng)了靈素的點撥,真去試了捕魚的行當,還真行。為了往后踏實做下去,又看上了德源縣這個地方,就索性在這里買屋定居了。結果落到邊上人的眼里,只當他是賣了這幾天魚就能買上房了,沒上半個月,這河里備了網(wǎng)和魚籠的小船就多起來。市面上的魚一多,價兒賣不上去了,這掙得比從前少了兩三成,真是沒處可說的苦。 “誰都能干的事兒,就算掙錢也掙不長?!苯B娘子撂出這么一句,眾人都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 好吃好睡好過年! 第296章 年夜飯 回到家,沒一會兒方伯豐也回來了,看看桌上道:“你們都吃過了?” 靈素點點頭,問他:“你也吃了吧?” 結果方伯豐搖起頭來:“還沒吶。” 靈素看看外頭黑透的天,驚訝問道:“留你們到這么晚,也不管頓飯?!” 方伯豐聳聳鼻子笑道:“大人說,‘工錢和米糧都發(fā)給你們了,做什么還得請你們吃飯!’,就把我們轟出來了?!?/br> 靈素哈哈樂起來,回頭問一句:“吃面成么?” 方伯豐點頭:“好,正想吃這個。” 一會兒靈素就端了一砂鍋出來,一揭蓋子,羊湯細面,上頭臥著倆嫩煎蛋,幾片過油炒的青菜,若隱若現(xiàn)的玉紅蝦仁,頂頭一把青蒜細蔥,——方伯豐吃面喜歡寬湯重青。 這里他剛舉起筷子,發(fā)現(xiàn)兩邊坐上人來,嶺兒在那里道:“我的碗,娘,我的碗?!?/br> 湖兒在那里坐著不說話,反正有meimei的總不能偏沒他的吧? 靈素出來一看這樣兒,忍不住笑道:“爹爹這是吃晚飯,你們倆不是同我在飯莊子上吃了嗎?!” 嶺兒想了想道:“那個不算,要在家七才算?!?/br> 靈素怕他們再吃撐著了,便道:“我只給你爹做了,沒做你們的啊。” 嶺兒看了看那砂鍋道:“介一鍋夠我們一家人七了,娘,你也七吧?!?/br> 靈素樂得搖頭:“不吃,我方才可吃飽了?!?/br> 方伯豐無奈:“給他們拿倆碗出來吧,我分他們點兒。” 嶺兒一聽就樂了,伸著脖子看那鍋里,嘴里道:“娘,要又又,蛋,蝦蝦,菜菜,湯,面條!還有蔥!” 方伯豐笑得不成:“你眼睛挺尖啊,一眼都看全乎了。” 靈素另拿了兩個小湯碗和勺子、筷出來,一人給他們分了一碗,各樣都給來了點,這才消停了。 方伯豐見倆人都滿把攥著筷子吃面,竟也吃得挺順溜,吃了幾口,嶺兒還同她哥感慨:“哥哥,我真高興呀?!?/br> 湖兒咽了嘴里的,對他meimei道:“哦,高興就好?!?/br> 靈素同方伯豐兩個笑得不住,那倆顧自己吃面,整一個心無旁騖。 這里方伯豐同靈素說起衙門里的事情來,尤其是知縣大人同他們說的“豺暴”一事,更叫他驚心了,仔仔細細給靈素說了一遍,又囑咐道:“秋里的野獸最兇的,都忙著養(yǎng)膘吶,何況又湊上這樣的事情。你功夫雖好,這陣子也不宜往深山里去了,千萬不可大意?!?/br> 方伯豐可有年頭沒有同靈素說過這些話了,見過了靈素的能耐,他自覺這樣的話說多了都矯情。不過他也深知善泳者溺于水的道理,這靈素本事越大,越不把山里的獸當回事兒,就越容易在突發(fā)情勢里吃虧。是以這事兒是非得說明白不可的。 靈素便嘆一聲道:“這個縣志里也有寫?怎么從前咱們沒見著!你放心吧,很快就過去了,如今都是豺群同豺群打架,同人倒沒什么干系。” 方伯豐大驚:“你碰上了?!” 靈素只好撒謊:“遠遠聽著了幾回動靜,你放心,我不會以身犯險的。”后半句卻是實話,起碼她自覺有險的絕不會伸手,至于她自己都不知道的,那就沒法說了。 方伯豐這才答她前頭的話:“縣志這么些年了,一屋子呢。我們只看了最新的物產(chǎn)那塊的而已??吹倪€是概述的,不過細部的本也犯不著看?!?/br> 靈素點點頭,又問:“那說了豺暴是為什么起的沒?” 方伯豐道:“大人說是山里吃草的獸兒數(shù)量多了,能養(yǎng)活的猛獸也多了,這豺比虎豹熊狼之類的都更能生,它們的數(shù)量就漲得最快。偏它們又最重領地的,數(shù)目一多,這群仙嶺還這么點大,自然就打起來了。不過大人說這回按著從前的記錄來說,卻是提前了些時候,大概是天時的緣故?!?/br> 靈素聽了這話直嘬牙花子,——這要追下來就是自己的事兒??!合著自己出了那么些力氣,把羊群豬群養(yǎng)得壯大了,最后都變成了多出來的短耳群豺。如今這豺暴一起,連羊群帶豺群都死傷大半,自己這么些年的功夫就被群仙嶺自己的運作規(guī)律給抹平了。 心里忽然一陣忽悠悠說不明白的滋味。 卻聽得方伯豐道:“這吃的少了,豺卻多了,想是為了爭食爭出來的?!?/br> 靈素回神,苦笑道:“還真不是如此。”說了便把兩群豺相互殘殺對方領地里羊群的事情說了。 方伯豐恍然大悟道:“還真如知縣大人所料!大人說那些四散下來的野羊,準定都是叫群豺給嚇下來的。真是……大人真是料事如神吶?!?/br> 靈素心里這個郁悶,趕緊安慰自己:“神仙怎么好同他們凡人爭功勞!” 方伯豐感慨完了,又道:“原可相安無事的,那豺群壯大得快,是同旁的兇獸比起來說,再如何也比不上羊的增速,這都是天理定好在那里的。卻非要這般無端相殺,最后落個魚死網(wǎng)破,又有何好處……” 靈素聽他這話,似有弦外之音,便問道:“你這是想到什么上頭去了?!?/br> 方伯豐嘆一聲,把上回雙羊鎮(zhèn)的山崩水出之事細說了一回。 原是兩個村寨相鄰,為了爭山地,相互偷伐對方的山樹,一時砍不了的就環(huán)剝樹皮,擎等著它死。沒想到這回連日大雨,那上頭沒了樹,泥石松動,攜帶水勢順著陡坡往下一滾,一路見屋毀屋見田毀田,這時候曉得錯了也都晚了。 方伯豐說完了又道:“追到底上,都說不出這仇是怎么結上的,就一股氣,鬧成這樣。” 靈素就想起人那打底的“不知”來,也只好一嘆罷了。 又說紹娘子相中的那塊地,本是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