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哩啦啦說了一大篇,又道:“知縣大人又出新花樣了。這回說是征集縣里能人們的巧法子,若是誰有在耕種匠作上的新鮮主意,哪怕一時還拿不準(zhǔn)的,只要寫明了姓名報到坊業(yè)司。衙門試過了果然有效的,就會給獎賞。最高能得一百兩。 “又在金寶街貼出了長長的布告來,上頭細(xì)分了許多類別。那耕種上頭的不止有新糧作、良種這些,連新奇的殺蟲法子、養(yǎng)土的法子、甚至連更能顯效的追肥的法子都算……這位大人真是太能折騰了,都不曉得他想干嘛……” 七娘聽了目露深思,點點頭道:“這位大人真是心思厲害。想必是見如今農(nóng)閑來縣里尋活兒做的村里人多了,故意貼出這么個告示來,叫人把官府這個話傳回去。要說農(nóng)務(wù)上的事情,只問縣城里住著的人,能問出個什么來?自然是打那些村里來人的主意了。之前的辣茄會,大筆銀錢撒出去,如今衙門的話大伙兒都信得挺真,沒準(zhǔn)還真能搜上許多主意來。這可比讓農(nóng)務(wù)司分片下去跑有效果多了……” 說完了摸摸自家兒子的頭頂?shù)溃骸皶硟嚎傻煤煤米x書,這讀書人的肚子里就是心眼多?!?/br> 黃源朗不以為然:“那都是人家天生的,讀書可讀不出這些來?!?/br> 七娘看看自家相公,這話他嘴里出來還真沒人能反駁,嗐! 晚上方伯豐回家來,也同靈素說起這話。靈素那腦子,是來了凡間這幾年一點一滴積起來的,旁的不說,種地這塊總覺著里頭許多他們家該當(dāng)?shù)氖聝核频?,聽說此事立馬就積極起來了,催促方伯豐道:“那趕緊把我們的那些法子都細(xì)細(xì)寫下來,你不是都見了么,真的就那么養(yǎng)土的,不哄人?!?/br> 于是匆匆吃了飯,點上三頭燭臺,全家人聚一塊兒群策群力開始忙這件事。 靈素養(yǎng)土的法子挺稀奇,同尋常農(nóng)家用的堆肥還不大一樣。只因她太能搜羅東西了,尋常就靠天生天養(yǎng)的法子于她而言實在太慢,她就老琢磨著想像養(yǎng)雞養(yǎng)鴨似的養(yǎng)土。怎么養(yǎng)?喂?。∠雀B(yǎng)花斑雞似的,得尋著種雞,之后就跟養(yǎng)雞一樣喂它們。 她發(fā)覺所謂養(yǎng)土,都是些極小的東西在忙碌,它們把那些瓜皮枝葉給腐熟了,才成了好肥料。試了幾回,嶺兒說了:“娘,稻田里多,它們喜歡吃飯。” 靈素將信將疑,最后用蒸好的干飯,放在一個木匣子里,去了蓋,倒扣在割完稻子的稻茬上。六七日后,那些米飯上頭就絨白一層,濕濕的。 再把這一匣子飯放在洗曬干凈的缸里,嶺兒說放糖,她就給放了飯量三分之一的紅糖,又過一陣子,這飯就整個化成水了。拿這個漿水,兌上一千倍的凈水,往糠堆上一噴。要不了幾日,糠上就滿結(jié)了一層黃白的厚絨,拌到堆肥里,比尋常的速度要快上幾十倍不止。 這兌完水的催肥液,也可以直接噴地里,之后的土就自然會越來越松軟,好似雇了無數(shù)個小工在不分晝夜地深耕一般。 她曉得嶺兒的能耐的,有什么就問,果然嶺兒又說在深山腐葉堆里也能用這法子采集“小工”,直接用米糠就成;還有用艾蒿、水芹菜、八月果這些拌了紅糖酵出汁水來,兌了凈水噴地噴作物,能叫它們長得更有“精神”…… 這些古怪的法子,她都一一試了,還試給方伯豐瞧,方伯豐看了真是目瞪口呆,一是吃驚這個效果,二是實在想不明白她是怎么琢磨出來的,這腦子里整天都想的些什么…… 可是事實就在眼前,也不能不認(rèn)吧。何況那倆一大一小烏溜溜的眼睛盯著,只好鋪紙蘸墨,老老實實一條條寫將下來,那倆還不時補充上兩句。 一旁的湖兒就琢磨上了,——既是大家的事,meimei都出了力了,自己總不能落后太多。 不過這田里作物的東西,有娘同meimei在,也用不著自己費心了。另外的呢?方伯豐邊上攤著個簿子,翻開那頁就是這回布告上細(xì)類的目錄。湖兒識字啊,他也不用問人,自己在那里一行看一行琢磨,思量著自己能在什么上頭顯把本事。 小書塾已經(jīng)歇了,這之后倆娃兒跟著靈素往山上或者街巷里去,湖兒左顧右盼的時候更多了,大人們只當(dāng)他是小孩子好奇,哪里能想到他還存了這樣的心思呢! 且說知縣大人叫人打了那布告出去,又直接從年底的官帳上劃出了一大塊來專用作此“獻技”的獎賞。因這年換了許多米袋子,后來米糧實在多了,也略收了些銀錢;加上辣茄會后頭許多新鮮事,引了康寧府和運河上過的客商來,這一年下來官帳上還真是多了不少錢。 從前的規(guī)矩,這余錢里頭,知縣得自得些孝敬,都是常例,算不得刮地皮。結(jié)果這位大人卻丁點沒要,是以雖今年很做了些“勞民傷財”的事情,最后衙門里從上到下的年錢卻比從前年月都要多了。如此一來,眾人心里都有了數(shù),——來年便是一個月鬧上兩回,也絕不敢喊苦喊累了。 許是財帛動人心,布告掛上去一些日子,真有人往坊業(yè)司“獻技”來了。開始還好,不過零星幾個,自從有人獻的一個上梁的法子衙門里試過果然有用,真給他發(fā)了五兩銀子的獎賞,之后“獻技”都得排隊了! 有些心里有成算的,托了信得過的讀書人把自己的主意細(xì)細(xì)寫了,署上姓名遞上去。還有些雖不識字,可心里著急要得獎賞,一則來不及尋人細(xì)說,怕叫人搶了先,二來還怕萬一聽了的人先拿去換錢了可又怎么辦!是以便直接去衙門里現(xiàn)寫,——他說,司員們寫錄,最后畫個押表示是自己的主意。 許多農(nóng)事上的東西沒那么快能見效果,獎勵什么的都得緩緩,卻是技藝上的許多立竿見影的主意,這個三兩那個五兩的,看得人心熱眼紅。 有些自己本沒有主意的,也開始一整日往街上轉(zhuǎn)悠去,那磨坊和碓房里就圍了許多閑人,只因之前一個人改了個跳腳雙頭碓,得了十兩銀子的大獎賞。如今個個都指望能再從這里頭挖出個什么主意來。 瞧得磨坊老板好笑,還在那里張羅:“白呆著你就想出來了?我同你們說,這人就得手里動著腦子才活絡(luò)呢。來,來,拿著這個!哎,對嘍,搖起來,搖起來!白呆著干嘛,我還嫌你們礙事呢!往后干站著不動彈的我都收站地錢了啊,一個腳印兩文!……” 說著笑話就往人手里塞大小籮,哄那些人給他篩粉篩碎米,也是一場熱鬧。 老人們更抱怨:“這都叫什么事兒!鬧得過年都不安生。都指望發(fā)個白日夢就能換錢呢!”又說自家魂不守舍的兒孫,“這會兒曉得要動腦子了?那也得你尋常腦子里有東西才成吶!平日里什么活兒都不干,曉得做活兒的人有什么煩難?不曉得煩難又哪里來的巧妙主意?!嘖嘖嘖,別晃了,沒聽腦殼里頭都晃郎晃郎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