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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都是撣撣就完? 兩相爭得不可開交,姜秋萍雖賣的東西不好,可還真沒有辦法就給人家定罪。畢竟她這印花彩絨的價格,賣的只有正經(jīng)彩絨價兒的一兩成,這要說以次充好還真說不來。 最后還是布莊裁縫鋪幾處把在鋪子里還沒賣掉的料子退還了她了事。至于那些誤買了姜式彩絨做了衣裳的,也只好自認倒霉。有的索性送去染坊給浸染了個深些的一抹色,好歹還能穿。 這之后姜秋萍又打算把料子賣些給外來的行商們,——反正他們買了東西也不會在本地賣,到時候就算那頭出了事兒,也找不到自己身上。卻是吃了她虧的那些小買賣人不愿見人再上她的當(dāng),偷偷把話透了出去,本來看了布樣說要貨的幾家也紛紛解了約。鬧得姜秋萍隔空罵了一陣,也只好作罷。 這開了幾個月的織坊便也只好停了,白積了些短絨料子和染料,還有當(dāng)日現(xiàn)打的各樣花色模子。姜秋萍的相公見如此情勢,頗有怨言,姜秋萍便把算好了的賬本扔他跟前:“少給我擺臉色!你還別覺著我怎么著,就這倆月我也掙你三年的錢!” 她相公皺眉:“這也不光是錢的事兒……” 姜秋萍一聽就急了:“那你說說看關(guān)著什么天大的事兒?!如今這滿德源城,誰不是奔銀錢去的!看看黃家,不過鄉(xiāng)下的土財主,就因為如今有了填塘樓、水圍庫幾處買賣,都能成縣太爺?shù)淖腺e了!黃源朗當(dāng)年在學(xué)里讀書難道能趕得上你?可你現(xiàn)在又怎么同人家比?!你說不是錢的事兒,那是什么的事兒?你說啊!你倒是說說看!” 她相公聽了這話也不曉得說什么好,默默了半日,才道:“我是說,你這樣做買賣,就算做一回賺一回錢,可也賺一回錢得罪一回人。從前買咱們絨料的鋪子,如今也不問我們買了,都直接買麗川來的。這回又鬧出這個彩絨的事情來,又惡了一批人。照這么下去,往后只怕我們要做什么東西,也沒誰肯來買了……” 姜秋萍聽他說的是“我們”,不是“你”,心里稍稍舒服了點兒,自想了一會兒道:“如今新出來的東西這么多,一會兒興這個,一會兒興那個的。那些追著風(fēng)跑的,有幾個是真懂的!還不是看外頭興什么就愛什么?我們只要跟緊了風(fēng)頭,差不多仿著做出來,價錢便宜著點兒,準能賣出去。 “就跟這兩回似的。不照樣掙錢?!你也別說什么交惡誰的話,只要我手里有能掙錢的東西,你看他們求不求上來收買!誰還同錢過不去呢!就說這回的料子,這么便宜能買去的,他們心里能沒點數(shù)?不過是自己不會侍弄,沒地方推了都推到我身上來罷了!你就看著,等我下回琢磨出東西來,就他們,準定還會來買!又趕時興又便宜,干嘛不買!” 她相公聽她這話也無從反駁,只好看她自己想轍去,自己還老實做工當(dāng)差,好歹家里過日子有個保底的。 這事情齊翠兒曉得地最清楚,一路說來眉飛色舞,好像人家夫妻倆說話她都在邊上聽著似的。 陳月娘嘆道:“我們聽說都告到衙門里去了,還挺心驚,倒是她自己跟沒事兒人似的。只說無妨。還真叫她說著了?!?/br> 齊翠兒撇撇嘴:“你瞎擔(dān)哪門子的心?人家大把銀錢往里賺,要你擔(dān)心?!” 紹娘子道:“這么做買賣就沒有能做長久的,往后更把人緣都做沒了,這買賣營生都在一個‘人’上,沒人信你沒人理你了,你就算有千般手段又有何用?更何況還沒什么真本實力的。” 齊翠兒道:“沒看出來嘛,人家就是做一錘子買賣的。能坑就坑、能蒙就蒙,賺一筆就歇了?;仡^琢磨別的法子再誆下一批人去。反正世上的人多的是,一撥坑完了就換一撥,若是都坑一個遍,也該賺夠了!要真論起來,這也算一宗本事不是?” 紹娘子看她:“你要覺著好就跟她干去?!?/br> 齊翠兒笑道:“別,我還怕她把我的盤腸油都刮了個干凈呢!我是說啊,這人不怕?lián)p陰德,覺著什么錢都能掙就叫她掙去唄!只是這樣的人,就不用咱們替她cao心了,自有神仙看著不是!” 一直在邊上吃瓜的神仙聽了這話有些遲疑:“這……這歸我管?……” 第304章 喜樂休 這年被一場雪一鬧,各處都亂哄哄的,連上元節(jié)也是一半熱鬧一半愁,沒了從前那滿城歡騰的樣子。靈素有些疑心是自己從前眼里沒看到那些貧苦人家的日子,才會能高高興興地去掙煙花錢,轉(zhuǎn)眼換成一堆吃的,整個人從心里往外泛出來的喜洋洋鬧哄哄。 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開始慢慢自覺這“神仙”的身份,再沒有辦法像從前那樣沒心沒肺地樂了。連看德源縣官府對民生各樣考慮周詳?shù)臅r候,心里還忍不住要同莽北神龍湖周邊的幾處州縣比起來,又要替那邊的百姓憂心不平。 方伯豐曉得些她的心思,如今常拿話勸她,無非是說人的日子靠旁人是管不過來的意思。說得小神仙心里苦,——人是管不過來,可我不是神仙么,奈何神仙也有能耐不濟的,她自覺在這上頭還不如人的能耐呢。 這人里頭,也有同她一樣煩心,甚至更甚的。 雪災(zāi)雖已經(jīng)過去,也沒有出什么凍死人、屋塌壓死人的事情,遷居出來的人家都已經(jīng)陸續(xù)搬了回去。之后就該琢磨怎么加固屋子的事情了。這還算是各家的,可棚戶林那里就沒法這么來了,那里住的都是零散人,也沒打算在這里常住的,叫他們費勁花錢正經(jīng)蓋個屋子,誰干?今兒住了明兒不一定在這里,瞎花這錢做什么! 可若是一旦有個大風(fēng)暴雪的,這些棚戶真不安穩(wěn),到時候真的倒下砸著幾個,算誰的?! 管城外碼頭那一塊的籍戶司司員心里也苦,之前提議說轟走算了,結(jié)果衙門里商議了又不允這么做。 主管道:“這些人都是在城外碼頭上扛活兒的,有的隨船來隨船走,有的還往城里尋些活計來。若不是實在沒法子,誰愿意在那樣地方住著?你就顧著自己的差事不好做,生把這么些人趕跑了,叫他們哪里再尋落腳地方去?這不是造孽?!” 這話是不錯,可那地方萬一出點事什么事兒,自己這個管片的能不跟著受連累?最糟在這個事兒自己也確實管不上??!別說不能天天在那里看著,就算真的在那里盯著瞧,就能保證沒有誰家濺油潑火的事兒了?那風(fēng)雨大雪的就更不歸自己管了!自己這個差當(dāng)?shù)镁透熳谡躺弦粯?,那點引線的香還不曉得在哪個人鬼手里,說那轟人的主意造孽,合著把我搭進去就不算造孽了?! 衙門里都是做熟的,尤其管片的,更多半是地頭蛇。這位也是老德源人了,也不管什么主管不主管的,就把自己這委屈說了,又道:“要不就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