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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了。每日里但凡得閑,就埋在書堆里出不來了。順便帶著那倆小的,往竹屋里一待,都悄沒聲息的。鬧得靈素有時候心里一迷糊,差點就在屋里玩起“搬運法”,還當(dāng)就自己一人在家呢。 那倆都是看起書來不知道吃喝的,只有嶺兒還好,哪怕再怎么喜歡看的東西,只要聞到了飯菜香,立馬就能醒過神來??偹阕屵@當(dāng)娘的覺著有些安慰。 靈素見他們看得起勁,自己得空也去湊熱鬧。人家是一目十行,她用的神識,那一看就是半本。說實在話,這半屋子書,真要叫她看,也就大半天功夫。只是她看了就覺著好像腦袋里被裝了各樣形狀大小的一堆石頭,又沉又亂,還都不挨著的。 看了幾本,得了,算了吧,還是別遭這份罪了。有這精神接著解化解化大前輩的識念多好。 要說起那團識念來,真是靈素的“照妖鏡”了。有時候她覺著自己的神識已經(jīng)很厲害了,估摸著等一回去還不得連升幾個境界啊?!可那團滴溜溜轉(zhuǎn)著的識念總能在這個時候,給她一盆及時的冷水,——厲害?厲害得連一團沒有儲附物的識念都解不開?那可真是夠厲害的?。?/br> 這日正好都歇息,那仨打吃完早飯就都跑去竹屋里呆著去了。等到了午間,好容易把老小幾個叫過來吃飯了,靈素就問方伯豐:“你都看的什么書?都看了這么些年了,還沒看夠?” 方伯豐笑道:“學(xué)無止境,看一輩子也看不夠啊?!庇值?,“我現(xiàn)在翻從前讀書時候看過的書,發(fā)覺那時候其實沒咂摸出里頭的滋味來,現(xiàn)在看起來又有許多新的心得了。覺著有趣,才多看了會兒?!?/br> 靈素點頭道:“人看書,書也看人。一樣的書,不一樣的人讀了,效果全然不同。要不然的話,不是大家只要把那些書都通讀一遍就都能成厲害人物了?可見不是這么便當(dāng)?shù)?。?/br> 方伯豐聽了這話愣了一下,點頭道:“你說得有理,所以才有大書院老先生解經(jīng)的說法兒。一樣的經(jīng)典,不一樣的先生給講,那滋味就差著了。” 靈素道:“是啊,別說講解書了。就一個掃地,這街上掃了多少年的,也說不出七娘的那番話來?!?/br> 方伯豐點頭道:“沒錯。所以這人得磨啊,要不說做學(xué)問是慢事呢。不是你今兒猛看了幾本書你就厲害了,得等你把這書里的道理真的長到自己身上,用在自己的日子里,這才算成。等自己長起來一點本事,再去看別的書,再用起來,再漲本事……難吶,所以世上人讀書的雖多,真的有成的又有多少……” 嶺兒卻道:“可細,書上也有錯啊,那可怎么辦呢……” 方伯豐還在自己方才的思路里,聽了這話便道:“盡信書不如無書,所以還有個‘用’在里頭。不用起來,那是體會不到其中的真假對錯的……” 靈素就直接多了,直問道:“你看的什么書?哪兒錯了?” 嶺兒就把自己剛才帶過來的那本大冊子推給了靈素,道:“這里頭有幾樣藥材都說錯了……不長那樣的,生的地方也不對,還有兩個把葉子和根都畫錯了……” 方伯豐聽了回頭看靈素,靈素撇嘴,也不曉得說什么好。 這倆娃兒不一樣。湖兒的事情都是有道理的,他凡事喜歡往兩頭問,先連著問三五個“為什么”,再回頭問“怎么樣”。起先還問大人,后來發(fā)現(xiàn)大人們答話也是糊弄人的時候多,還不如自己琢磨了再去驗證呢。慢慢變成了如今這模樣。他的主意多,可那些主意你真要問起來,他都能給你追到根,可能最后的道理都是人人常見的東西,只是尋常人沒有他那么能琢磨。 可嶺兒就不一樣了,這孩子神神叨叨的。她對草木有天然的知識,你要問她為什么,她也不知道??伤f出來的那些,你要照著做去,那絕對沒錯的。 之前的稻子借花如此,自家山上的樹木安排是如此,指點夫子夫人養(yǎng)花、如今跟著靈素分看藥材亦是如此??蛇@就麻煩了啊。湖兒能叫人說一句“聰明”,這嶺兒可怎么辦呢……神仙投胎來的?嘖,說不明白。 還是方伯豐看出靈素的心思了,笑道:“你也別發(fā)愁,這是好事。如今閣老里頭的李閣老,小時候都能預(yù)知天氣。明兒什么天,只要問他,凡說的無不準。據(jù)說到了十五六的時候發(fā)身長大了,才漸漸沒了這能耐??梢娦r候的‘天眼’還開著,就是會知道些大人不知道的事情的。雖不多見,也不是沒有,你就別皺眉頭了!” 靈素心里轉(zhuǎn)開了,——這能預(yù)知天氣的?這該是個什么東西……不會是半空里大護陣的陣靈吧,它們倒是跟天離得近,可它們也不是管這個的啊…… 瞎琢磨,自然也沒有什么頭緒。 本著“沒準往后長大了就給忘了,還挺可惜的”說法,等吃過飯,靈素就叫嶺兒把錯的幾樣該怎么才是對的一一說明白了,又叫方伯豐記了下來。再等哪天自己得空了去山里轉(zhuǎn)轉(zhuǎn),把那“實物”拿來,叫方伯豐拿去官藥局“以正視聽”,就算了事。 他們這里全家亂做一通學(xué)問,幾經(jīng)波折的秋收終于開始了。之后方伯豐就沒空再去捧那些書了,如今走村是不用他,但是官田里今年可是大面積試種了新稻種的,這才是重中之重。 等官田的新稻收起曬干,過秤后又先碾了些出來,看其出數(shù)如何,煮飯熬粥口感又如何。結(jié)果叫人大喜過望。這新稻種比尋常的晚稻增產(chǎn)兩成有余,且殼糠少,出數(shù)多,口感與尋常晚稻相仿,雖比不得那些以好吃著稱的品種,也已經(jīng)能排在中上了。 知縣大人瞧了報上來數(shù),又著實吃了兩碗這新稻蒸出來的米飯,樂得不成,連嘆自己福運過人。夫人也給他面子,沒有在這個時候刺他幾句。 第二天叫農(nóng)務(wù)司把這稻作選育的所有記錄都拿過來,不要已經(jīng)編整過的,就要最原始的那些。 結(jié)果拿來一瞧,這東西細算起來,前后得經(jīng)歷了六七年,且?guī)缀醵际窃诜讲S的手上長起來的。最開始是朝廷布置的一個選種公務(wù),這事兒他知道,當(dāng)時許多地方都鬧了一場,弄塊田地隨便種一種,記的數(shù)是不是實數(shù)都難保的,關(guān)鍵是文報要做得漂亮。交上去把朝廷下發(fā)的額外貼補拿到手就算大功告成。 德源縣那時候估摸著也是這么個打算,選的地挺偏,還就叫個來司里幫忙的廩生去看守記錄。 “也是寸,天下少有的二愣子碰上這事兒了,愣給一直做了下來。”知縣大人又把其中一本翻過來遞給夫人瞧,指著上頭道,“瞧,這時候應(yīng)該是在府學(xué)里讀書那會兒。這幾篇看墨跡都是一次寫出來的??烊齻€月的東西,這一個在府學(xué)讀書的人,巴巴趕回來給整理了一遍……你說他可圖什么……他媳婦不跟他著急?這一兩個月回來一趟還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