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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艷欲滴,讓人一瞧嘴里便有些饞的直流口水。 許向華想起小時候爺爺種的那酸酸甜甜的草莓,便摘了一顆放進嘴里,稍一用力,香甜中帶點微酸的汁液就溢滿了整個口腔,草莓特有的芬芳縈繞齒間,久久不絕。 吃完草莓后,許向華想著反正“醉也醉了,也不多在乎這二兩”了,直接又摘了些草莓,小心的裝在了包里, 轉(zhuǎn)頭一想即然有泉水作弊,還不如在院里種些呢,于是便順手又挖了些草莓苗子裝在一個破麻袋里,想著回去后像小時候一樣種在后院的陽面,給小明彰,明文當(dāng)個小零嘴。 許向華提著東西進了院子,還沒張嘴喊,聽到動靜的小明彰便牽著己經(jīng)走穩(wěn)當(dāng)?shù)男∶魑某鰜砹?,后面跟著大黑,二黑,小三黑也跑了出來,圍著許向華直打轉(zhuǎn)。 小明彰一見許向華便咧著嘴,露著缺了的兩顆門牙高興的著嚷道:“爸,爸,你回來啦,給我?guī)Ш贸粤藛幔俊?/br> “爸,好吃,爸……”還說不了太長語句的小明文也跟在他哥后面邊學(xué)話邊往許向華腿上撲。 許向華看著倆大兒子,心里那個滿足,笑著拿了兩顆草莓,一顆塞到明彰嘴里,一顆喂小明文一口,剩下的塞在他手里,讓他啃著玩。 許向華看著甜瞇眼的倆小子,笑著問道:“兒子,好吃不,知道這是什么嗎?” 小明彰搖了搖頭,小明文也有樣學(xué)樣的搖頭。許向華心里有些酸酸的,一邊把倆小子嘴邊溢水的鮮紅汁液抹去,一邊笑著說道:“這叫草莓,爸帶了一些還開著花的苗子,一會就給你們種到后院,用不了多久你們就有草莓吃了,高不高興。” 懂事的小明彰樂的直點頭:“爸,我一會給你幫忙,陪你一起種?!毙∶魑囊矞悷狒[的喊著:“爸,陪?!?/br> 許向華好笑著的挨個呼嚕下毛,一手提著包,一手抱起小明文,對小明彰說道:“走,乖兒子,咱們?nèi)フ襪ama?!?/br> 田春梅正在灶房燒火做飯,許向華把洗干凈的草莓,拿了一顆遞到田春梅嘴邊,說道:“媳婦,嘗嘗?!?/br> 田春梅咬了一口,笑著說道:“這什么果子,真甜?!?/br> 許向華沒想田春梅居然也沒見過草莓,心疼的摸了下她的長發(fā)辮,邊把裝著草莓和櫻桃的白瓷碗遞到她手里邊說道:“這個叫草莓,我?guī)Я诵┟缱踊貋?,一會種到咱家后院。這草莓和櫻桃都是南方運來的,你和兒子坐院里吃去,我來做飯。”許向華說著,便解下田春梅腰上圍裙,順手摸了摸她圓滾滾的肚子,和自家小三兒打了個招呼,麻溜的開始做飯。 兩口大鐵鍋,一個鍋里熬著雞rou粥,另一口鍋里是風(fēng)干的野雞rou燒野花菇,還有一盤用辣子油蒜泥涼拌的苜蓿芽薺菜配著熱騰騰的大白饃,就這伙食,許家莊可找不出第二家來。 吃過午飯,許向華讓田春梅領(lǐng)著小兒子回屋歇會,他則領(lǐng)著精力旺盛的大兒子去后院栽草莓苗子,父子倆一個挖坑,一-->> 個埋,除去苗子埋的有些歪扭,其它還挺默契,沒多會,便把三十來棵草莓苗子種了下去,然后又挨個澆了些稀釋后的泉水,草莓苗子rou眼可見的變得精神了起來。 剛忙活完,早按奈不住,想出去玩的小明彰便裝了五六顆草莓,帶著他的小彈弓,領(lǐng)著大黑,二黑,三黑出去玩了。 許向華搬了個靠背椅,泡了杯茶水,靠坐在大場院里瞇著眼,曬著太陽,喝著茶水,享受著這難得的午后時光。 結(jié)果沒多大一會,便有村里和小明彰一般大小一個向字輩的毛小子哭的找上門來了,一進門便哭著說道:“九哥,你家明彰我大侄兒打我了,把我壓在地上一頓狠揍吶……” 許向華牙疼的看著剛到他腿邊,干打雷不下雨的小毛孩,趕緊一邊檢查有沒有傷到,一邊問道:“小三十六,你大侄兒為啥打你?。俊?/br> 許向星也就是排行三十六的小毛頭,哭聲嘎的止住了,臉紅紅的有些扭捏的說道:“那,那啥,我,我讓他喊我叔,他不喊,非讓我喊他哥,我倆就打起來了,我,我打不過他?!?/br> 許向華哭笑不得給自己這個排行最小的小弟弟發(fā)了兩塊糖,打發(fā)他出去找他那幫侄子玩去。 剛打發(fā)走許向星,許向斌便提著個水桶拍門進來了。許向華瞧著許向斌挽起的褲腿和提著的抄網(wǎng)水桶,笑道:“你這是怎么個打扮,準(zhǔn)備撈魚去?” 許向斌笑嘻嘻的說道:“九哥,美麗有身子了,想吃小雜魚貼餅子,我就想著去村外的小河套子里給她撈些,你去不去???” 許向華正閑的沒事干呢,一聽這來了精神,起身一邊把趿拉的鞋蹬上,一邊去拿鐵锨,木桶。 “斌子,向勇呢?”許向華好奇的問道,這倆一向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咋今兒給分開了? 許向斌嘆了口氣,神色有些暗淡的說道:“去草花姐家了,那個二賴子又打草花姐了。” 許向華一聽,也是搖了搖頭,嘆了口氣,許向勇的親姐許草花當(dāng)年是為了給許向勇結(jié)婚,才嫁給了聘禮出的最高的二賴子。 那二賴子是衛(wèi)村的一個老光棍,一喝酒便打人,跟許草花結(jié)婚后好了沒兩月,便三天一小鬧,五天一大打。 許草花也是經(jīng)常鼻青臉腫的回娘家,大概再過了有三四年,也就是那十年開始的前夕,許草花便跳了河,緊接著沒多久那二賴子又娶了葛莊的一個寡婦。 許向華想到這,便狠狠的說道:“這個二賴子就欠收拾,打斷條胳膊腿,拿住他,看他還咋張狂,給向勇說一聲,需要幫忙了吭聲?!?/br> 許向斌撇了下嘴說道:“誰說不是呢,可是有啥辦法,俊英嬸子(許向勇娘)攔住不讓啊,哥,我咋聽說草花姐和向勇不是一個娘的,俊英嬸原本是草花姐的親姨,草花姐親娘是生她時沒了,俊英嬸子才嫁過來的,你知道這事嗎?” 許向華搖了搖頭,他還真不知道這樁舊事,他雖然知道許草花的結(jié)局,可又不知道該怎么插手,心里很是煩亂,便想等著許向勇回來再說。 哥倆說話的工夫,就到了小河套子,站在岸上放眼看過去,除了小河的主道,河道旁還有幾個不大的水泡子。 水泡子周圍長著半尺高的蘆葦,翠綠翠綠的,看著就喜人。 再過幾天,趕端午節(jié)前,隊里便會組織人手剪些葦葉子,找?guī)讉€機靈的拿著隊里的介紹信去鎮(zhèn)上,縣城賣包粽子的葦葉,給隊里換些活錢。 這里位于許家莊和大劉莊中間,因著離村有一截距離和水邊一不小心便會踩到能陷進去人的爛膠泥翁,所以即使這里有水,有魚,甚至是野鴨蛋,那也很少有人來,十分安靜,只不過這里卻是許向華,許向勇,許向斌三個傻大膽從小玩到大的秘密小基地。 哥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