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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他心有白月光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0

分卷閱讀90

    ,雖然劉轄不配合,總歸她臉皮夠厚貼得牢。

    她倒也不是沒脾氣的。這時候腮幫子氣得鼓鼓的,作出不理人的冷漠樣子。

    劉轄只覺得好笑。何繁擠走了給他打傘的小太監(jiān),只是她個子這么矮,哪里能撐得好傘來為他擋雨。

    第一場春雨才下,濕漉漉的石階上花瓣零星。何繁一手提著裙子,另一只手高高舉著傘。然而劉轄一側(cè)的肩頭已經(jīng)全濕了。

    他終于還是把傘拿過來,她倒是對她自己體貼,除了衣裙下擺濺了水漬,上身肩頭都是干燥的。要他受罪,還說不是報復(fù)?

    心底笑了笑,默不作聲地把傘握在手里,向她的方向微微傾斜過去。他對她一向時好時壞的,何繁心里警惕著,他一溫柔說不定就在想什么整人的點子。間歇性惡魔病毒發(fā)作。

    雨水在傘頂凝成一小注水里,滴滴答答地落在腳下,被踩散。不遠處有個小太監(jiān)正淋著雨跑,懷里護著個花盆樣子的物件。努力藏在懷里,生怕被淋濕。

    正撞見劉轄和何繁,愣都沒愣一下,反射性地利索伏跪下身。劉轄免了他的禮,隨口問他是要往哪里走,懷里抱的又是什么。

    小太監(jiān)弓了弓身,回話說:“是裴大人養(yǎng)的花,要送去裴大人住處。”

    裴慎修在宮外連個宅子也沒有,就住在宮里頭。倒也不是窮,可能是為了能更好地幫助劉轄。

    擺手放走了小太監(jiān),那小太監(jiān)后退幾步,才轉(zhuǎn)身小跑著離開??粗巧钏{色的背影,劉轄心念一動,笑著說:“認識那花嗎?”

    何繁搖搖頭,表情卻很好奇。

    他先賣了個關(guān)子,“這花難得得很,我還沒養(yǎng)過呢?!彼[瞇眼,嘴角似勾未勾,“可惜了,一直想養(yǎng)一株牽機花。那花名牽機,有牽掛之意。”

    “我知道牽機花啊,”何繁囫圇吞棗的書可是不少,強行拉著他科普:“也有說法說,這花是有‘遺忘過去’的意思,因為以前的人拿它做過迷藥,食一點就能讓人暫時失去記憶,神思恍惚?!?/br>
    她看了劉轄一眼,試探著問:“你很喜歡這花?怎么不去找裴大人要一株來養(yǎng)呢?”

    劉轄就說:“放在我宮里也養(yǎng)不活,裴大人怕是舍不得?!睜繖C花是漉州北地生長的花,北地氣候奇特,這牽機花也只有在那里的土地上才長得好。

    移植到京中來,再好的花匠也養(yǎng)不久。偏偏在裴慎修的院子里,牽機花被養(yǎng)得漂亮極了。

    他到底是輾轉(zhuǎn)過許多世界的,懂得許多技能,養(yǎng)一朵花不在話下。

    當(dāng)夜裴慎修院子里的守衛(wèi)就逮到了一個“偷花賊”。

    何繁穿著深色的裙裝,趁著夜色翻進了裴慎修的院子里。被抓到的時候蹲在養(yǎng)花的池子里,踩了一腳的泥,裙擺也蹭臟了。

    她被侍衛(wèi)押著帶到院子中央,聶慎修穿著白色的中衣,罩著青色的外袍,整個人像是一竿竹子,立在深深的夜色之中,站到何繁面前低頭看她。

    何繁被他看得有些羞愧,扯著袖子直擋臉。聶慎修被氣笑了,難得臉上有了些和以往不同的神色,慢慢問著:“偷花?”

    何繁喏喏地回應(yīng):“不……不是?!甭櫳餍捱@才注意到她手里捏著一株蔫巴巴的牽機,和他院子里養(yǎng)得色澤光線,枝葉飽滿的牽機完全不同。

    何繁理虧,猶豫地舉起花來,舉過頭頂說:“就是想來……借個土?!彼脕淼臓繖C是從宮中花匠那里要來的,宮中花匠一直在學(xué)著培育,但始終不得其法。

    她覺得聶慎修既然把牽機養(yǎng)得好,那這種花的環(huán)境一定很重要,偷偷混在一堆花中間,說不定養(yǎng)著養(yǎng)著就活了。

    第64章 他是小皇帝⑥

    何太后很奇怪,最近何繁總往外面跑,也不是跑去皇上那里,不知道又找到了什么新樂趣絆住了腳步。她知道該有的分寸何繁還是都有的,所以也不讓宮人過分拘著她。

    她看得出皇上對何繁的成見很大,只要何家一日威脅著他,他就斷然不會選擇把何繁留在身邊。

    其實那日何繁在裴慎修的住處被抓了個現(xiàn)行之后,裴慎修倒也并沒有為難她。何繁想學(xué)著養(yǎng)一株牽機討劉轄歡心,裴慎修幾句話就把她這些想法套了出來,得知這些后只在心里玩味一笑。

    “你若知錯,不如來我這院子里幫忙澆澆水?!迸嵘餍拚f完不再理她,何繁也小小驚異了一下,沒想到他居然這么隨便就同意她自由出入了。

    何繁雖然沒什么興趣常來,但按著自己的說法,夜探人家院子也只是為了一株牽機,如果現(xiàn)在拒絕了,倒像是剛剛說的一番話全是假話一樣。

    于是她就一連很多天都借著裴慎修的花池子種花澆水,不過和他卻少有正面相遇。裴慎修忙于政務(wù),這院落還真的只是個住所,整日見不到他的身影。

    何繁也落個自在,反而從種花養(yǎng)草中得了樂趣。有些樂不思蜀的意味了,這才讓何太后也嘖嘖稱奇。

    劉轄某一日請安時聽何太后說笑話一樣提了一回,也有些好奇。問一旁的何繁:“你最近在和裴慎修學(xué)著種花?”她一向沒個定性,凡是三分鐘熱度,聽說跟在裴慎修左右已經(jīng)小半個月了。

    太后殿內(nèi)火盆燒得很旺。劉轄自由習(xí)武,穿著單衣也不會覺得冷,寢宮里的火盆子早都撤了,但何繁最是畏寒,她在哪兒,哪兒就要熏得暖暖的才不會生病。

    此時何繁老實地挨著太后坐著,耷拉著眉眼回他的話說:“種牽機啊……”她扯扯頭發(fā),聲音低下來,“不過沒養(yǎng)活?!?/br>
    劉轄就笑了。他這才回憶起上一次隨口胡謅的話,何繁怕是當(dāng)真了,才跑去學(xué)著種什么牽機。

    他當(dāng)時以為,以何繁這種單蠢的性子,或許會拔光裴慎修種的花來向他邀功,沒想到還懂得授人以漁的道理啊。

    何太后也在一旁笑何繁,何繁是花草殺手,她院子里一株攀枝草,愣是被她養(yǎng)得歪了脖子,在一叢挺拔的攀枝草中是個極為打眼的異類。

    說著說著,何太后真覺得自己像是養(yǎng)了個親生的姑娘,自然而然就與劉轄分享起何繁平日里的趣事來。

    劉轄只是附和一般地笑笑,何繁就在一旁,看得出他笑得十分敷衍。

    就在心里想:到底還是個暗黑系的少年啊,這種溫馨向的情感交流并不能使他有所觸動。

    ——

    隨著何相野心的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