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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真實情況。 “我可能,” 白到幾乎發(fā)透的手指,頓了頓: “不會訂很久的奶茶,因為一些原因?!?/br> 瞇緊眼,一手半掩著臉,不敢看的,按下發(fā)送。 發(fā)出去了! 發(fā)出去了天啊啊??! 仙貝飛快蹬了下桌角,讓萬向輪轉(zhuǎn)椅載上自己,骨碌碌竄到書桌八丈開外。 也是為了遠離,桌上的手機…… 可,眨眼功夫,仙貝看見那屏幕閃了。 她微微訝然,他回好快。 遲疑片刻,后腳跟著地發(fā)力。 仙貝一點一點把自己攜同椅子,往回挪,歸位。 重新捧起手機,在她以為男人會問具體原因的時候—— 他只發(fā)來一句: “明天還訂嗎?” 仙貝愣了愣,回:“訂的?!?/br> 圓圓說給她訂一周的。 “那明天見,早點休息?!?/br> 仙貝撐頭,對他出乎意料的反應(yīng)還有點兒發(fā)暈,慢慢敲了個“好……”回過去。 打字的同時,她也在心里,小心細氣地應(yīng)了一聲。 —— 陳灼這么問不是沒原因的。 比起簡單直接咄咄逼人地質(zhì)問“為什么不訂”,這種拐彎抹角的試探方式,能更有效地套出他想要的答案。 在明確表示過明天仍想見面的意圖后,小姑娘依然允許他過去送奶茶。 那么,那些無法再長期下單的難言之隱里,想來一定不包括自己。 如此一來,陳灼放下了心。 吹干頭發(fā)的男人,墊高靠枕,倚回床頭。 拿起身畔書,心不在焉翻閱幾頁。 陳灼重新把手機拿起來,找到通訊錄里的“仙女士”,點開詳細資料。 思忖少晌,他刪掉了原來的備注。 光標閃動幾秒,三個迥異的新名字占據(jù)這里: 小扇貝。 喜歡關(guān)著門的,小扇貝。 —— 翌日。 熬夜狂魔·貝,也不知道為什么,反正很聽話地在十一點前就入睡,所以起得挺早。 擁有上午,意味著可以多出時間做許多事情。 她索性把家里收拾了一番,足足整理出三袋沒用的東西…… 真能堆…… 倉鼠過冬么…… 在心里默默吐槽自己,仙貝把它們一一挪到門口。 慢悠悠走到窗簾后面,仙貝揭開一條縫,往外覷了眼。 天不好,仿佛罩了層蒙灰的紗窗。 啊,是陰天。 贊美陰天,歌頌雨季,為黑夜寫詩。 仙貝心情愉快地走回玄關(guān),換好鞋,感覺到手機在震。 點開看,是圓圓的信息:公司組織春游,急事電聯(lián)。 可能是給……負責的畫手群發(fā)? 回了個好,將手機揣回兜里,仙貝把松松垮垮的家居服兜帽罩到頭頂。 先在貓眼查探一番,再把門抵開一條縫,側(cè)耳聆聽,辨別樓道此刻一定不會有人經(jīng)過。 確認完畢,仙貝才把門敞大一些,走了出去。 而后轉(zhuǎn)過身,彎腰把今日目標任務(wù)——垃圾袋,一個接一個,往外轉(zhuǎn)移。 她的成名作,的早期劇情當中,有幾個分鏡,和此刻的她如出一轍。 被喪尸圍城的男主人公,偶爾出趟門,采辦生活物資,就是這個樣子,全程高度戒備。 只能說,藝術(shù)來源生活。 把第三袋垃圾拖出來,仙貝長吁一口氣,拍拍手,起身掏鑰匙。 鑰匙串上,鈴鐺掛件清脆敲著。 剛要鎖門,仙貝突然聽見有人叫她。 清晰的,兩個字。 “仙貝?!?/br> 誰?! 如同一只冰手搭住后頸,仙貝瞬間身體僵硬。 能嗅到那人的氣息在接近。 他身上有點香甜熟悉,是奶茶? 長期浸yin在某個環(huán)境里,一定才能遺留這樣的氣味…… 果然,下一刻,男人再度開口,“你要出門?” 他的嗓音,仙貝自然記得,噯,怎么是他? 他今天怎、怎么來這么早? 仙貝釘在原地,在心里拍頭。 是因為圓圓要春游嗎,所以她提早就訂了……? 仙貝快速蜷下脖子,佝起上身,擺出設(shè)防的姿態(tài)。 廢了好大功夫,仙貝才硬生生逼迫自己回過身,但目光確實不敢和來人有分毫接觸。 埋著臉,仙貝點了幾下頭。 許是留意到地上的東西,男人問:“要下樓倒垃圾么?” 仙貝繼續(xù)點頭。手不知往哪里擺,最后只能藏進衣兜里。 男人笑意鮮明,在調(diào)侃:“今天訂這么早,我還以為你是為了早點見上面,還特地出來接我。” 耳根好燙,臉一定也紅透,仙貝把頭坑得更深、更低。 陳灼斂目,觀察著女孩子恨不能把它鑿進胸口的小腦袋。 她肩膀都縮在一塊,周身鑄起無形的盾牌。 陳灼望她許久,不知為何,那份笑,就褪不掉。 他不禁問出口:“不是見面么,就讓我看一個后腦勺?” 他站得是近的,聲線低沉,挾裹著那份渾然天成的笑意。 聽得仙貝頭皮發(fā)麻,腳趾都要蜷起來。整個人也因此不知所措,攢簇得更緊。 心臟猛撞著胸腔,躲在小小兜帽之下的兩只黑眼珠,也四處亂竄,不知該去向何地。 下一秒,仙貝視線一僵。 因為,男人突然蹲低了身體! 而后抬眼望向她,眉頭鎖起,認真打量過來。 目光交匯幾秒,他才勾起嘴角,眼尾也彎出了笑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發(fā)懵的仙貝這才反應(yīng)過來! 被看到了?。?! 臉爆紅,滾油鍋。 可他已經(jīng)起身,風輕云淡,回歸站姿。 垂眸看向頭頂只及自己胸口的小姑娘的…… 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動的后腦勺,仍是想笑。 緊接著,仙貝聽見他,居高臨下,卻分外正式的自我介紹:“初次見面,我叫陳灼,耳東陳,灼燒的灼?!?/br> 第七章 血液翻涌,仙貝大腦嗡嗡作響,幾乎沒聽清他的話。 但她隱約捕捉到了重點,他的名字,陳灼。 仙貝沒吱聲,臉上燙人的溫度卻是始終下不去。 女孩的緘默不言在意料之內(nèi),陳灼收了收唇角,話里笑意不減:“長這么可愛,為什么老藏起來?” 可、可愛?! 好像是第一次有人這樣形容她?是夸獎嗎? 可能只是客氣吧…… 主要是,她……一點都不可愛,圓圓都說她是怪胎。 仙貝下意識抬手,想要蒙住臉。 兩秒后,懸空一頓。好像沒必要了……他現(xiàn)在也看不到吧。 于是,小臂又垂回身側(cè),耷著腦門,不知下一步該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