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促狹,忍不住笑了起來。又想起前些日子伯祖母幾次三番上門叫祖母扔了meimei,也難得地開口道:“就是可憐了石榴紅棗她們。” 幾個小家伙不防正跟著大伯娘念的茴香竟也會附和他們說話,有的好似找到了知音一般,連呼二姐說的是。有的卻是覺著石榴才是真可憐呢,紅棗畢竟是族伯親生的,虎毒還不食子呢! 嘰嘰喳喳,卻是開了鍋。 丁香又告訴茴香:“那****去找石榴jiejie,石榴姐正和紅棗在磨面,兩個人手指頭腫得跟蘿卜似的,手心脹得跟將要吐絲的熟蠶似的。伯祖母卻是翹著腳甚事兒不做,還要坐在屋里像模像樣的哭,說她命苦。我堵著耳朵聽都不要聽,轉(zhuǎn)身就回來了……” 茴香心里很可憐這個抱養(yǎng)來的族姐,也不想聽,搖了搖頭,從弟弟懷里抱過了花椒。 花椒聽著也很是心酸,不僅是為著族姐石榴,更是為著這樣兄弟姊妹圍坐在一起的時光。她多希望,時間能永遠(yuǎn)靜止在這一刻。 懨懨打不起精神來,六哥見她耷拉著小腦袋,以為她又困倦了,忙示意大家伙知道。 眾人俱是點頭應(yīng)是,小聲說話兒。只待不了多時,四堂哥就有些坐不住了,拉了拉丁香,悄聲道:“三丫頭,我想去后山,你去不去?” 丁香一聽這話,果然躍躍欲試:“去,怎么不去!” 茴香卻是急了起來,忙攔了二人:“忘了祖母的話了?今兒不許出門!” 四堂哥就耍賴,嘿嘿笑道:“祖父、我爹他們不是回來了么!”又趕忙打包票:“二姐你放心,趕明兒我保管不出門?!?/br> 說著就要往外跑,卻與氣沖沖跑進(jìn)來的同胞兄長秦傳棟撞了個正著。 見他面色不對,眾人忙問怎么了。三堂哥氣都未喘,已是氣急敗壞地道:“那些子小人要斷了咱家的水呢!” 暈暈乎乎的花椒愣住,剛要問怎么回事兒,四堂哥同丁香已是猶如火星子般炸了起來,“誰說的,我看他敢!” 三堂哥喘了口氣:“是洪興那小子偷偷過來告訴我的,說西邊有人出主意,叫斷了咱家的水,就由不得咱家不去汲水了?!?/br> 洪興是秦老娘的侄孫,同秦家小兄弟幾個一向玩得到一起。 一屋子的小丫頭小小子俱是面面相覷,唯有丁香眉毛倒豎,不待眾人反應(yīng),已是一句話未說,一陣風(fēng)兒似的闖了出去。 茴香急得直跳腳:“快把她找回來!” 兄弟幾個紛紛應(yīng)聲,紛紛跑了出去。 花椒也焦急地不得了,之前的困乏喪氣登時消失地?zé)o影無蹤,眼睛直盯著門簾子看。 不知過了幾時,門簾微動,屋里三個小丫頭的視線瞬間聚焦在了門后,卻是一人也無。再細(xì)細(xì)看去,竹編門簾上下翻卷,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半晌,已然呆滯的花椒大大地咽了口口水,才敢確定,起風(fēng)了。(.. ) ☆、第十六章 成災(zāi) 曉刻陰沉,大雨傾盆,四方雨霧不能辨人。 花椒端了張小竹凳坐在門扇大開的廚房后門口,呆呆地望著不遠(yuǎn)處因隔著迷蒙雨霧而只能看到大致輪廓的連綿蓮花山,滿腦子都是裹挾著土石順勢而下的泥漿水。 寒風(fēng)裹挾著雨水潑進(jìn)屋內(nèi),冷風(fēng)冷雨一激之下,花椒醒過神來。望著斜抽在地面上,激起朵朵渾濁水花的豆大的雨點。緊了緊身上的細(xì)棉布夾衫,剛要搬著小竹凳往后挪一挪,已被jiejie茴香連人帶凳子搬回了溫暖的灶膛旁。 茴香擦了擦花椒臉上的雨水,點了點她的小鼻子,花椒就團(tuán)著拳頭嘻嘻地笑,乖乖地坐在jiejie身邊。 母親和伯娘嬸娘們正忙著做早飯,屋里廂蒸汽騰騰,只比外頭略好些。 看著直往上涌的蒸汽,花椒不由再次愣怔了起來。 三天前的食時時分,或許正是群龍行雨的時刻的緣故。北風(fēng)忽起,吹散了烈日。毫無預(yù)兆,密布的烏云已從北方天際急涌而來。 剎那間,飛沙走石,掀起了漫天的塵土,迷得人眼睛都睜不開。整片天空驟然黑沉急速下墜,越來越低,就像要塌下來一般。 風(fēng)起云涌,還伴著一道道豁閃一聲聲忽雷,震得天地都在顫動,更震得本就惶惶不安的人界三魂出竅六魄升天。 不說老弱婦孺俱都心神俱散,就是青壯男子亦是心驚膽戰(zhàn),紛紛關(guān)門閉戶,躲進(jìn)了家中。 而烏云滾滾的半空中,忽有雨滴幾起幾落。不過幾時,竟是形成了冰雹,驟然砸下。小如黃豆,大如雞蛋。鋪天蓋地,響徹天際。 時間一息一息過去,似已過了萬年,實則不到一刻鐘的工夫,冰雹止歇。 卻是一歇未歇,一道道豁閃在眼前劃過,照亮半間屋子。一聲聲忽雷緊接著在頭頂炸響,震耳欲聾。 電閃雷鳴之際,一瞬間,豆大的雨點連成了線,“嘩”的一聲,滂沱的大雨就如堤壩泄洪般前赴后繼地從半空中傾倒而下。 整個天地都被雨水吞沒了。 期盼了長達(dá)半年之久的雨水毫無預(yù)兆的從天而降,前后不過一刻鐘的光景,卻是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看著雷電大作狂風(fēng)卷雨的天空,好些人遲遲都未能反應(yīng)過來,只以為自己還未睡醒。還有些人卻仍舊驚懼交加,腦中一片空白。 花椒也有一剎那的恍然,直到帶著灼熱的雨點飛濺到臉上,才意識到或許不是夢。 從驚到喜,自是歡喜瘋了。 這大半年來的恐懼、怨懟、無奈,似乎已是在這一刻化為了烏有。 被jiejie抱在懷里,花椒虔誠地伸出雙手接著雨水。潑辣的雨點狠狠砸在手心,竟能感受到雨水的重量。 被大人們尋回來的哥哥jiejie們哪里還顧得上旁的,更是無所畏懼,沖入雨中歡呼雀躍,不管不顧地把自己淋成落湯雞,又仰著頭張開嘴接雨水喝。直到飆高的情緒漸漸消退,感受到了雨滴砸在身上的rou痛,才依依不舍地跑回屋檐下。 大人們也不阻攔,駭過笑過哭過之后,俱是急匆匆地拿了水桶甕罐,總之一切可以儲水的家伙出來蓄水,只盼著不要停。 還未大好的花椒猶如吃了十全大補(bǔ)丸,身上雖仍舊虛弱無力,精神卻驟然亢奮。 痛痛快快地洗了一個熱水澡,洗去了這半年來的污濁喪氣。夜里躺在架子床上,涼風(fēng)徐徐,還要蓋被。聽著外頭嘩啦啦的無盡雨聲,雖則從無起伏,卻覺得竟比任何催眠曲都要來得有效,香甜入睡,一夜無夢。 只未料到,或許是老天爺有心要把這半年來短缺的雨水一次性補(bǔ)償給人間的緣故。這場狂天狂地的潑天大雨,一下就是三天三夜。 直到現(xiàn)在,已是第四天上了,仍舊沒有半點止歇的跡象。 雖則有過略微轉(zhuǎn)小的時候,卻也只是從暴雨轉(zhuǎn)為大雨,更多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