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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是被周大成死死按住的。 肖想人家壅制白芹的手藝,還想叫人家做主,這臉也忒大了。 呂氏一向都知道自家這個妯娌眼孔小,是個喜歡掐小魚占小便宜的,卻不知道她的心竟這樣大。 眼看著秦家壅制白芹必然賺了大錢,就不把那一百錢一天的工錢放在眼里了,不但攛掇著小叔子在家壅制白芹賣,還撒潑打滾的逼著小叔子把壅制白芹的手藝教給她娘家兄弟。 她可真敢想! 怪道人常說升米恩斗米仇了。 這一個多月來她們兄弟妯娌俱在秦家?guī)兔?,十天一結(jié)工錢,這就是一兩銀子。 別說他們鄉(xiāng)下了,就是崇塘鎮(zhèn)上又有什么行當(dāng)是一個月能賺三兩銀子的。 聽說秦家三伯都是人家鋪子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師傅了,一個月的工錢也就三兩銀子罷了。 更何況這些日子以來,他們兩家就自來沒在家里開過伙。頭先還是中飯夜飯留在秦家吃,現(xiàn)在就連早飯都是秦家打點好了饅頭稀粥等他們?nèi)ビ玫?。連帶著孩子們都在秦家大魚大rou,零嘴兒不斷。 還要如何?! 總不能叫人家辛辛苦苦賺來的錢都拱手送給你吧! 這也實在是太沒道理了。 也難怪小叔子那樣好脾氣的人,都忍不住發(fā)了火。 就是她聽著,都氣得不得了。 可張氏還要拱著她讓她做主,掐得她手臂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都抬不起來了。 可這樣的話,她是再沒臉同秦家人說的。 三兩口用完早飯,就趕著去后頭漂洗白芹了。 而秦老娘本就是聰明人,活了大半輩子,甚的事兒沒有經(jīng)歷過。之前只是不愿往這上頭想罷了,可一旦想明白了,如何不知道這事兒或許是與自家有關(guān)的。 至于到底是甚的事兒能叫兩口子打架,秦老娘就不愿去想了。 沉默半晌,再開口時卻已不再過問張氏的事兒,只是拍著姚氏挽著自己的手道:“今天風(fēng)大,可得多煮些姜茶給大伙兒驅(qū)驅(qū)寒?!庇謫栆κ希骸澳憧纯矗銈兡抢镆灰尷洗笏麄兘o你們搭個棚子避避風(fēng)……” 姚氏忙打起精神來應(yīng)和著秦老娘,可心里,卻是長嘆了一口氣的。 而就在秦老娘拉著呂氏說話的空檔,杜氏羅氏同沈氏也從老舅婆的兒媳那里聽說了周大成張氏兩口子昨夜打架的事兒了。 雖不知道為著什么,可到底離的這樣近,張氏又哭又鬧又這樣大的動靜,想裝不知道都難得。 老舅公還想爬起來去周家勸說一二。 這自然也是因著是周大成周大生兄弟的緣故,若是擱在有的人家,火燒房子都不****的事兒的。 卻被老舅婆一把按下了。 人不處不知道,張氏的做派,她也一萬個看不上,只是礙著秦老娘不好開口罷了。 鬧出事兒來,也是早晚的事兒,說不得還是好事兒一樁呢,有什么好勸說調(diào)解的。 老舅公再萬事兒通也到底是個老爺們,哪里知道女人家的那些個彎彎繞的,鼻子一捏,繼續(xù)睡覺。 而這會子杜氏聽說了這事兒后,朝著杜老娘挑了挑眉,倒是一語未發(fā)。 只是誰都沒有料到,那廂一大清早的周大成幾個剛剛前腳出門趕來秦家干活兒,張氏后腳也出了門,卻是一徑去了娘家。 把她東一眼西一句打聽來的秦家壅制白芹的手藝一股腦的教給了娘家兄弟和嫂子,又同娘家兄弟說好了,到時候白芹賣出去,不管作價幾何,可必得給她五成收益才成的。 而張氏的這點子心思,就連周大成和呂氏都不知道,秦家人自是更不知道了。 何況也實在是沒那個心思去理會,闔家的注意力還是落在起收白芹之上的。(。)(.. ) ☆、第一百六十六章 貼牌 起早貪黑一連忙了三天,秦家頭茬的十畝白芹總算趕在日頭落山之前起收漂洗出來了。 甚至于第二批的白芹已經(jīng)運出,第三批也已在準(zhǔn)備之中了。 老舅公家的半畝白芹也已起收漂洗干凈,送過來由郭掌柜親自做主篩選。 七百斤白芹,一級品一百斤、二級品四百斤不到,還有三級品兩百斤有余。 郭掌柜帶來的伙計一連三天俱是埋頭在白芹的篩選上,早已做的純熟了。 郭掌柜請老舅公過目。 老舅公同郭掌柜也打了這許多天的交道了,多少也知道些他的為人。再說就算不相信郭掌柜,他總是信得過秦老爹的。 至于白芹的品質(zhì),這些日子以來他也日(日)在同白芹打交道,又一連三天在地里起收白芹,好壞自是分辨的出的。 自然沒有二話。 郭掌柜見他這樣爽快,也是松了一口氣。 貼牌秦白芹本來就是無奈之舉,如果品質(zhì)達不到的話,實在是頭疼。 朝著老舅公一點頭,當(dāng)即點驗會鈔,開發(fā)現(xiàn)銀。 不過又與秦家協(xié)議的統(tǒng)貨價不一樣,貼牌的秦白芹,八仙居一律都是要按照品級來定價的。 按著今年冬令時蔬的行價,一級二百錢,二級一百五十錢,三級一百錢。 郭掌柜之前在同秦老爹協(xié)商的時候,秦老爹還有些猶豫,方良與老舅公卻是俱都沒有二話的。 已是占了人家天大的便宜了,真?zhèn)€做買賣,自然是要一碼歸一碼的。 而這會子收到現(xiàn)銀,十錠雪花銀,老舅公自是歡喜的無可不可的。 不比秦家既有田地又有手藝,老舅公家雖也有田畝,可到底闔家辛辛苦苦cao持一整年,大多還是開銷在了嚼裹上。好容易省吃儉用攢下的幾個銀錢,又咬牙送了孩子去讀書。眼看著幾個孫子一天天長大,要讀書要成親,可錢又要從哪里來。 卻沒想到頭一遭壅制白芹,不過是忙活了一季不到的光景,就能有這樣的回報,如何能不歡喜的。 何況這又不是一錘子的買賣,不說今年還有一茬白芹,關(guān)鍵是自此家里就添了點金手。 而看著老舅公一家喜動顏色,花椒也打心里也替他們高興。 只盯著老舅公家的白芹,花椒又有些疑惑,明明都是一樣的種芹,一樣的土色,一樣的壅制方法,基本上并無二致的肥水管理,為的就是能盡量統(tǒng)一白芹的品質(zhì),甚至于老舅公家照管的是比自家還要精心的。 畢竟自家雖有這么多的人手,可到底也有十畝白芹的。而老舅公家不過半畝白芹,卻是這么多雙眼睛盯著的。 可在優(yōu)品率上,怎么會有這樣大的差別的! 等到方良分作幾批送來了田莊上的頭茬白芹,經(jīng)過篩選,不到一萬兩千斤的白芹,優(yōu)品率僅僅兩千斤左右,占比也不過六分之一。 而花椒家的優(yōu)品率卻是始終保持在五成以上的。 不過方良顯然與老舅公一樣,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