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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就趕到了,秦連虎也是一愣,隨后忙快步上前迎接,順手就要接過陳師傅背上的行李。 陳師傅忙婉拒,那老丈眼見陳師傅沒有哄他,果然與秦家熟識,臉上才總算有了兩分直達(dá)眼底的笑意,同秦連虎打了個招呼,又優(yōu)哉游哉的往村口去了。 秦連虎忙送出兩步道謝,陳師傅也躬身謝過那老丈,再轉(zhuǎn)身,看著眼前熱火朝天的建筑場面和秦連虎的神色,雖仍有疑惑,可到底在心底長松了一口氣,面上卻沒甚動靜。 陳師傅是個寡言少語的性子,感情鮮少外露,秦連虎同他交情不深,自然看不出他的情緒轉(zhuǎn)變,但那老丈親自將陳師傅領(lǐng)過來的用意,他卻是知道的。 忙向陳師傅解釋道:“之前遭賊一事兒叫村中老者心有余悸,不免有些杯弓蛇影,還請陳師傅見諒?!?/br> 陳師傅雖在秦家住過三個月,可自始至終也就遭賊之后才略出來走動一二,往日里除了夜里在東頭園子里輪流警戒巡邏之外,從來都只關(guān)在后院那小小的屋子里。 聽得秦連虎這話,也不疑有異,連道不妨事兒。 卻不知道秦連虎這話其實是有水分的。 陳師傅自不知道,可秦家人卻俱是心知肚明,其實周家灣總有小半鄉(xiāng)鄰對他們家其實并不是十分友善的。 可自打聽說秦家有意在村里修筑溪埂之后,雖然仍舊有人覺得秦家都這樣闊了,拿點銀子出來修筑溪埂不是應(yīng)當(dāng)應(yīng)份的么,可莊稼人家,還是厚道的多,大多數(shù)還是佩服秦家行事兒的。 老舅公聽后卻是唬了一大跳,還以為又有人在其中挑撥,想把秦家架在火上烤,逼著秦家拿出銀子來做事兒。 急急忙忙過來詢問秦老爹,卻沒想到他是真有這樣的打算的。 而說起來最早知道秦老爹有此打算的,卻是花椒。 只花椒在此之前也只知道門前的碼頭臺階松動了,差點兒出事兒,自是唬了一大跳的。 卻并不知道修繕也是個大工程,秦連虎秦連龍和工匠們商量后,又去找秦老爹,想著索性在祖宅正門前重新修葺一座大碼頭,供家中使用。 秦老爹卻只擺手,道:“這事兒是你們兄弟承攬的,我不管,你們自家商量著辦就成了?!?/br> 秦連虎和秦連龍你看看我,我望望你的,一點頭,轉(zhuǎn)身就自去商議去了。想著反正家里有料又有工,索性當(dāng)即就撥了人過來筑碼頭。 花轎曾同秦老爹溜溜達(dá)達(dá)地去看了回碼頭,一路上一老一少嘰嘰咕咕地談天兒。 花椒這才曉得,秦老爹不但想修碼頭,還想等有余力的時候,把周家灣沿溪的溪埂全部重筑一遭。 還告訴花椒:“修橋能度千萬人,鋪路能度萬千人。予己方便于人方便,自他兩利,也是功德……” 不過卻是希望能把這份功德回報給先人,所以是打算以秦家和周氏兩族的名義來行事的。 花椒聽后不住的點頭。 積德行善,她自是支持的。 來了這一遭,不唯心也唯心了。 倒是并不覺得秦老爹此舉有多出人意表,畢竟族田用項的第三款就是用于修橋鋪路行善布施。 至于為什么是以秦氏和周氏兩族的名義,花椒根本就沒考慮過。 只因在她看來,這實在是沒甚多想的。 秦家自是不必說,他們可都是務(wù)本堂秦氏的子孫。 而秦老娘雖然冠夫姓,可到底也是周家出來的姑娘,他們這二代三代身上可也留著周氏的血脈。 只花椒雖然來了將五年,可到底還基本保留著后世的思維模式,并不知道秦老爹此舉在當(dāng)今有多寡見。 而這次的談話雖是祖孫二人之間的閑談,可這些日子家里頭人來人往,有工匠幫工聽的一句兩句后,又一言一語的傳了出去,很快整個周家灣和隔壁漏斗灣就都聽說了。 正如秦老爹所說,修橋鋪路是大功德,何況秦家行善之后并不打算獨享功勞,而是打算回向先人共享。 家家戶戶都有先人,秦家此舉自是打動人心的。 好些個本還對秦家心存芥蒂或是不大對付的人家,俱都漸次松動了起來,起碼已經(jīng)不似以前那般針鋒相對或眼里沒人了。路上遇見了,點個頭。閑時也會過來瞧上一瞧,給搭把手。村口路上見著生人,還會特地過問一聲。 無心插柳,秦家人雖能感受到這些善意,卻不大知道正因家中有此意,已將因著自家立族建宅一事兒在周氏族人心中正點滴發(fā)酵出來的敵意和仇視融化了個**不離十了。(。) ☆、第二百一十三章 天賦 雖然秦家闔家俱不知道,或許也不可能再知道,一場可能又將綿延沉浮數(shù)十年的恩怨是非已被一招圓融,以情度人,消散于無形。 但對于秦家大多數(shù)人而言,過去的疙瘩已經(jīng)過去,再去追究也已經(jīng)毫無意義。 既然那些個本就沒有太大仇怨的鄉(xiāng)鄰們已經(jīng)開始釋放善意,自家自然也沒有必要再拒人以千里之外。 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鄉(xiāng)里鄉(xiāng)親,如果從今往后真能和睦相處,這自是再好不過的。 秦連熊心里雖還存著難以釋懷的陰影,可秦連虎記性好,忘性也不壞,卻是這樣認(rèn)為的。 此時眼見陳師傅性子平和為人通達(dá),同那些個性好逞兇斗狠的拳腳師傅大不相同,自是長松了一口氣的。 又想到他還要在自家久居長處,一路走一路向他介紹起了如今家中的景況來:“……這堡墻是二月十八動的土,應(yīng)當(dāng)今年就能完工。至于房舍,怕是要等到明年才能開工的。”又抱歉道:“這段時間,怕是要委屈師傅了……” 其實這也是闔家都不曾料到的事兒,原本按著秦連龍和秦連龍的意思,一鼓作氣,多招些工匠幫工的,最好能趕在年底前就將祖宅全部完工。 哪里知道預(yù)想確實挺好的,當(dāng)時同這些個工匠坐下來商定工期的也是這樣落實的,大家都認(rèn)為工期雖有些緊,卻也不成問題。 哪里知道等到這放線動土一開工,才知道怕是妄想了。 實因招來的這些個工匠、泥水匠也是難得建造這樣規(guī)制的堡墻,秦家原本還以為自家提出的條件已經(jīng)夠苛刻的了,卻沒想到這些個工匠講究起來,有過之而不及。 墻基是用的秦連虎從錢運仁介紹的石料商人那里買來的大塊花崗石和玄武石?;旧厦繅K都在千斤之上。 經(jīng)過石匠千錘萬鑿、浸水磨光之后才能進(jìn)行夯筑。 夯筑之前還要由幫工在劃好線的定點位置挖出又深又大、深度將近半丈的墻溝,夯實后,才能埋入大頭朝下相互卡住的大石為基。 而墻體下部三分之一亦是用方正的大石壘砌而成的,又用糯米灰漿粘合,銅錢墊平,嚴(yán)絲合縫。 只饒是已經(jīng)這樣講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