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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擦眼抹淚,就是怨天尤人。 小孩子的眼睛最干凈了,一面吃奶一面眼看,這可不是給孩子種惡因么! 又溺愛不明、不管不教,生生把秦連彪放縱成了這般不但為非作歹、忘恩負(fù)義、敗家喪德,還羞辱宗祖親身、逆?zhèn)惙阜?、亡身敗家的孽子?/br> 年初秦連彪之事了斷后,姚氏曾回過娘家一趟,姚老太太提起潛逃在外的秦連彪,還嘆了一回黃阿婆。 說她一輩子不會當(dāng)人,也就不能出苦不會享福。一輩子都在苦海里度生活,怎么不令人嘆息。 姚氏聽過后也非常唏噓。 苦海無邊,回頭是岸,也不知道黃阿婆何時能夠幡悟超脫。 卻沒想到這才過了多久,黃阿婆已如木塑泥胎一樣沒有半絲生氣,怎么能不打心里驚懼。 和同樣心里咯噔一下、根本不敢相信的杜氏隔空交換了一個眼神,又去看袁氏。 袁氏的眼睛里卻只看得到紅棗,已是出聲叫她進(jìn)屋鎖門。 紅棗一點(diǎn)頭,轉(zhuǎn)身一步一步走進(jìn)家門,關(guān)上屋門。 而這廂愛娘聽到袁氏出聲,原本根本分辨不出來究竟哪個是正主的她眼珠子一轉(zhuǎn),已是膝行兩步,直直跪在了袁氏面前,搖搖欲墜卻就跟不當(dāng)翁似的就是不倒,已是垂淚哭訴了起來:“jiejie,奴家知道jiejie待奴家有心結(jié),可奴家也是個可憐人,原先也是好人家的閨女,因著愛慕老爺才不要名分,千里迢迢追隨到了這人生地不熟的地界……” 說著已是快哭的撅過去了:“哪里知道老爺這樣辜負(fù)奴家的心,可奴家不后悔,心甘情愿等老爺回來,只求jiejie收留,讓我能有片瓦遮身有個立錐之地。不管是崇塘的院子也好,金銀細(xì)軟也罷,就是我這個人,也全憑jiejie做主。” 袁氏表情淡然,杜氏卻已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個女人是不是覺得秦連彪那個殺千刀的斷頭鬼好糊弄,就以為他們姓秦的就沒一個明白人? 這樣滿篇的謊話都敢明堂正道的往外扯,到底是那種地界出來的,到底不一般! 而愛娘聽到杜氏毫不遮掩的譏諷和鄙夷,咬了咬牙,才不至于變換臉色。 而且到底全幅心思還是放在袁氏身上的,見她半點(diǎn)不為所動,也不見好奇,又一咬牙。 她早就知道袁氏當(dāng)出既然敢拿告官來拿捏秦連彪,就必不是甚的省油的燈,也明白必是有一番磋磨的。 可妾室進(jìn)門,有幾個不用脫層皮的。 已經(jīng)下定決心做小伏低,當(dāng)即就手背貼著額頭,手心觸地,伏在了地上。 袁氏同姚氏哪里見過這樣的陣仗,就是杜氏都沒想到剛才還恨不得吃了她的愛娘竟會做到這一步。 倒是有些擔(dān)心起來了,一拉袁氏的衣袖,朝她搖了搖頭。 可萬萬不能把這妖精留下來。 不說請神容易送神難,只說沾上這一丁半點(diǎn)兒的,石榴四個還要不要嫁了! 袁氏朝她一點(diǎn)頭,還是一言未發(fā),卻是伸手就要去拽愛娘,把她丟出去。 杜氏看著伸手就要幫忙,袁氏攔了她,終于開口,卻是道:“別臟了弟妹的手。” 愛娘原本還以為袁氏是要扶她,待感覺到力道不對,再一聽她的話,怒急攻心。 再加上早飯本就勉強(qiáng)才咽了兩口,又跪了這半晌,氣血上涌天旋地轉(zhuǎn),索性一狠心,眼睛一閉,倒在了袁氏面前,一只手更是搭在了袁氏的鞋面上。 一直在一旁默默垂淚的大丫鬟眼見愛娘倒了,臉都白了,猛地?fù)淞诉^來,伏在愛娘身上,哭的就跟死了爹娘似的。 花椒幾個雖聽不大清楚下頭在說些甚的,可愛娘這一番做打卻是看的一清二楚的,卻是越看越糊涂,正急的不得了,就見溪埂上袁大嫂攙扶著袁嬸子疾步而來。 是袁嬸子先得的音訊,卻也是在愛娘收拾了家當(dāng)離開之后的事兒,據(jù)說一個巷子里的鄰舍們俱都?xì)g天喜地,恨不得放掛爆仗驅(qū)一驅(qū)霉氣樂。 其實(shí)自打秦連彪事發(fā)后,袁嬸子就在仔細(xì)著愛娘和黃阿婆的動靜了,一直擔(dān)心愛娘把院子賣了,卷包一走,那老貨就又得落在袁氏手里了。 卻沒想到這一對玩意兒竟也挨了這么大半年。 忽的聽說愛娘走了,連帶著把黃阿婆都帶走了,還有些個不知道底里險惡的還贊了聲愛娘有情有義,她卻是當(dāng)即就“呸”了一口,知道這兩個歪剌骨必是來禍害袁氏了。 果不其然。 老遠(yuǎn)就看到了門口的箱籠,還未進(jìn)門,就看到了躺倒在地的愛娘。 袁嬸子鐵青著一張臉,當(dāng)即就指著愛娘問袁氏:“死了沒?要是死了就埋了,要是沒死就給我丟出去。還有門外那些個箱籠,請了人來,全給我沉到蓮溪里頭去!”(。) ☆、第二百八十九 相覷 愛娘自然沒有死。 她這番裝暈,其實(shí)說到底也不過是為著拿捏恐嚇袁氏,同時為著爭取時間好好思量對策罷了。 又后悔起來,早知道要同袁氏打交道的,怎么就沒想過要好好摸摸她的底兒。 現(xiàn)在好了,已經(jīng)有一個袁氏油鹽不進(jìn)了,又忽的冒出來一個陰魂不散更加心狠手辣的老虔婆。 愛娘心口一跳,下意識地就想睜開眼睛。 她敢在袁氏幾個面前唱念做打,卻絕對不敢在曾經(jīng)過過招的袁嬸子跟前弄鬼。 她心知肚明,這老虔婆可不是隨口說說的,自己要是再不醒過來,這事兒怕就再沒回轉(zhuǎn)的余地了。 心急上火,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地想著對策。 而此時除了愛娘之外的一院子的人,別說她帶來的仆婦了,饒是姚氏杜氏幾個,都被袁嬸子的這席話驚得呆若木雞。 就連堡墻上聽到袁嬸子中氣十足這一嗓子的花椒姊妹,也俱是面面相覷。 花椒和茴香大眼瞪小眼,一瞬間,姊妹兩個的年紀(jì)好像被無限拉近,又被放大。 這樣你望著我,我看著你,忽的就生出了幾分同齡人之間同聲共氣的情意來。 而踮著腳的丁香咽了口口水,看向袁嬸子的目光已經(jīng)帶有異彩。 眼見二嬸娘杜氏不知道在同袁嬸子說些甚的,耳朵豎起,已經(jīng)恨不得扒拉到堡墻外頭去了。 杜氏正在說黃阿婆。 愛娘的來意,其實(shí)不說袁嬸子也知道,杜氏眼見袁氏不說話,就把愛娘剛才那翻喬張做致的謊話同袁嬸子和袁大嫂說了一回。 驚嚇之后,杜氏也覺得對付愛娘這樣不要面孔的無賴,賣不能賣,畢竟她不是敬茶獻(xiàn)鞋進(jìn)門的妾室,袁氏手里沒有捏著她的賣身契。打不能打,畢竟打她還臟了自家的手。 除了來硬的,你還真拿她沒辦法。 已經(jīng)沒有心思理會她了,滿心想的都是黃阿婆。 袁嬸子和袁大嫂卻是直到這會子,才注意到站在一旁不聲不響木頭人似的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