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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大嫂這心里只覺得無力,來時路上想的那些個話兒瞬間又咽回了肚子里。 不知怎的面色竟?jié)q的通紅的紅棗聽到動靜轉過身來,見到是她,一臉希冀和憂慮的喚了聲“舅娘”,含在眼眶里的眼淚就撲簌撲簌地落了下來。 只覺寒心的袁大嫂看著紅棗這樣,心里又針扎似的痛,忙上前將她摟在懷里給她擦了擦眼淚,道:“沒事沒事兒,有我和你舅呢,你帶著jiejiemeimei先回房,我有話同你娘說。” 紅棗就點了點頭,看了看袁大嫂,又看了看袁氏,咬著下唇,領著jiejiemeimei出了內室。 卻是一步三回頭。 其實紅棗雖然不知道jiejiemeimei們到底知不知道,可她這心里卻是早就不大踏實了。 舊年年底,自打愛娘頻繁登門,起初還則罷了,后來每回過來,都試圖拉著袁氏嘀嘀咕咕說些見不得人的鬼話。 也是從那時候起,袁氏在人后就越來越沉默,也越來越失魂落魄。 旁人或許察覺不到,可同住一個屋檐下的紅棗自是看得一清二楚的,心里也恍惚明白袁氏的這番變化,絕對同愛娘那惡婦有關。 心里又急又怕,她不想袁氏見那惡婦,更不想袁氏同那惡婦說話。先是苦口婆心的勸說,不管用后,只能發(fā)脾氣。 可袁氏并不理會她,總說大人的事兒,不許她過問,再多的話就沒有了,而她自個兒卻是越來越精神恍惚…… 她不知道該怎么辦,可時間一晃,就到了隔壁丁香家熱熱鬧鬧的入宅禮,她這心里也是難得的快活了一些。 丁香早就同她說過了,說是入宅禮那天,他們家會開祠堂,祭祖安香,到時候還會把他們的名字都記在三族叔編撰的族譜上,到時候他們的名字就可以一代一代的傳下去了。 可是…… 想到那天她根本不知道是怎么走回來的,紅棗的眼淚就又忍不住地落了下來。 她一晚上沒睡著,大姐更是為此哭了一整夜,第二天一早,眼睛腫的根本睜不開來。 她不相信她娘不知道,可依舊一言不發(fā)。不管她怎么問,她娘回應她的只有沉默。 這兩天來,更是再未踏足過隔壁。 她傷心極了,有想過去找叔祖母,也想過去找舅娘,可她不知道要怎么開這個口。 度日如年,總算今兒一大清早,舅舅、舅娘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她一顆心落了定,順從的應了舅娘的話領著jiejiemeimei們避回了屋,想著舅舅舅娘來了就好了,卻恍惚聽到舅舅舅娘大發(fā)雷霆的聲音,可漸漸的,堂屋里靜悄悄的,再沒了聲響。 終于忍不住悄悄看了一眼,原來舅舅舅娘不知甚的時候已經(jīng)離開了,她忍不住吼了她娘,她知道她不該這樣做,可她娘怎么能把舅舅舅娘氣走…… 紅棗咬牙忍住了眼淚,退出內室,放下簾子,才長出了一口氣。幸好,幸好舅舅舅娘沒有丟下她們…… 看著漸漸停止晃動的棉布簾子,想著紅棗一步三回頭的身影和淚流滿面的面孔,袁大嫂心酸不已。 對于袁氏的不滿和失望,也就到達了頂點。 為娘的,怎么忍心叫孩子替她這樣擔驚受怕的。 吐出一口濁氣來,也不勸她,只是道:“我同你大哥去了隔壁,該說的不該說的反正我們都已經(jīng)說了,杜氏氣的差點閉過了氣去?,F(xiàn)在姻族叔同你大哥商量著,想叫你過去說話,心里到底怎樣想的,當著大伙兒的面說開了,別這樣不清不楚地拖著吊著,叫大伙兒心里都不好受!” 各人的路各人走,她能給她指路,也能扶著她教她一步一步的走路,卻不能親自上陣幫她走路。 這條道兒他們已經(jīng)劃好了線兒了,可到底走不走、怎么走,就不是他們能做主的事兒了。 而袁氏在看到袁大嫂進門的那一刻,就知道他們必已是去過隔壁了。 所以當聽到袁大嫂如是說的時候,袁氏還面無表情。直到聽說杜氏差點閉過氣去,臉上才泛起了些許的表情。 半晌,朝著袁大嫂一點頭:“我跟你去?!?/br> 聲音喑啞。 袁大嫂卻沒有動,又追了她一句:“你可想好了。” 若單是袁氏,她必定不歸再多這個口的??伤龑嵲诓蝗绦慕屑t棗幾個,還有石榴,受袁氏的連累。 袁氏又一點頭,已是邁腿往外走去,一路走得飛快。 袁大嫂跟在她身后,一顆心怦怦直跳,還以為要面對怎樣的暴風驟雨,哪里知道袁氏進門就磕頭認錯,又請秦老爹給石榴上譜。 說起來袁氏想通了,自是好事兒。 可不單是袁大嫂,一屋子的人俱都遲遲沒能回過神來。(。) ☆、第二百七十六章 結果 “那后來呢!” 蒔蘿擰著眉頭追問丁香。 大年初二,蒔蘿和舒秉庚帶著孩子回娘家,歡天喜地的一圈兒拜歲過來,眉心點著鍋灰、被包的像個大紅包似的小貓兒得了一堆的紅包,樂樂呵呵地打著哈欠睡著后,蒔蘿都沒來得及看一眼家里這些個新來的弟弟meimei,丁香就蹭啊蹭啊的蹭到了她的身邊,殺雞抹脖子似的給她使眼色。 蒔蘿了然,把打著小呼嚕的小貓兒留給了秦老娘,借口要同meimei們說說體己話,就跟著丁香幾個進了內院。 她們姊妹一向要好,倒也沒人起疑。 卻沒有回自家,丁香半點不外道的徑直把蒔蘿拖到了花椒家。 小姊妹五個關在西廂房里,待茴香花椒剛從小廚房里打點了甜茶、茶點過來的時候,丁香已是嘰嘰咕咕的把袁氏是怎的拒絕給石榴上譜,又是怎的謀劃著要把石榴嫁進他們家,被袁大哥袁大嫂戳破后,袁大哥袁大嫂又是怎樣過來賠罪的話兒一股腦的告訴了蒔蘿知道,已經(jīng)在說袁氏是怎的給秦老爹秦老娘磕頭認錯的了。 丁香越說越窩火,蒔蘿也是越聽眉頭越是緊鎖。 接過花椒手里的什錦攢盒擺在桌上,又從茴香手里接過茶盞,忽聽丁香說完認錯就戛然兒會了,忙追問了一句。 哪知丁香兩手一攤,又是無奈又是憋屈的道:“這就是后來了呀,大姐不會以為還有下回分解呢吧!” 氣的蒔蘿瞪了她一眼:“就你怪話多!” 說著又去看茴香:“到底怎的回事兒,現(xiàn)在族嬸是怎么個說法?” 茴香搬了凳子過來,同姐妹們一道圍坐在八仙桌旁,朝著蒔蘿無奈一笑:“大姐,丁香說的不錯,后來真就沒有后來了?!庇旨毤毟嬖V她聽:“族伯娘倒是認錯道歉了……” 蒔蘿一臉的不解。 其實別說蒔蘿了,就連花椒,甚至于闔家,都鬧不懂袁氏到底怎的想的。 雖說那天的很多事情,她們都并不在場,她們現(xiàn)在知道的,也是她們姐妹在此之后一點一點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