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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出于藍而勝于藍,她也不怕被所謂的“徒弟”搶了生意。 秦白芹的壅制技術她會公布,但她自己、還有闔家,將會永遠走在所有“徒弟”的面前。 不單單是指技術上的提高、創(chuàng)新,還有升級,還會付諸于包括思想、市場、管理、服務等等方方面面的內容上。 以競爭對手為磨刀石,以競爭為鞭策、提高的力量源泉。 這是花椒新一階段的理念。 她也充滿了斗志,將會始終朝著目標的方向,前進! 不過,眼下、當前,花椒面前還有一大攤的事兒,尤其多半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家的緬懷追思之行上頭了。當然,隨著家里頭工程漸漸竣工,天氣也漸漸和暖了起來,花椒的泰半注意力又很快轉移到了哥哥們的親事上頭了。 當年家里頭翻修宅院的辰光,除了長房蓋了二進院落給秦老爹秦老娘居住之外,其余四個房頭都是預留了空地,準備待到孩子們成親的辰光,再來修建房舍的。免得好好的房子不住人,沒有人氣養(yǎng)著,只會慢慢腐朽。 只或是誰都沒有料到,就這么一眨眼的工夫,小小子們就都到了成親的年紀了。 二房、三房、四房早在舊年下半年就齊齊動工,蓋起了新房來。 而這說起來,也算是身為長孫媳的左氏開了個好頭了。 不管是何家也好,左家、錢家也罷,在議親的辰光,不但沒有任何一家對聘禮、聘金、私產別置一喙,甚至于當秦連虎姚氏、秦連熊杜氏、秦連豹羅氏各自主動提出,給孩子們在蓮溪城里或是崇塘鎮(zhèn)上置辦房舍,并隱晦提及,成親之后,由他們小兩口搬出去單過些日子, 都遭到了各家的婉拒。 各家自然知道秦家是個大家庭,祖孫三代,不,馬上就要有第四代了,而且五個房頭,人丁眾多。能夠成親之后同丈夫出去單過些日子,沒有這許多的瑣事打擾,夫妻間的感情必是能夠一日千里的。也知道,秦家必也是這樣考量的。 可左氏亦是出身世家大族,按著秦家的為人,此前必也是提出過這樣的善意的。左家都沒有應下,他們自然不會順著桿兒往上爬的。 而最后的結果,就是家里頭既蓋新房,蓮溪城里也給他們各自置辦下了私產。雖然不在一個胡同,可相隔距離都不遠,走路也不過一刻鐘。 若是擱在之前,眼看著后進門的弟妹們的新房都是新蓋的,甚至于還獨門獨院,左氏這心里頭必然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的??蓴R在現(xiàn)如今,經歷了這么多的事兒,她的心態(tài)卻尤其的平和。 因著懷了身孕,家里頭蓋房子這樣的大事兒又不能等,年后搬去蓮溪暫住的辰光高高興興的,待到家里頭竣工,搬回來的辰光,左氏亦是歡歡喜喜的。 闔家女眷,尤其秦老娘同姚氏看著自是心中一定的,花椒姐妹又抽空領著還未顯懷的左氏徑直往外頭遛彎兒去。 “是不是又弄了甚的好玩兒的?”左氏看著喜笑顏開的三個小姑子,笑意也從眼角眉梢逸了出來。 丁香嘿嘿地笑,牢牢托住了左氏的胳膊,卻并不肯透露,一味的打著馬虎眼:“大嫂見了就知道了!” “這樣神秘?”左氏故意逗了花椒姐妹玩兒。 香葉鸚鵡學舌,脆生生地道:“大嫂見了就知道啦!” 同丁香一道扶著左氏出了堡門,左氏正詫異,走在她們前面的花椒已經徑直往東頭去了。 正欲發(fā)問,就聽到了嘈嘈切切的說話聲。不過幾步路,繞過加固過的東頭園子的圍墻,就見園子東側的一小塊荒地上正有鄉(xiāng)鄰們在翻地除草。 還沒來得及想些甚的,花椒已經停下了腳步,丁香伸手指著眼前的荒地同她道:“大嫂,你看,咱家已經把這塊地拿下了,正準備蓋一間學塾?!?/br> “學塾?”左氏還未反應過來。 香葉同花椒已經齊齊點頭:“是呢,蓋學塾?!?/br> 花椒還解釋道:“其實既是家塾,也是義塾。到辰光十里八村的小小子們都可以過來念書,同禮詩圩一樣,也只要繳納象征性的這么一丁點兒的束脩就成了?!?/br> 丁香似乎很得意,告訴左氏:“不過咱們這學塾可比禮詩圩的門檻低多了,禮詩圩必須有人引薦才能進去念書,咱們這有教無類,不會因為任何原因把人排除在外的?!边€強調般的點頭道:“這是三叔說的?!?/br> 左氏慢慢掃過面前的荒地,又挨個兒的看了看眼睛發(fā)光的花椒姐妹,慢了半拍才回過神來。 只待她這回過神來,思緒就跟剎不住車似的,一下子就快了好幾拍。忽的抿了抿唇,問道花椒姐妹:“你們說,我們也跟著弄個女學好不好?” ☆、第四百八十七章 女學 比起秦白芹壅制技術的公布,可以說幾乎殊途同歸的新建學塾,似乎更加來的水到渠成。 起碼對于秦家闔家來說,都是這樣認為的。 估摸著攏共也就幾息的工夫,議案便在“同意”聲中全票通過了。 就是這么雷厲風行。 全權負責學塾事宜的秦連豹就去找老舅公同王村長,想打聽打聽周家灣同漏斗灣還有沒有閑置的土地,可以用來新建學塾的。 其實不管是老舅公也好,還是王村長也罷,心里頭早就意識到秦家必是會開館訓蒙的。 畢竟這么多年來,看著秦家?guī)缀跄昴甓即荡荡虼虻挠写蠹t喜報送上門,就連他們兩個都不得不信,秦家人,尤其是秦連豹,在讀書上頭絕對是有竅門的。 別說他們兩頭灣里的宗親,還有十里八村的鄉(xiāng)鄰們俱是心動了,他們親眼所見,就連崇塘那些個大商賈都親自登門了,卻再沒那等不開眼的敢提請秦連豹上門坐館的事兒了,都是想把自家孩子送到秦家的家學來念書,希冀沾一沾秦家的文運同才氣。 雖然都被秦家婉拒了,可人家的考量,大伙兒設身處地,也都能理解,秦連豹如今確實不得閑。據(jù)說就連家學里的課業(yè)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斷斷續(xù)續(xù)的。 雖說私底下也有人不甘心,別說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了,就算曬一天凍十天,也沒見秦家的小字輩就不成材呀! 甚至于還有人一拍腦門,覺得自己說不得已經勘破秦家的獨門秘法了,說不得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才是正道呢! 都是打小蓮溪里頭泡大的,哪里不知道每天打魚每天曬網(wǎng)根本是不可能行的。但三天出去打魚,回來再用兩天的工夫修補晾曬漁網(wǎng),船上人家不都是這么過日子的么! 說不得念書也是一樣的道理呢,不是有句文縐縐的話兒么,叫做甚的張弛有度!說不得自家孩子就是因為只有張,沒有弛,成日里念書念傻了的! 簡直叫人啼笑皆非。 但也奇了怪了,也不知道都是打哪兒吹來的一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