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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小跳發(fā)現(xiàn)了徐然有些不對勁兒,然后問他:“你怎么不說話?” 在電話里,徐然沉默著猶豫了好長時間,才鼓起勇氣啟唇,道:“其實(shí)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說?!?/br> 這么鄭重其事?不會是要跟她表白吧?姚小跳的心一下子就提起來了,然后一個機(jī)靈從床上彈起來了,深深吸了一口氣,緩和了一下心里的激動,才故作淡定的對著電話說道:“恩,你說吧,我聽著呢?!?/br> “我……要去上海?!?/br> 姚小跳頓時有些失落:“去上海干什么呀?” 徐然再次猶豫了一下,只能告訴她:“去實(shí)習(xí)?!?/br> 這時,姚小跳終于意識到了徐然是想告訴她什么,沉默了很長時間,才開口,道:“你要去多長時間?” “我,不確定……” 姚小跳置若罔聞:“你什么時候回來?” 徐然沉默了,因?yàn)樗麤]有辦法回答這個問題,去上海是為了積累資本,在他沒有足夠的底氣回來之前,他什么都不能承諾,他甚至都沒有勇氣在臨走前對喜歡的女孩說一句:“我喜歡你?!币?yàn)?,他什么都沒有。 徐然的沉默徹底激怒了姚小跳,剎那間,她很想對著電話憤怒的大喊一句:“騙子!你們都是騙子!” 但是最終,她生吞活剝下了所有的憤怒,對著電話,一字一句的說道:“那我等你回來?!?/br> …… 徐然去上海那天,姚小跳去高鐵站送他,為了能進(jìn)到候車廳里,她還特意買了一張城際鐵路票。 但是坐在候車區(qū)等車的時候,兩個人卻一句話都沒有說,或者說是,姚小跳不想說話,她還在生氣,氣徐然沒有早點(diǎn)告訴她這件事,所以就一直悶悶的低著頭,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膝蓋上放置的那本畫冊的白色封皮。 等列車即將到達(dá),廣播里通知乘客檢票進(jìn)站的時候,姚小跳卻突然后悔了,突然意識到其實(shí)自己有滿腔的話想跟徐然說,她應(yīng)該叮囑他早點(diǎn)回來,叮囑他一個人在上海要照顧好自己,叮囑他別把自己給忘了,最重要的是,她還要告訴他,她會一直等著他,直到他回來,但是現(xiàn)在卻沒時間了。 在徐然排隊(duì)檢票的時候,姚小跳寸步不離的跟在他身旁,不知何時,她伸出了手,緊緊地抓住了徐然的衣角,直到倆人要分離的時候她才意識到,但是卻沒松手,生怕松開他之后他就再也不回來了。 徐然嘆了口氣,不得不往隊(duì)伍旁邊走了一步,給后面的乘客讓位置,然后低頭望著眼圈紅紅的姚小跳,溫聲安慰道:“過年會回來?!?/br> 姚小跳固執(zhí)的問道:“回來就不走了么?” 徐然蹙眉不語,神色中滿是不舍與愧疚。 姚小跳看著徐然身后越來越短的隊(duì)伍,咬咬牙,強(qiáng)制讓自己冷靜下來,一字一句的說道:“你一定要回來,不管你什么時候回來,你一定要回來,不能把我忘了。”說完,也不等徐然說話,她就把手里的那本畫冊塞進(jìn)了他的懷里,然后把心一橫,故作豪爽道,“走吧,在上海照顧好自己,我等你回來?!?/br> 徐然的腳卻像是被釘子釘在了地上一樣,無論如何也走不動,深吸了一口氣,他終于鼓起勇氣伸出手,主動將姚小跳攬進(jìn)了懷里,斬釘截鐵道:“我一定會回來,一定會在你大學(xué)畢業(yè)前,去你們寢室樓下開個小餐館?!?/br> “那我就再相信你一次?!币π√熘亲诱f完這句話,就立即松開了徐然,催促道,“快走吧,車馬上就要開了!” 徐然嘆了口氣,松開了她,轉(zhuǎn)身進(jìn)站。直到坐在車廂里,他才有機(jī)會翻看姚小跳給他的那本畫冊,他沒有想到,這本畫冊,從第一頁到最后一頁,畫的竟然全部是他,并且每一頁的右下角都標(biāo)有日期,同時,還有三個軟軟的小字——畫徐然。 最早的一天,日期是去年,七月二十日,他回想了一下,應(yīng)該是他去給她補(bǔ)課的第一天;最晚的一天,是昨天,但是那三個軟軟的小字卻變了,不再是千篇一律的“畫徐然”,而是——等你歸。 第38章 上大學(xué)后, 姚小跳開始住校了,一寢四個人,按年齡大小排號,她最小,所以排老幺,但是寢室沒人卻沒人喊她老四,而且是親切的喊她,小跳。 “小跳”這個喊法倒是不奇怪,奇怪的是,她從來就沒跟她們說過她的小名叫姚小跳啊!其實(shí)她就沒打算告訴她們她的小名,因?yàn)樗X得這個小名太脫線了,分分鐘讓人想起童年神作——淘氣包馬小跳, 還是姚窕好聽,多有詩意?。?/br> 但是萬萬沒想到啊, 怎么就擺脫不掉了呢? 忍了整整一個學(xué)期,最終, 她實(shí)在按耐不住心里的好奇與疑惑, 終于在學(xué)期末的時候,在寢室里問了一句:“你們?yōu)槭裁匆形倚√剑俊?/br> 寢室老大兼寢室長阮佳航當(dāng)時正躺在床上背毛概, 聽到姚小跳的問題后, 漫不經(jīng)心的回了一句:“你男朋友說的?!?/br> 姚小跳黑人問號臉:“???我男朋友?誰跟你們說我有男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阮佳航把書放下了,認(rèn)真思考了一下,道:“這你要問瀟啊,她跟我們說的, 瀟喇叭!瀟八卦!有業(yè)務(wù)咨詢!” 老三王瀟瀟,是個真八卦王,當(dāng)時正戴著耳機(jī)聽英語,聽到老大的喊話之后,立即把耳機(jī)摘了:“怎么了怎么了?” 阮佳航:“小跳有男朋友這事是誰給你說的???” 王瀟瀟:“她男朋友自己說的啊?!?/br> 姚小跳再次黑人問號臉:“我男朋友是誰?” 王瀟瀟:“不是叫什么徐什么然?” 姚小跳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誒呀你怎么知道他的啊?” “哦,是這樣。”王瀟瀟解釋道,“剛開學(xué)軍訓(xùn)那時候,晚上你們都去洗澡了,我身上來事了,就沒去,一個人在寢室,然后你手機(jī)響了,其實(shí)我本來沒打算接你電話,真的,但是你電話一直響個不停,來電顯示還就是那一個人,我擔(dān)心萬一有什么急事,就接了?!?/br> 姚小跳:“然后呢?” 王瀟瀟:“然后我就說你去洗澡了啊,那人就跟我說‘麻煩你等小跳回來之后讓她給我回個電話’,我又問他是誰,他說他叫、叫、叫徐然,對,就是徐然!” 姚小跳的臉紅的更厲害了:“誰跟你說他是我男朋友的?” 王瀟瀟:“他自己說的?!?/br> 姚小跳一臉懵逼:“不可能吧?”她覺得徐然不是這種愛顯擺的人啊。 王瀟瀟想了想,補(bǔ)充了一句:“哦,是這樣,我問他和你什么關(guān)系,他說是朋友,我就又問是那種朋友,結(jié)果他那邊答不上來了,感覺還挺為難,我就又把題目范圍給他縮小了一下,問他是不是你男朋友,他支支吾吾的說了個‘算是吧’。”言及至此,王瀟瀟頓了頓,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