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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系于君主一人身上,這樣看來,最為得利的還是統(tǒng)治階級,既可以為自己選取得用的助手,還能讓別人免費掏銀子爭奪名額,為國庫增加進(jìn)項,一舉數(shù)得。 而科舉選士最為重要的一個作用就是維護(hù)大慶王朝的統(tǒng)治。 科舉給社會底層的眾多人士一個搏取功名為官做宰的希望,雖然機(jī)會渺茫,錄取的名額有限,但畢竟還是有成功的機(jī)會,所以眾人心甘情愿窮盡一生,白首為功名。 反之,若沒有科舉選官這一途徑,社會底層的士人改善生活的唯一出路就是起義,想著假如天下有變,某可博取功名,光宗耀祖,改換門庭,一旦心思有變想要造反,這些人對社會的穩(wěn)定與王朝的統(tǒng)治就會造成威脅。 如今大慶朝科舉制度的推行讓他們可以通過正常的途徑改善生活,而起義的成本太高,不僅要投入大量錢財購買糧食武器衣物藥品,還要花費精力招兵買馬練兵布陣,一旦失敗就是誅九族的大罪,與科舉考試相比,起義的風(fēng)險和代價都太高了,他們寧愿選擇穩(wěn)妥一點的方式,一步一個腳印,考上士大夫階層。 大慶皇室穩(wěn)坐釣魚臺,包攬?zhí)煜滤杏凶R之士,淡定的看著眾人為了取得打工仔的名額爭的頭破血流。 五日后的清晨,縣試放榜,名列前茅的都寫在了團(tuán)案上,不怎么出眾的則寫在副案之上,至于團(tuán)案副案都沒名次的,那就沒戲了,意味著可以回家洗洗睡了。 蘇錦樓坐于茶樓之上,看著底下的眾生百態(tài)唏噓不已,那些平日里三句不離風(fēng)度五句不離禮儀的讀書人,此時此刻頗似后世遇上超市大減價的大媽,如狼似虎爭先恐后的往人群里擠。 熙熙攘攘,吵吵鬧鬧,大哭大笑,大悲大喜,只童子試的第一場就把不少學(xué)子幾近逼瘋,也不知等府試和院試都考完后,還有幾人能維持正常人的思維。 蘇錦樓對面坐著的是鹿鳴書院的陶真,他們倆之所以能淡定的坐在茶樓里喝茶吃點心,全賴于兩人找了黃牛。 對,你沒看錯,就是黃牛。 每年看榜之日都是一場腥風(fēng)血雨,考生們?yōu)榱四茉缧┛吹桨裆厦麊?,幾乎都是頭天半夜就出門跑到看榜墻下蹲守,等第二天正式發(fā)榜時,遲來一步的學(xué)子也顧不得君子謙讓了,直接捋起袖子使出吃奶的力氣往里邊擠。 以往就發(fā)生過某考生為了看榜不慎跌倒被他人踩踏致死的事件,可見看榜需謹(jǐn)慎,一不小心小命休矣,即使得中,也沒命享受別人羨慕的目光。 久而久之,黃牛應(yīng)運而生,一開始是身邊帶有小廝的考生不想親身上陣,便差使小廝幫忙跑腿看榜,那些手上有錢又未帶小廝的人就起了心思,既然有錢還怕找不到人幫忙看榜嗎?只要出的起價,即便找人把榜單抄一份出來也是使得的。 有需求就有市場,不少人看到了專業(yè)看榜這一職業(yè)的前景,都興致勃勃的投入了這一行業(yè),運氣好的話,雇主高中,心中歡喜出手闊綽,單只打賞而言就能抵得過別人一兩個月的工錢,若是多接幾單,說不定半年的生活就不用愁了。 與其他活計相比,看榜這一職業(yè),工作時間短,不受累,高收益,簡直不能太輕松了,所以早在縣試剛剛結(jié)束,宜章縣的街上就掛起了各式各樣“代為看榜”的招牌。 上面有時段分層:半個時辰的、一個時辰的、兩個時辰的,還有人數(shù)限制:看一人、看兩人、直接抄寫榜單的,價格均不相同。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人單看多少錢,兩個人合看可以有優(yōu)惠,五人至十人之間可免一人的費用,十人至二十人可免兩人,依次循環(huán),若是達(dá)到了五十人一起看,就可免費獲得一份手抄版的全榜名單。 蘇錦樓當(dāng)時了解行情后久久不語,這不就相當(dāng)于后世的團(tuán)購和滿額就減的優(yōu)惠政策嘛,古人做生意的頭腦實在不能小瞧,若是仗著后來者的身份輕視他們,分分鐘就會被打臉。 蘇錦樓為報當(dāng)日陶真勻他客房避免他出城露宿的恩情,主動上門邀請他一起去買黃牛票,兩人合買可以優(yōu)惠十五文錢,蘇錦樓本打算將陶真的那一份一起出了,可陶真不允。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當(dāng)日即便沒有遇見蘇兄我也會將空余的客房退掉,蘇兄恰巧遇上了是你的運道好,與我又有何干系,實在說不上對蘇兄有恩?!?/br> 蘇錦樓想了想便作罷了,對于陶真來說,自己只是萍水相逢的同鄉(xiāng),最多以前因為臭名遠(yuǎn)揚的學(xué)渣之名對自己稍微有些好奇,兩人之間委實談不上交情。 就“蘇兄”和“陶賢弟”這兩個稱呼還是蘇錦樓死皮賴臉以同鄉(xiāng)之誼定下來的近稱,若是再堅持為陶真付銀子,估計對方九成九會選擇遠(yuǎn)離他。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換位思考,若是有個只見過一兩面的陌生人哭著喊著要為自己搶付銀錢,自己八成會懷疑對方腦子傻缺或者圖謀不軌。 泛泛之交淡如水,生死之交濃如酒,人與人之間的交往要把握好一個度,若是超出了這個度,就成了扼殺情誼的繩索。 “噔!噔!噔!” 蘇錦樓和陶真同時轉(zhuǎn)頭,只見一中等身材,頭發(fā)凌亂,衣容不整的漢子正滿頭大汗的向他們跑來,臉上的喜色藏都藏不住,兩人識得,此人正是受雇看榜的專職人員。 觀這人的面目表情即可得知他們兩人必有一人高中,甚至兩個人同登榜單亦未可知。 此時此刻,不管是胸有成竹淡定自若的陶真,還是漫不經(jīng)心一心覺著自己是個醬油人士的蘇錦樓,心里均不約而同的漏跳了兩拍,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 看榜人見兩位雇主都緊盯著自己,目光似要從自己的身上咬下一塊rou,心無半點波動,這么些年,年年看,考生有什么反應(yīng)他都習(xí)以為常了,這兩位雇主還算矜持的了,就他去年遇到的那個,扒著自己的肩膀使勁咆哮,差點沒把他的耳屎給吼出來。 “恭喜陶真陶官人,您高中縣試頭名!” 竟是縣案首!??! 茶樓里同樣等待報信的考生都目露驚詫艷羨,縣案首啊,如果不出意外,院試時慣例錄取入學(xué),妥妥的一個秀才。 當(dāng)自己還在為能否上榜而忐忑不安時,別人卻已經(jīng)半只腳踏入了院試的大門,什么心情? 快醋死了! 蘇錦樓嗅了嗅鼻子,總感覺空氣中酸味沖天,不過這也能理解,此情此景不就相當(dāng)于高中狗還在哭唧唧為高考奮斗,人家學(xué)神大大已經(jīng)被清華北大破格錄取了,保送生的名頭可不得惹人嫉妒。 蘇錦樓剛打算恭賀陶真,又見看榜人對他恭賀道,“恭喜蘇錦樓蘇官人,得中縣試第一百八十六名!” 還有我的份?我竟不是陪考?就我寫的那首狗屁不通的詩竟然也能中?哈哈哈,看來老天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