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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消息,此種行事明顯是在為他造勢。 得民心者得天下,若天下的民心都歸之于他,何愁大業(yè)不成?即使以后他揮師京上奪得皇位,百姓也不會妄議他大逆不道犯上作亂,反而會認為他是順應(yīng)民意應(yīng)勢而為。 方世澤這一步走的實在是妙極,不過…… “這方世澤做事有些急躁了,若是在四年后將此法公布于眾,應(yīng)該更為合適,此時就把消息透露出去,難免要遭受父皇的猜忌與太子的嫉恨。” 馮臻倒是有不同的見解,“雖然小人并不曉得方督學在信中說了什么,但無疑是對王爺有利的事,或早或晚,在小人看來都是一樣,說句大逆不道的話,皇上對王爺?shù)牟幌灿蓙硪丫?,太子對王爺有成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如今不過是讓他們加深了對您的不滿,實在沒什么值得在意的?!?/br> 周文重一聽,深以為然的點點頭,“你說的有理,確實是我著相了?!?/br> 馮臻又象征性的提了提先前的刺殺之事,“那寧殊的事,需要小人細查嗎?”這里的細查并不是查寧殊本人,而是指查探方世澤是否有背叛之心。 周文重搖頭道,“不必了,寧殊這顆棋子是否當真聽話還不一定,我沒有必要為了一個不確定的原因去懷疑手下的能臣?!?/br> “這?王爺是懷疑真正的背叛者是寧殊?”馮臻趕忙俯身請罪,“小人辦事不力,請王爺降罪?!?/br> 周文重嗤笑一聲,“人心這種東西最是捉摸不定,此事你無需自責,退下吧?!?/br> “是,小人告退。” 馮臻離開后,周文重又看了一遍書信,心中越發(fā)肯定寧殊才是真正的叛徒,據(jù)方世澤所述,增產(chǎn)糧食的方子出自于一個叫蘇錦樓的書生手中,此子將方法寫于答卷之上,后來方世澤又傳喚他詢問此方的細節(jié)問題,這就說明知道稻田養(yǎng)魚之事的不止方世澤一人,寧殊作為方世澤的親信之一,自然也是知情人。 寧殊刺殺方世澤,至今不知蹤影,又不見其來涼州城求援,這說明什么?說明寧殊是汴京那邊或者其他藩王安排的探子,見到稻田養(yǎng)魚之法心生貪婪,想為其真正的主子拿到方世澤手中完善的方案,這才起了刺殺的歹心。 而方世澤在信中言及“怕事情有變,故而先下手為強,提前把消息透露出去”,這一句話無非表明兩個意思,一是知情者不止他一人,怕被別人捷足先登搶了功勞,第二點應(yīng)該就是擔心寧殊將情報交給背后真正的主子,到時候民心會被其他人得了去。 怪不得這方世澤此次做事如此急躁,原來根源是在這里,周文重想明白事情原委后,對方世澤更加深信不疑,而且還在心中給方世澤記了大功。 上位者用人要恩威并重,有過當罰,有功當賞,不然只一味的施以刑法,只會寒了底下眾人的心,誰都不會愿意跟著一個心性涼薄的主子,周文重一向比較注重用人之法,至少在他大業(yè)未成之時要維持好仁和寬容的形象,等以后登上了皇位,是否寬和就得看臣子們識不識趣了。 “這個叫蘇錦樓的年輕人,若是學識與才能真如方卿所言,以后倒是可以一用?!?/br> 周文重只嘀咕了這么一句后,就將蘇錦樓拋之腦后了,畢竟蘇錦樓于他而言,份量與地位都太低了,他堂堂一個藩王實在沒有必要將這等小人物記在心里。 此時此刻,周文重更為關(guān)注的是如何通過稻田養(yǎng)魚的方法,將涼州境內(nèi)甚至整個大慶的民心歸攬于手中,若是運作得當,有朝一日當真能夠得到天下人的民心,無疑是利大于弊的。 盡管會遭父皇猜忌,但有了民心,他就再也不是那個可有可無任誰都能踩上一腳的不受帝寵的普通藩王了,無論是誰只要還顧忌民意,就不敢輕易動他,拿他做伐子殺雞儆猴。 涼王在這邊傳喚幕僚商議如何把利益最大化,而我們的蘇學渣在干嘛呢? 他在應(yīng)付七大姑八大姨的盛情牽紅線呢,三個女人一臺戲,此時蘇家的大堂里坐了十來個中年婦女,她們都是為了蘇錦樓的終身大事而來。 七嘴八舌,介紹了一個又一個的姑娘,在她們口中那些個姑娘都是二八年華,正值佳期,身姿卓越,矜貴持家,就沒有一處有缺點的,關(guān)鍵是這樣的姑娘不是一個兩個,一來就是一沓。 一沓?你以為這是人民幣?。窟@么好的姑娘誰愿意嫁一個二婚的,還是一嫁過來就得當后媽的,他明明記得以前有人說他老蘇家今年運道太背,上元佳節(jié)都能被人當街搶走孩子,他蘇錦樓不適宜今年成婚,怎么陡然間這些人都不在乎這些忌諱了? 面對這些熱情難擋的“好心”大媽,打又不能打罵又不能罵,他能咋辦? 當然是沉默以對,微笑,微笑,再微笑…… 壞了,面部好像要抽筋了。 第60章 自視甚高 “秀才公, 我那侄女既賢惠又會持家,人品相貌都是頂好的,絕對配的上您, 她底下的兩個弟弟就是她帶大的, 嫁到你家正好照顧你膝下的孩子, 肯定不會讓孩子受委屈?!?/br> 蘇錦樓僵硬著臉皮,保持微笑就是不回應(yīng),唯有當面前的婦人不小心將吐沫星子噴濺出來的時候, 他才會不著痕跡的稍微避讓。 蘇錦樓偷瞄了下其他齊齊盯著自己的熱心人士,為啥總感覺自己是塊被群狼盯上的紅燒rou?小心肝快承受不住了。 不行,我得找救星…… “娘!”蘇錦樓立馬把忙著招呼眾人的劉氏給拉到一邊坐下,“娘,你都忙了大半天了快歇歇腳吧, 我的終身大事還得您把關(guān), 俗話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之事怎么也不該由我自己做主?!?/br> 蘇錦樓目露懇求之色, “娘,這些就交給您了?!?/br> 劉氏看著眼前小兒子皺巴巴的臉,不由的樂出了聲, 這孩子, 都是當?shù)娜肆?,竟然還像兒時一樣撒嬌賣乖, 可見今天的事情確實讓他為難了。 唉,以前是愁三郎身邊沒個知冷知熱的人, 如今這么多人上門牽紅線,她卻著實不知該選哪一個才好,不過,不管三郎要娶哪家姑娘,她都得親自上門去打探,嚴氏那等子事絕對不能再發(fā)生第二次。 蘇錦樓見劉氏接手,趕緊腳底抹油一溜風的跑出了大堂,他寧愿苦思冥想折騰那什勞子試帖詩,都不愿面對這些三姑六婆的催婚,可見什么事都是需要對比的,相比于婦人們似是要將他生吞了的眼神,他寧愿苦哈哈的去摳字眼。 “爹,”蘇環(huán)自覺自己是個小大人了,如今已經(jīng)很少像以前一樣愛抱著親爹的大腿撒嬌,他走到蘇錦樓身前仰頭問道,“這么些姑姑奶奶上門,都是給你找媳婦的嗎?” 蘇錦樓一看見蘇環(huán)板著的小臉就忍不住要逗弄他,七歲不到的小娃娃成天板著臉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