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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并無疑點,何逸清秀眉輕蹙,難道是她想多了? 不過這群乞丐的膽子竟然這么大,敢堵官道? 第77章 聘禮 不管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何逸清現(xiàn)在只想回家,看著擋在路中間不走的一群人, 何逸清摸了摸下巴,對玉枝和碧煙道:“把你們身上所有的銀子都拿出來?!?/br> 何逸清將自己的跟她們湊了湊, 湊出了一大捧, 約有幾十兩,她對碧煙和玉枝囑咐道:“一會兒我說扔, 你們就把銀子往道路兩側(cè)的野地里扔, 扔得越遠越好, 聽明白了嗎?” 玉枝和碧煙雖然不明所以, 但還是聽話地點了點頭。 做完了這些,她便讓杜三朗聲道:“快別擋路了,銀子給你們?!?/br> “快扔!” “嘩——”白花花的銀子從馬車中使勁扔了出來,在遠處的地上滾動著,那五六個乞丐看得眼睛都直了, 愣了一下后便四散開來蹲下身子爭搶著, 官道瞬間空了出來。 趁此機會, 何逸清趕忙對阿蒙道:“繞開那兩個小乞丐, 快走?!?/br> 阿蒙點了點頭, 一揚鞭, “啪”地往馬身上一抽, 然后快速拉動韁繩繞過了那兩個小乞丐, 絕塵而去。 這一系列動作只用了幾個呼吸的時間罷了, 快到人還沒反應過來, 馬車就跑出一段距離了,這個時候就是想追也追不上了。 何逸清撩起車簾往后看,那一群大乞丐還蹲在地上撿銀子,樂此不疲,而那兩個小乞丐則站起身往前跑了幾步,卻又很快停下了,瞧著并無不妥。 直到馬車跑遠了,看不見那一群人了,何逸清才不著痕跡地舒了一口氣,將身子貼在了車壁上。 玉枝被剛剛這番變故驚住了,這會兒才后知后覺地問道:“小姐,剛剛那群人......可是有什么不妥?” “我也不知道。” 何逸清微微瞇起眼,腦子飛快地轉(zhuǎn)了起來,回憶著方才的景象,試圖從其中找出疑點來??催@群乞丐的神情不似作偽,打人的借口也是合情合理,唯一不妥的行為就是堵在了車來車往的官道上。 那五六個大人與那兩個孩子是不是一伙的?他們是不小心走上官道的還是被刻意引過來的?若是刻意的,那目的又是什么呢? 何逸清百思不得其解,心里總覺得有些蹊蹺。 何逸清輕嘆了一口氣,但愿是她想多了吧! 回了何府,囑咐了幾人不要將今天發(fā)生的事說出去后,何逸清便單獨找來了阿蒙,讓他去查查那幾個乞丐的底細,歸根結(jié)底,她還是放心不下。 阿蒙的動作很快,不過三天,就查到了些消息,只不過是壞消息罷了。 何逸清猛的捏緊了椅子扶手,面色冷然,明亮的雙眸中透著絲絲細小如針的鋒芒,身體微微前傾,“死了?什么時候死的?誰干的?” 阿蒙立刻道:“是的,小的打聽到那兩個小乞丐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死了,死了有兩天了,尸體被扔在了西城的一處廢井里里,要不是天氣熱,腐爛得快,發(fā)出了臭味,恐怕還要一段時間才能發(fā)現(xiàn)呢!” 何逸清臉色陰郁,眉心微皺,寒聲道:“天底下哪有那么巧的事,你剛?cè)ゲ樗麄兙退懒?,這下說其中沒有人搗鬼我都不信了!” “那兩個小乞丐有親人嗎?” “這兩個小乞丐是兄弟,有一個重病在床的母親,只不過......他們娘聽聞了他們的死訊后,沒挺過來,也......死了?!?/br> 何逸清嘆了口氣,又問道:“尸體是怎么處理的?” 阿蒙答道:“府衙的人來了一趟,把尸體吊了上來拉到城外埋了,兩個無親無故的小乞丐,恐怕官府也不會費多大力去查他們的死因?!?/br> “那群中年乞丐呢?” “小的一一問了,說辭跟那天一樣,得知小乞丐死了,他們也很震驚,直言不是自己干的?!?/br> “有人看見過那兩個小乞丐接觸過什么可疑的人嗎?” “沒有,那兩個小乞丐平日里也不怎么與人接觸,只與一個平日里接濟過他們的花大娘關(guān)系不錯,會幫花大娘干活之類的。不過不巧,這個花大娘全家五日前外出走親戚去了,到現(xiàn)在還沒有回來?!?/br> 何逸清頭疼地撫了撫額,真是越來越亂了,到底是誰想要害她?想怎么害她?目的又是什么? 這事兒不弄個水落石出,何逸清就仿佛感覺有一把利劍懸在頭上,睡都睡不安穩(wěn)。 進展一時間停滯了,何逸清卻不放棄,一面讓阿蒙繼續(xù)查,一面想著求助長風,畢竟顧家的能力遠遠不是阿蒙能比的,說不定能查出什么來呢? 真是想什么來什么,何逸清剛打算去顧家一趟,顧長風就上門了,只不過他是帶著任務(wù)來的。 “小姐!小姐!顧公子來了,你快去看看吧......”碧煙顯然是一路小跑過來的,氣都沒有喘勻。 何逸清還當出了什么事,急急往前院趕,腳還沒邁出房門呢,碧煙緊接著又來了句“顧公子帶著一群人下聘來了!” 何逸清突然一個踉蹌,瞪了眼碧煙埋怨道:“說話還帶半截的,嚇我一跳!” 她匆匆走到前院一看,好家伙,擺了一正廳的聘禮,正廳里放不下,門口還拉出長長的一截,擺到了院子里,入目一片紅漆禮箱,鵝籠酒海,金釧銀環(huán),美玉瓷器綢緞琳瑯滿目。 何父和沈氏自是滿臉喜意,這聘禮下得越多,就說明顧家越重視清姐兒,他們能不高興嗎? 只不過剛喜了一會兒,他們倆就開始犯難了,按照婚嫁的習俗,新郎官一方給了多么貴重的聘禮,新娘一方就該陪嫁差不多等值的嫁妝,若是新娘家里拿不出差不多分量的嫁妝,會很沒有面子的,到了婆家也抬不起頭來。 何父和沈氏趕緊盤算起家里的財產(chǎn)來,誓要給女兒做足了面子,讓她風風光光地嫁人。 顧長風站在何父和沈氏面前欠身道:“晚輩心悅阿清已久,誠心求娶阿清,希望伯父伯母能收下聘禮,將阿清嫁與我。” 何逸清一踏進正廳就聽見這句話,她對上顧長風的目光,他的眼底眉梢盡是化不開的情意與溫柔,何逸清微微一笑,沖他點了點頭。 何父和沈氏看著兩人的互動,心中十分酸澀,頓了頓便說:“賢侄不必多禮,聘禮我們收下了,你回去便請親家定好日子吧!” 顧長風自是喜上眉梢,拱手稱謝。 何父和沈氏自是看出了他們小輩有不少話要說,便直言要歸置聘禮,打發(fā)他們?nèi)ニ搅牧恕?/br> 何逸清把顧長風帶到自家花園里,正斟酌著該怎么跟長風開口,顧長風就突然從口袋里掏出一疊疊的銀票來,放到何逸清的手里:“阿清,這是給你的?!?/br> 嗯? 何逸清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