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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室的一個宅男刷到了我們寫的那個帖子,然后越看越覺得男主角就是每天躺在他頭頂上方帶著耳機(jī)復(fù)習(xí)功課的霍宇恒,于是就把這個帖子給他看了…… 額我們的腦洞么也是大了點,有些地方描寫的么……比較……不含蓄…… 然后男神就怒了。 然后男神就找了計算機(jī)系的朋友。 然后計算機(jī)系的朋友很簡單就鎖定了發(fā)帖的那臺電腦的IP地址,又讓霍宇恒暗中反復(fù)觀察了好幾次,確定真的就是我這個“無事生非的人”在“造謠生事”;于是那天直接來了個抓現(xiàn)行! 你們說我命苦伐?人家和男神的邂逅都是從風(fēng)花雪月開始的,輪到我,就那么狗血………… 我猶記那天,在霍宇恒一臉嫌棄的目光和吃瓜群眾饒有興致的注目下,硬著頭皮關(guān)上電腦,跟在男神身后走出了電腦房。 大概因為盯了我好幾次,知道我就是個“文弱膽怯”(哦呀剛才誰丟我雞蛋??。瑳]什么殺傷力的女生,而且這事情也的確滿尷尬的,所以霍宇恒也沒叫朋友,自己一個人來抓我的,這令我暗暗松了口氣。 雖然剛才在電腦房眾目睽睽下丟過人了,但一貫阿Q的我安慰自己,就那么幾句話,別人未必就明白是什么事情,所以我打定主意,接下來先找機(jī)會低聲下氣地給霍宇恒認(rèn)錯道歉!!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先~~~ 然后,當(dāng)然是回去好好批評教育一下寢室眾人啦??! 不能光我一個人挨批評吧~~~~ 就這樣我跟著霍宇恒走啊走,一路上收獲無數(shù)或詫異、或好奇、或意味深長的目光,感覺備受煎熬之時,霍宇恒終于在一處僻靜的角落停下了腳步。 我立刻打疊起精神,迅速過了遍剛才打的腹稿,一秒進(jìn)入狗腿模式:“那個霍宇恒同學(xué),這事情真不好意思,我在這里鄭重向你道歉??!我們沒有惡意,就是……無聊而已……對了我先自我介紹一下吧……” “我記得你……”霍宇恒雙手抱胸,身邊昏黃的路燈將他的影子拉的細(xì)長無比:“給我寫過情書的沐茴?!?/br> 我叉叉叉叉叉 ,不是說長得好看的人都記不住仰慕者的嗎????。。?!為什么這人這么沒有身為帥哥的自覺?! 我勉強(qiáng)扯開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苦笑:“同學(xué),其實這件事情我也要向你解釋一下,這情書不是我寫的!是我?guī)褪矣研√饘懙膥!” 對不起小甜,原諒我出賣一下下我們的友情??! 不然兩罪疊加,霍宇恒一個不開心上報學(xué)校,我就要被輔導(dǎo)員叫去談話了~~~~~~ 但是霍宇恒你如深井一般黑不見底的瞳孔中折射出的那兩道“呵呵被抓包的人都這么說”的眼神是怎么回事?!我真的是無辜的啊~~??! 之后我施展畢生功力,舌綻蓮花,說到嘴巴都干了,才終于令霍宇恒稍稍相信了他的仰慕者另有其人的事實;接著又以“無比真摯”的誠懇態(tài)度,高頂吾D“坦白從寬”的精神,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好男不跟女斗、大人不記小人過,總算令霍宇恒松口答應(yīng)不再追究帖子的事。 不過…… 一刻鐘后我在霍宇恒的押送下返回電腦房,顫抖著雙手給校內(nèi)論壇的版主發(fā)了刪帖的私信,然后忍痛刪掉了所有帖子的文檔,當(dāng)Enter鍵按下后的那一瞬,我用飽含著“你無情你冷酷你無理取鬧”的目光對校園王子殿下進(jìn)行了無聲的強(qiáng)烈譴責(zé)—— 然,統(tǒng)統(tǒng)被王子的冰河小宇宙反彈回來,王子分毫未傷,我渾身內(nèi)傷~~ 最后,霍宇恒不動聲色地伸出骨節(jié)勻稱的雙手,行云流水一般打開我放在桌上的筆袋,宛如高潔的天鵝滑過水面般優(yōu)雅地拿出一只銀色的U盤:“備份是吧?沒收?!?/br> 我發(fā)誓我聽到了身體被激光波擊中、HP瞬間清空的聲音——那一刻,整個世界都是空洞灰暗的,我是誰?我從哪里來?生命的三重意義是什么?馬列主義第十三章二十七條第五行是什么? 我這么多天來的心血啊~~!! 我和我家鍵盤愛的結(jié)晶啊~~?。?! 我們整個寢室智(ba)慧(gua)的成果啊~~?。。。。?/br> 聽~~~~心碎的聲音~~?。。?/br> 那晚被霍宇恒抓包并沒收了備份數(shù)據(jù)后,我就抱著無比悲憤的心情恍恍惚惚紅紅火火恍恍惚惚地回到了寢室,將這個不幸的消息告訴了眾人,不出意料引來哀嚎一片。 我撲倒在床上,將頭深深地埋在枕頭里,這個帖子算是大家的集體創(chuàng)作,現(xiàn)在被封了大家都難免心情郁卒,所以室友們都開始左一句右一句地聲討霍宇恒的“惡行”。 我靜靜地趴了一會,越想越不甘心,于是呼一聲坐直了身子,大聲宣布道:“不行!我一定要U盤里的備份拿回來??!” 小甜不抱任何期望:“可能霍宇恒回去就格式化了呢?” 我上鋪的眼鏡妹沉吟了一會,道:“要么我找找看朋友,看能不能通通論壇版主的路子,從后臺把帖子內(nèi)容拷貝一份吧~~” 室花也附和道:“這個可行性還高點?!?/br> 雖然大家都勸我放棄從霍宇恒手里拿回備份的打算,但想到我這幾十天辛辛苦苦碼的那些字,我就心如刀割,感覺好像弄丟了自家孩子一樣,所以還是暗下決心去試一試。 然而,該怎么踏出第一步呢?我想到了之前搞到的霍宇恒的課程表。 要問人要東西,怎么也得先和那人搭上話吧,我立時三刻拿出那張課表,很快就找到了一節(jié)允許旁聽的公開課,那個時間段我正好也沒選課,于是決定就先從這里下手?。?/br> 于是到了那天,我懷著類似做賊的忐忑心情,不安地踏入了建筑系的教學(xué)大樓,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還是真的建筑系的主場特別不同凡響,感覺樓道格外開楊明亮,裝飾也很干凈利落,那種冷色系的冷硬感覺讓我不由想起了霍宇恒古井一般幽黑深邃的眼瞳。 我瞬間打了個寒戰(zhàn) ,想討回備份的堅定決心也稍稍有了動搖;但是想想即便哪怕資料沒了,那U盤也要大幾十呢,總不能真這樣大方的不要了吧??。ㄖ饕?dāng)年電商不發(fā)達(dá),拷資料什么的U盤又很必需,所以如果不問霍宇恒拿回來的話,就只能周末回市區(qū)再重買一個了。) 懷著這樣的決心,我終于還是踏入了公開課的教室。 既然是公開課,教室肯定是比較大的,我隨著人流涌入大教室后,一時有點迷茫的感覺,隨即趕緊四顧環(huán)視了一下,并沒看到霍宇恒的身影。 “這人不會翹課吧……”我一邊嘟囔著,一邊皺起了眉頭,其他人一般都是和朋友或同學(xué)結(jié)伴一起來聽課的,所以一進(jìn)教室就三三兩兩地直接找了位置坐下,就我一個人杵在門口很尷尬的,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