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9
是不是覺得全世界你最慘?為什么自己溫良恭儉讓什么都沒做錯,卻還是會遇到這種糟心事?” 我和小甜悄悄坐在靠著眼鏡妹那邊的椅子上,大氣也不敢喘的聽著她們的對話: “我以前有一個從小學起就認識的小竹馬,”眼鏡妹沒有看我們,只是一徑說道:“我們兩家離得又近,從小一起上學放學、他功課有什么不懂的,我就幫他補習;如果班上有什么討厭的男生欺負我,他就幫我出頭……” 說著說著,眼鏡妹突然撲哧笑了一聲,在那一刻,她的笑聲中有一種我們從未聽到過的溫柔:“雖然經常被反修理的很慘?!?/br> 我們全都安靜地聽著眼鏡妹繼續(xù)回憶:“初中的時候他向我表白,我真的高興壞了,因為其實我也喜歡他很久了,然后我們約好要考同一個高中、以后一直在一起。” 我怔怔地出了會兒神,感慨道:“真好啊~~為什么我初中只有跟男生干架的回憶?” 眼鏡妹瞥了我一眼,我立即面上堆笑:“您繼續(xù),后來呢?考上同一個高中了嗎?” “考上了……”眼鏡妹嘆了口氣:“在我日日孜孜不倦地幫他補課的份上;上了高中之后,我們的關系基本是半公開了,大家都知道我倆是一對,就連老師也隱約察覺到了,但因為當時我們成績還算不錯,就睜只眼閉只眼了;然后我們兩家也算是門戶相當,所以雙方家長也都算是默許了?!?/br> “現(xiàn)在想想,和他在一起真心是一段很快樂的時光,第一次擁抱、第一次牽手、第一次KISS……全是和那人,你們別笑,一個還在讀高中的小姑娘,居然以為這樣就可以一輩子了?!?/br> 我聽得莫名有點心驚rou跳,這時室花卻怔怔地開口問道:“后來呢?” “后來啊~~”眼鏡妹臉上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升高三的那年暑假,我去參加了個集訓夏令營,回來發(fā)現(xiàn)他跟我死黨在一起了?!?/br> 啊啊啊啊啊~~~!!我們全體震驚了:這也可以?這算是什么展開?! 眼鏡妹卻好像說著別人故事一樣呵呵笑了幾聲,然后看著室花一字一句的道:“小學六年、初中三年、高中……算兩年吧,整整十一年的情誼,居然就敵不過一個多月的空白,還是跟我朋友?。」阏f好笑嗎?整整十一年哦~,就這樣‘嘭’的一聲,一下子全沒了?!?/br> 室花忍不住問道:“為什么會這樣?” 眼鏡妹狂笑道:“我也想知道?。?!那兩個人只知道對著我哭,說對不起我,我TM的又不是要你們道歉,我就想要個原因啊——后來總算問出來了,原來是因為我從小到大成績都比他好,他覺得跟我在一起越來越有壓力,而跟我那個所謂的死黨在一起就很輕松愉快,兩個人其實已經背著我偷偷好了大半年了,然后越來越愛,覺得不能再瞞著了,所以就來找我坦白了?!?/br> 眼鏡妹漸漸止了笑,輕輕向里側翻了個身:“那時我們三個還在一個班里,之前我都是以他女友自居的,現(xiàn)在居然換我死黨,你們想象下那個那場面有多熱鬧——室花,你不過現(xiàn)在是食堂里偶爾撞見一回,我那時可是天天和那兩個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當中還夾著一群吃瓜群眾的指指點點,避都避不了,你覺得我和你誰比較慘?” 室花吶吶地不知該怎么回答,我和小甜坐在一旁也覺得有點坐立不安,然后我們就聽眼鏡妹繼續(xù)笑著道:“那時候大概真的算是我人生最黑暗的時期,當年我的性格有點清高孤僻的,除了男友和死黨,也沒第三個朋友,現(xiàn)在一下子全沒了,我真是分分鐘走在路上都能哭出來的節(jié)奏——往左拐、這家糖水鋪是我和她常去的,往右轉、那家書店是我和他一直去的,實在受不了了往回走吧,更好!這不是人家陪我走了11年的那條回家的路嘛,哈哈哈哈……” 眼鏡妹笑著笑著,就寂寥地垂下眼瞼:“如果那個時候,我也像你這樣好運,有那么多好姐妹陪在身邊,大概日子就不會這么難捱了吧。” 室花慢慢地環(huán)視了我們幾人一眼,突然眼眶就一下子紅了,捂住嘴說不出話來。 “你想知道后來我是怎么好的嗎?”眼鏡妹突然轉了話題:“或者說,怎么不痛的?” 我們幾人都露出了“想知道想知道”的迫切表情,眼睛妹坐起身,一本正經的道:“當時我身邊也沒朋友開解,家長老師也不會管你這個;于是我就想到如果穿新的皮鞋,不是經常會磨破皮,流血,要等結出繭子來,腳才不會痛嘛,腳是這樣,想必心也差不多——所以看一眼那個糖水鋪就會痛?好,那就多看幾眼,多看幾眼不行,就走進去喝碗糖水……天天多去幾次,很快也就沒感覺了?!?/br> 眼鏡妹扶住室花的肩,鄭重其事的道:“如果你看一眼大林就會哭,沒問題,那就哭出來吧!反正有我們在身邊撐著你,等哭夠了,就再去多看幾眼,多看幾眼沒用,索性等人家秀恩愛的時候一起看……看著看著,你也就習慣了?!?/br> 這時小甜插了一句:“最后還會覺得有點辣眼睛!” 眼鏡妹點點頭:“傷口一直埋著,只會化膿,揭開來可能會有點痛,但好的最快——與其天天裝若無其事,背地里卻一直揪著不放痛苦到死,還不如大鑼大鼓地發(fā)作出來,哭也好吼也好,罵出來都可以!” 我趕緊跳出來道:“室花,我教你罵啊——大林個@?。。?@!¥?。ù颂幨÷詼Z臟話五十字)” 小甜也笑著道:“我也來——¥@%%@%#¥¥” 眼鏡妹兩眼望天:“需要廣東話版本嗎?” 室花抿了抿唇,突然輕聲地罵了一句。 “太小聲了!”我一把將她從床上拉起來:“大聲點,一起來,大林個@!!¥#@?。ぃ ?/br> 室花受到鼓舞,總算有些發(fā)顫地大聲復述了一遍,接著她又喃喃地顛來倒去重復了好幾遍,眼淚驀地就這樣盈盈落了下來,她重新坐回床上,任憑越來越多的淚水沾濕枕頭。 我們三人全都無聲地圍上去抱著她,也許從那一刻開始,我開始意識到青春并不是一昧的肆意張揚、灼灼獨華;人一開始總是從“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這樣美好柔軟的誓言信起,但最終,卻可能終究難逃“情意兩相斷、江湖永不見”吧。 ☆、第 84 章 經過眼鏡妹近乎“比慘”式的開導,室花的精神總算振作了起來,再加上可能運氣差到頭,就能慢慢變好吧,雖然這樣的分手比較慘烈,但越來越逼近的期末考可以讓室花無暇再傷感情傷,接下來長達三周左右的寒假又能得到較好的喘息,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 然后就在這一片忙忙碌碌、風雨飄搖的氣氛中,我們迎來了大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