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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變成志怪懸念連載的,有民國背景假死最后反殺兇手的,有貌似青春純愛短篇的。相助未婚先孕少女推心置腹再三勸導的偶然出現(xiàn)男孩,兩人在生育與墮胎踟躕,當觀眾都以為是一篇小清新愛情暗戀,純良男主角要喜當?shù)颖P女主時候,最后結局卻發(fā)生男主誘使女主殺死尚在胎中嬰孩只為了給她類似一個皮膚妊娠紋的疤痕以報當初母親因生產這個異父父meimei難產而逝。 都挺暗黑吧。 這些卻是與伊尹潛意識無關的,只有出現(xiàn)伊尹的夢境,里面的伊尹所展露的情緒變化,事態(tài)接下來的發(fā)展,才是真正心理的反射。一些沒有出境的伊尹的,只是一些稀奇古怪的夢。 但是有一段時間伊尹久病不好,藥效相沖所以只能暫停富馬酸喹硫平,數(shù)不清斷不了的虛幻開始纏繞。這就是的由來了。 做夢很尋常,做噩夢更是可以稍微清醒換個心情可以解決。但是當你不斷做夢,自己卻掙扎不出來的時候呢? 就是另一種伊尹心理反射。 一個個自己從未經歷的夢,卻無比熟悉覺得似曾為之,你會不由自主相信一些論壇上說的,這是你喝孟婆湯不夠量,所以殘存了上輩子,上上輩子的記憶,累積起來,當你意識在最脆弱的深夜,它就重現(xiàn)了。 說實話,輪回到底存不存在,輪回是什么感受,人的記憶轉世是不是保留得下,沒人說得清。 ☆、萬生之季 但一個個夢,漸漸浮現(xiàn)得更加清楚,主人公可以看到從未見過的老板對自己大發(fā)脾氣,看見新人主播連夜在背的稿子。 然后第二天,一個被老板克扣工資,無力付出交納丈夫尿毒癥費用的離婚女人開煤氣自殺了,報知刊登著黑心雇主照片,赫然昨日影像。而換個臺,就是剛上任的實習主播機械地背著熟悉的辭令。 原來不是前世記憶,是別人的記憶。 之后不同的人的記憶在夜晚被他穿越,他進入過公司高管的,看到了新能源的核心,但專業(yè)不同并無甚興趣;他換上徒步旅行家的意識,見識到什么叫名山,大川!走入學齡前兒童的腦子,對著一強兒童音標學習海報皺眉頭。 直到他對上了一個植物人的意識流。 植物人不是一尊沒有過生命的木頭。 他們看過了這世上動態(tài)的美好,就像非天生的盲人聾啞人,知道了種種充滿誘惑力的東西是真實存在的,你就會對他們渴望,就會想得到它。比如你今天想極了公司樓下那家的排骨飯,才剛上班,就想快點吧下班下去買。 但是你不能,你下班的時間未知,你的頂頭上司沒有給你找個時間結束的指令。 “你沒有成為我們,所以你不會懂。”這是伊尹為電視劇寫的宣傳標語,可惜是用不上了。 沒有體驗過,所以站著說的話一點不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植物人只有意識,他的身體是枯萎凋謝的植物,它是沒有生命的,他就像窒息而亡,你會很難受,你的頭腦思緒會亂撞,會無限渴望你以前不當一回事,隨便就能做了的事物,但是你能表達出來嗎?能伸手去拿取嗎? 很遺憾,你不能。 同時你還要忍受著身體病痛帶來的絕望,僅有的喘息時間你又只會繼續(xù)渴望著你僅僅停留在想的階段的事情。 而最痛心,是發(fā)生一些有你或許就避免了的事,比如前任的婚禮,他(她)等不了你了,但是只要,只要你能離開床,只要你所謂“復蘇”,再也沒有什么比眼睜睜看以前愛人以前友人不得不放棄背離自己更煎熬。 可是這些沒有經歷的人不懂,他們只知道植物人,就是躺床上,吃喝拉撒睡專人管,腦子工作啦找對象啦談戀愛啦等等生活需要都不用再去過濾cao心,還不錯呀? 就是關于被邊緣化,說不出的人的故事,從營救一個即將被拔管的植物人開始正式展開劇情,期間曉浮不斷穿梭在各種人物腦意識里面,以其他人視角看到了各種自己不曾理解過的人生。 但是反轉的是,曉浮要做的,不是終止拔管,而是阻止植物人的家人干預拔管。因為原來死,不是勉強,是植物人羅勉自己要的。因為他再也無法忍挨這樣無期的絕望安靜。 何嘗沒有這樣說不出,內心卻有千萬渴望的人,而且他們不能行動的,不只在肢體。 明明有心,卻做不出,要比明知不能而放棄更煎熬。 第二周,最后一天,伊尹打開門,外面是一個有些寒冷的有風的日子。但他并沒有覺得冷,反而感到熱意。 門口物業(yè)為他準備的車子,司機打開門。等他坐好,眼神示意得到回復,便驅車離開。 司機沒有認出來了這個清瘦的青年的身份,但良好的職業(yè)素養(yǎng)控制了激動的反應。畢竟這個是前段時間處在風口浪尖的人,他在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好心地問道:“要不要開進去?” “不用。”伊尹拉開車門。 前面是一家很大的百貨大廈,高樓幾乎圍繞了它的每一個方向,但當然,它最高。 這是很危險的一個舉動,一個頻繁出現(xiàn)在媒體里的主人公,突然在人群中站著。 但是伊尹毫不畏懼他人投來的驚喜、震驚、好奇目光,他走近電梯,摁下電梯按鍵,禮貌地等待隨后進來的人們,紳士地詢問一位坐著輪椅的殘疾人要去的樓層。 電梯上升。 一周前,招商引資處的科長費宇被查出賄賂領導,緊接著其叔叔的劣跡也被翻出來,原教育局長所有犯罪證據(jù)出現(xiàn),被檢察機關送上法庭。 今天,警察廳長謝元走上新聞發(fā)布會。 “我很抱歉,身為人民警察,卻有一個作jian犯科的兒子,而我,人民警察的身份,居然反而是他的保護傘,遮擋他坐下所有對不起人民,對不起國家的事。在此,我向所有的同僚,社會人士以及被我不肖之子傷害的人致歉。并且我將親手送這個兒子上法庭,我,也將引咎辭職,一起接受審判!” 謝元的臉上,一向的嚴肅一如他年輕時辦案的嚴謹,一如他面對罪犯的嚴峻。只是仔細看,能看到他垂下的手上的針貼。 鎂光燈開始撲閃。 謝元倒退一步,深深的鞠躬。 看著顯示屏里的老人,沈栩的神情復雜,像是在思索什么。 謝元再次直起身,這一次,他摘下了自己的警帽,隨后沉默著,開始摘下自己的肩章,認真,虔誠,褪下上身的警服,整整齊齊地,交給走上來的一名警察。 他向著脫下的警服,警帽,最后無比有力地敬了一個禮。 向右轉,再次面向鏡頭。開始說話,“我直到昨天,才知道我的權力以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