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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最愛的人,一直都是她! 媽咪即使年紀大了,也整天活潑的要緊,出去運動,每天都把生活安排的很滿,跟老爸一起出去旅行,舒服自在的享受生活。 我們從沒想過,她會這么早離開我們,老爸也好,還有哥哥jiejie,都沒有想到。媽咪是很酷的人,對于生死,似乎也看的更加透徹。 她六十五歲那年,突然之間,便虛弱了下來,去醫(yī)院檢查,也瞧不出什么病癥,只能看著,她的生命,一點一點的消逝,曾經(jīng)像蹦豆子一樣干脆清亮的逗弄我們的聲音,一點點的變得慢,變得,沒有力氣。 父親在那段時間,好像一夜之間,就老了下來,我記得老人以前說過,如果兩個人太相愛,也會很快隨著去了的。那時候我和哥哥jiejie什么也不做的守在他們身邊,生怕,父親跟媽咪一塊兒離開。 最后的日子里,媽咪只要有一點力氣,都會對著爸爸開玩笑,她并不交代什么,只是靜靜的,接受一切。 父親接受不了,她才六十五歲,他們約好了,一起健身,一起鍛煉,一起保養(yǎng),健健康康的,一起美美的,帥帥的,舉辦他們金婚的盛宴,時間還有那么久,母親,卻撐不住了。 我看到在母親清醒的時候,父親笑著陪伴,等到母親睡著的時候,父親卻牽著她的手,一直抹眼淚,哽咽的聲音,壓抑在安靜的夜里。第二日又表現(xiàn)的好像沒有什么的模樣。 其實,我們都知道,其實,母親也知道,只是,不忍心說離別,不忍心讓他不要流淚,那太殘忍。 母親似乎是知道自己會離開,她在最后的日子里,一天比一天的虛弱,睡眠時間慢慢的超過清醒的時間,但突然有一天,她很有精神,像是回到以前健康的時候一樣,她拉著我們和孩子們一起拍照,然后牽著父親的手,一起出去散步,走過他們從前每天都會走過的地方,跟那些曾經(jīng)一起鍛煉,游戲的老伙伴笑容滿面的打招呼,然后揮揮手說再見。 那天父親的臉上,一直都是微笑著的,一直看著母親,一秒鐘也不愿離開,他通紅的眼眶,母親看的分明,卻只是捏著父親的臉頰,告訴他,一定要笑的像個綻放的菊花! 即使知道這也許是最后,父親還是因為母親,笑了。這個世界上,能讓父親露出這樣笑容的,從來都是母親,即使是我們,也比不上。 那天夜里,母親就衰弱了下來,父親一直拉著她的手,即使到最后,母親還在開著玩笑,讓父親不要太早去找她,他們約好的下輩子,她想要個小鮮rou。父親流著淚點頭,母親說,這輩子賺了幾十年,賺了一個丈夫,一個幸福的家庭,還有一個成功的事業(yè),她很滿足,然后就笑著,離開了人世。 母親的離世,讓整個華夏的人都很震驚,明明母親還那么年輕,六十五歲的年紀,該是能夠安享晚年的時候,沒想到突然離開了。 葬禮我們安排的并不隆重,媽咪生前就不愛那種隆重熱鬧的場合,沒有記者,也不公開,只有最好的親戚朋友,出席了葬禮。璐姨哭的幾度昏厥,念叨著她們約好了的旅行,那張買好的機票,再也沒有了主人。顏姨,月姨還有穎姨都哭的十分傷心。 外面的人一起祭奠母親,說一個時代就此終結(jié)。其實我知道,母親是不在乎這一切的,到最后,她也覺得幸福和滿足,即使她的生命,逝去的太早。 葬禮的最后,還是出現(xiàn)了一個小插曲,一個金發(fā)的不速之客,出現(xiàn)在葬禮上,看到這個人依然高大的身形,冷峻的表情帶著迷茫和不可置信的悲傷。我有那么一絲絲的同情,盡管,母親此生從未對他有過一點動心,但這人,卻一生都沒忘記母親。 最后,我沒有攔著他,讓他見了母親最后一面,也許母親也從未想到,這個人,竟然可以執(zhí)著這么多年吧!可惜的是,即使許諾了來生,母親也只給了父親,盼望若是有下輩子,這人不要在遇到母親吧! ☆、影后番外四 盛世煙花 薄影后去世的事情,不僅僅是對她的家人,對于喜歡她的粉絲,也是一樣的難以置信,但陵園的石碑上刻著的名字,宣告著這間殘忍的現(xiàn)實,照片上的女人巧笑倩兮,臉上有歲月的痕跡,卻依然美麗。 薄堇的陵墓總是不乏人來祭拜,經(jīng)常是擺滿了鮮花。但對這些祭拜的人來說,最美好的事情,就是偶爾跟海松的相遇。 據(jù)說薄影后去世之前,是說了,希望能夠海葬的,但最后海松卻沒有答應(yīng),而是葬在了陵園里面。從下葬以后,人們便習慣的看到,每天有個頭花花白的老人,早上起來,慢慢的從小區(qū)走過來,花上一兩個小時的時間,坐車來到這個陵園,他拿著一個便攜的椅子,每次到了以后,就坐在薄堇的陵墓前面。跟他的妻子說說話,每當這個時候,大家都不舍得靠近,只是在遠遠的看著,隱約看到他笑的開心,看他說著孩子,孫子的事情。 整整八年的時間,風雨雷電,老人從沒有缺席過,有時候天氣不好,子女們就會專門開車過來送他。如果是寒暑假,他的孫兒們放假,也會送他過來,陪著他跟他們的奶奶說話。 從公交司機,到陵園的守門人,還有那些來祭奠薄堇的粉絲們,都習慣了,每天看到老人緩慢的走上來,腳步從輕快,到慢慢蹣跚。 海松八十三歲那年,突然整個人都變得精神了許多,他開始接很多電話,似乎總有很多事要忙碌。兒女們很擔心,也想問他在忙什么,看是否能幫忙,卻被他都拒絕了。 “這是我的事情,現(xiàn)在不用你們,真的需要的時候,我會叫你們的!”海松的臉上都是輕松的笑容。 這種笑容,他們很久沒有見到了,自從母親離開,即使是笑著,也好像是蒙著一層朦朧的陰影一般。 后來于堇荍透過粉絲才知道,他們的父親,居然在忙著,籌備一場盛宴。租游輪,確認每一個細節(jié),每一樣都親力親為。 知道了父親在忙什么以后,幾個孩子面面相覷,他們竟然不知道,母親已經(jīng)離開了,他還記得他們曾經(jīng)的許愿。 “婚禮還是不要了,等到咱們金婚的時候,我們在游輪上,請我們最好的朋友,然后一起慶祝,那時候大家都滿頭白發(fā)了,咱們還可以高興的宣布,看吧,我們,白頭到老了,多美好啊!”很多很多年前,年輕的薄堇曾經(jīng)趴在丈夫的懷里,說過這樣的話。 接近五十年的歲月流逝,說話的人已經(jīng)離開了,但活著的人,依然記得。 知道父親在忙什么之后,幾個孩子也一起幫著忙碌,看著父親神采奕奕的樣子,卻越發(fā)擔心起來。 但有些事,他們沒有辦法阻止,某天,許多人,曾經(jīng)見過薄堇的,她的朋友,她的粉絲,采訪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