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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嚓地一聲掐了線。 莫許:“哎……” 借尸還魂,的確是玄幻故事,別說她的經(jīng)濟人連她自己也難以接受。 不過既然決定報仇,擴張隊伍增強戰(zhàn)力是必須的。 經(jīng)濟人名叫蘇揚,是莫許離家走出走后認識的,兩人一起喝過同一桶泡面湯,擠過同一張單人床,后來發(fā)達了,還在同一個浴缸里泡過牛奶和紅酒,也算交情過硬。 要說莫許生前有什么信得過的人,蘇揚是唯一一個。 不找她還能找誰? 不過這種大半夜打sao擾電話自報家門完全不顧及對方心理感受的方式,也只有莫許才做得出來。 蘇揚顯然一時無法接受。 不過沒關(guān)系,莫許可以等。 五分鐘后,蘇揚再次撥了過來:“你到底是誰?冒充莫許有什么目的?她已經(jīng)死了,你還想怎么樣!” 從聲音上判斷,蘇揚明顯酒醒了,人也冷靜下來了,終于有點經(jīng)濟人的氣勢和素養(yǎng)。 莫許也正經(jīng)起來:“蘇揚,你聽我說,我知道這件事很不可思異,很難接受,但我真的是小許啊,我沒死,我醒來時就發(fā)現(xiàn)自己變成了一個鄉(xiāng)下丫頭,我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br> 蘇揚:“我憑什么相信你,你拿什么證明?” 第10章 證明? 呵呵,不要太簡單。 莫許想了想:“是你讓我說的,說出來可別怪我揭你老底哦?!?/br> 蘇揚:“你倒是說啊。” 莫許:“你的初戀是個人才,劈腿劈成了蜈蚣,同時跟除了你之外的六個女孩談戀愛,你氣得發(fā)瘋,要拿剪刀去剪他JJ,嚇得他當場跪地上叫你祖宗?!?/br> 蘇揚:“哼,這又不是什么秘密,那人渣和姓顧的兩姐妹都在場,誰知道你從哪里聽來的。” 莫許:“那行,再說一個吧,在發(fā)廊當學(xué)徒那會兒,有天晚上,你差點被總監(jiān)按洗頭床上直接給辦了,是我把總監(jiān)后腦勺開了瓢救你出來的,那孫子去醫(yī)院縫了十八針不敢吭聲,后來一有機會就給我們小鞋穿,還記得嗎?這件事只有我們?nèi)酥馈!?/br> 蘇揚的聲音開始發(fā)顫:“還,還有呢?” “還有啊……”莫許慢慢地想:“你這女人吧,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最恨洗碗洗內(nèi)褲,碗能堆得發(fā)霉發(fā)臭,內(nèi)褲從來只穿一次,衣櫥里隨時備著兩大箱,全是蕾絲的,我沒說錯吧?這事兒只有我一個人知道?!?/br> 蘇揚:“……” 莫許:“好了,別試探了,誰特么大半夜有精神跟你玩潛伏啊。” 蘇揚吞吞吐吐:“你,你真的是小許?你真的沒死透?” 莫許:“嗯,我真是莫許,我真沒死透 ,我要是真死透了,現(xiàn)在就是鬼在跟你說話?!?/br> 蘇揚哭著笑了:“你特么要是能變成鬼跟我打電話我也不怕,你不知道這一陣子我……哎,不說了,你這么晚打電話過來一定是有事對不對?說吧,需要我做什么?” 莫許:“先轉(zhuǎn)幾百塊錢到我支付寶上吧,我沒錢充話費了,這破地方太窮了什么也沒有,沒網(wǎng)日子沒法過,其他的,等你來了再說吧?!?/br> 蘇揚:“好,把支付寶賬號和地址給我,我明天就動身過來找你,嗯……這件事需要告訴楚總嗎?” 莫許:“說毛線呀,不說!就是他把我悶死的,讓他知道我沒死透,不得再殺我一次?我找你來就是商量復(fù)仇大業(yè)的知道嗎?” 蘇揚震驚得說不出話:“你說什么……是楚總他……” 莫許:“好了好了別提他,你趕緊地過來吧,來了再說,哦,對了,記得給我?guī)蓷l煙,還有驅(qū)蚊水,防曬霜,香水,口紅……哎算了,香水、口紅暫時用不上,哦,還有姨媽巾,一定要我們平時用的那牌子知道嗎,你的內(nèi)褲也分我?guī)讞l吧,哦不,內(nèi)褲還是算了,我現(xiàn)在屁股大穿不上?!?/br> 蘇揚嘆氣:“你好好想想,缺什么,例個清單一起發(fā)給我吧?!?/br> 莫許點頭:“行啊,我想好了明早發(fā)給你?!?/br> 收了手機,莫許躺床上望著天花板笑。 有一個能隨叫隨到的基友感覺真不錯。 可笑著笑著她又嘆氣了。 都說人生是一個一路走一路丟的過程,可她才走了短短二十七年,已經(jīng)丟得孑然一身。 那些至親的,至信的,至愛的人,一個個離她而去,到最后還留在身邊的只有蘇揚一個,唯一的一個,再也沒有多。 多么可悲啊…… 雨斷斷續(xù)續(xù)下了一個下午加一個晚上,到第二天清晨時,又變成了傾盆大雨。 莫許把物需清單發(fā)給蘇揚,順便附帶一句:這兩天村里下大雨,全是泥,走不動,等兩天天晴了,我再通知你吧。 蘇揚從省城過來,要先坐車到縣城,再轉(zhuǎn)車到集市,然后再從集市到村里。 而從村里通往集市的公路全是泥,沒有車,她也進不來。 蘇揚回復(fù):好。 吃完早飯,李小雙又開始喂蠶,蠶已經(jīng)長大了好幾倍,不需要用剪刀把桑葉剪細,整片整片蓋上去就行。 莫許無聊站在一邊圍觀,心里突然有一種成就感。 那可是用她每天下午一片一片親手摘的桑葉養(yǎng)大的。 不過,她還是不敢拿手去摸一摸自己的勞動成果。 那些東西禿禿的rourou的,只用眼看看就冒雞皮疙瘩。 到九點多時,這場大雨才漸漸停歇,太陽從云層里露出淡黃的臉,樹上的知了開始嗡嗡地叫。 終于雨過天晴了。 沒一會兒,壩子外的巖石縫里飛出了一群淡黃色的飛蟲,可飛到低空中沒打兩回轉(zhuǎn)就掉落到壩子里,飛蟲們翅膀被雨水打濕,飛不起來,卻又垂死掙扎,像撲了一層稀疏的小黃花。 李小雙嘆息:“哦喲,好多漲水蛾兒,漲水蛾兒,短命蛾兒……” 莫許跳下壩子蹲下身觀察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這些飛蟲的本名其實叫蜉蝣’,并不是真正是漲水蟲。 蜉蝣朝生夕死,一生短暫,絢爛不過一天。 還真應(yīng)景啊。 壩子邊,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太婆一手牽著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一手提著桶從壩子外走過。 小屁孩子見莫許盯著地上入神,好得奇掙托了老太婆的手說:“阿婆我就在這里跟胖四姐耍?!?/br> 老太婆:“那你好好耍,不要躁哈?!?/br> “嗯?!毙∑ê号苓M壩子里和莫許一起盯著地上的蟲問:“胖四姐,這些蟲蟲死了啊?!?/br> 這小屁孩兒莫許見過幾次,叫什么淘淘,有關(guān)他是不是真的早產(chǎn),或者,他的老媽有沒有給死去的老爸戴綠帽子的事對村婦們而言一直是個未解之迷。 “嗯,死了,你干啥子呢?”莫許問。 小屁孩指著池塘說:“我跟阿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