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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力而出名,由于他們習慣于近親結(jié)婚,這種性格特點一代比一代更加顯著。他們?nèi)狈硇裕偌由咸貏e喜歡豪華的排場,所以,早在馬沃羅的好幾輩人之前,家族的財產(chǎn)就被揮霍殆盡。你剛才也看到了,馬沃羅最后落得窮困潦倒,脾氣壞得嚇人,卻又狂傲、自負得不可理喻,他手里還有兩樣祖?zhèn)鞯倪z物,他把它們看得像他兒子一樣珍貴,看得比他女兒珍貴得多。” “那么,梅洛普,”哈利在椅子上探身向前,盯著鄧布利多說道,“梅洛普就是……先生,這是不是意味著,她就是……伏地魔的母親?” “沒錯,”鄧布利多說,“我們碰巧還看了一眼伏地魔的父親。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 “就是莫芬襲擊的那個麻瓜?那個騎馬的男人?” “非常正確,”鄧布利多笑瞇瞇地說,“是啊,那就是老湯姆·里德爾,一位相貌英俊的麻瓜,常常騎馬經(jīng)過岡特家的小木屋,梅洛普·岡特癡癡地暗戀著他。” “他們后來真的結(jié)婚了?”哈利不敢相信地問,他不能想象這兩個毫不相干的人會相愛。 “我認為你大概忘記了,”鄧布利多說,“梅洛普是個女巫。我想,當她受到父親的高壓恐怖統(tǒng)治時,她的魔法力量似乎不能完全發(fā)揮出來。一旦馬沃羅和莫芬都被關(guān)進了阿茲卡班,一旦她第一次獨自一人、可以隨心所欲時,我相信,她就可以充分施展她的才能,策劃逃離她過了十八年的那種水深火熱的生活了。 “你能不能設(shè)想一下,梅洛普會采取什么措施,讓湯姆·里德爾忘記他那位麻瓜情侶而愛上她呢?” “奪魂咒?”哈利猜測道,“或者迷情劑?” “很好。我個人傾向于她使用了迷情劑。我相信她會覺得那樣更加浪漫,而且cao作起來也不太困難。某個炎熱的日子,里德爾獨自騎馬過來,梅洛普勸他喝了一杯水??傊?,在剛才我們目睹的那一幕的幾個月后,小漢格頓村爆出了一個驚人的丑聞。你可以想象,當人們聽說鄉(xiāng)紳的兒子跟流浪漢的女兒梅洛普一起私奔的消息后,會怎樣議論紛紛啊。 “可是跟馬沃羅感到的震驚相比,村民們的驚訝就不算什么了。馬沃羅從阿茲卡班回來時,本以為會看到女兒乖乖地等著他,桌上擺著熱氣騰騰的飯菜。他沒想到屋里的灰塵積了一寸多厚,女兒留了一張訣別的紙條,上面寫了她所干的事情。 “從我所能發(fā)掘的情況來看,從那以后,他再也沒有提到過女兒的名字,或提到過女兒的存在。女兒棄家出走給他帶來的震驚,大概是他過早去世的一個原因——或者,他大概一直沒有學會怎么弄飯給自己吃。阿茲卡班搞垮了馬沃羅的身體,他沒有活著看到莫芬回到那座小木屋?!?/br> “那么梅洛普呢?她……她死了,是不是?伏地魔不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嗎?” “是啊,沒錯,”鄧布利多說,“這里我們必須做一些猜測,不過我認為不難推斷出后來發(fā)生的事情。是這樣,他們私奔結(jié)婚的幾個月之后,湯姆·里德爾又回到了小漢格頓的大宅子里,但身邊并沒有帶著他的妻子。鄰居們紛紛傳言,說他一口咬定自己是被‘欺騙’和被‘蒙蔽’了。我想,他的意思一定是說他中了魔法,現(xiàn)在魔法已經(jīng)解除了,但我相信他肯定不敢使用這樣的字眼,以免別人把他看成瘋子。不過,村民們聽了他的話,都猜想是梅洛普對湯姆·里德爾撒了謊,假裝說她就要為他生孩子了,逼得他只好娶了她。” “可是她確實生了他的孩子呀。” “是啊,但那是他們結(jié)婚一年之后了。湯姆·里德爾離開她時,她正懷著身孕?!?/br> “出什么事了?”哈利問道,“迷情劑失效了嗎?” “這又只能憑猜測了。”鄧布利多說,“我認為,梅洛普深深地愛著她的丈夫,她不能忍受繼續(xù)靠魔法手段把他控制在手心里。我想,她做出了一個決定,不再給他服用迷情劑。也許,她是由于自己愛得太癡迷,便相信丈夫也會反過來愛上她。也許,她以為丈夫會為了孩子的緣故留下來。如果真是這樣,她的這兩個打算都落空了。湯姆·里德爾離開了她,從此再也沒有見過她,也沒有費心去打聽他的兒子怎么樣了?!?/br> 外面的天空已經(jīng)墨黑墨黑,鄧布利多辦公室的燈光似乎比以前更亮了。 “哈利,我看今天晚上就到這兒吧。”片刻之后鄧布利多說道。 第一卷 童話與謊言的交集 第3章 第1章 雨夜花火 蘊葶意識到自己就要死的時候,很難說是感覺幸福還是不幸。 恍惚間,耳邊似乎又響起了母親的古琴聲,“嗡嗡”地震動起潮濕而清冷的空氣,貫穿了她一整個童年。 她仿佛又看見了在董其昌龍飛鳳舞的卷軸邊上的那扇紅木雕花格子窗,窗子里是被分割得支離破碎的雨中的芭蕉與丁香。 父親的畫室里不管落了多久的灰都是散之不去的油墨味。一面墻上巍峨的雪峰凌厲的氣勢呼之欲出——她想起來了,這便是那個有著蒼白的面容和火焰般的眼睛的男人最后的作品。 然后,是江南纖細的水道,熙熙攘攘的街道,中學校園里讓她喘不過氣來的紅色跑道,一件藕色銀花的旗袍和母親撫摸它時空洞的目光,最后,是阿琪那張燦爛到過分的笑臉。 蘊葶安靜而內(nèi)斂。她最出挑的地方在于玉石般晶瑩靈巧的十指,和令人望塵莫及的國文天賦。母親曾說過,她就像是為古琴而生的。 她說話總是細聲細氣的,再加上白皙到透明的臉色,總給人一種怯生生的錯覺,即使她漆黑的眼底一直平靜而從容。她淺笑的時候會露出兩個圓圓的酒窩。她從來不與人爭吵。 某種程度上,蘊葶鶴立雞群。即便是常年穿著難看的綠皮校服,梳著隨大流的馬尾,她從人群中走過的時候,也能輕易吸引到男孩子的目光。然而同一種氣質(zhì)也使得他們望而卻步。 蘊葶第一次碰到阿琪是在大學新生報到的那天。領(lǐng)取宿舍鑰匙的兩只手撞到了一起,其中一只白皙如玉,另一只泛著健康的小麥色。然后,那個剪著亂蓬蓬短發(fā)假小子一般的女生撲了上來,用汗津津的爪子抓住蘊葶的胳膊,激動地大喊:“這個時代,竟然還有活著的古典美人?!碧N葶忍不住噗嗤一笑。 那時的蘊葶,剛剛脫去了綠色的校服,換上一件白色的襯衣和青黛色的長裙,婷婷如同出水的荷花。 蘊葶喜歡阿琪閃閃發(fā)亮眼睛,以及她絮絮叨叨著電子游戲、網(wǎng)絡(luò)、新出的電影甚至是足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