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8
反而是不舍的情緒更多一點?!澳阋浀媒omama寫信?!彼p聲說,“爸爸不需要,但mama心里是愛你的?!?/br> “這就是整個故事?!卑柗ǖ驴吭谔贄l編織的沙發(fā)里,手邊漂浮著一杯果酒。 “你mama白生了你?!睖吩u價,卻沒有多少指責(zé)的意思。“我沒有跟父母相處過,”他聳聳肩,“沒有辦法理解你們這樣特殊的家庭。但我覺得整個事件中,只有你mama是受傷的?!?/br> 溫蒂在阿爾法德新家的起居室里轉(zhuǎn)圈。房間被布置得很溫馨,地板墻壁都是原木,地上鋪著厚厚的粗毛毯。數(shù)盞全透明的圓形玻璃燈高高低低地浮在空中,發(fā)出柔和的橘黃色的光線。墻壁上掛著不少用木條裝飾的照片,有阿爾法德幼年時的全家福,也有“智慧樹”的合影。 “得了吧?!卑柗ǖ抡f,“我跟她住一起才會天天吵架,早晚把感情都磨沒了。現(xiàn)在這樣挺好的,距離產(chǎn)生美。我jiejie高興、我高興,爸爸不用頭疼繼承人選擇的問題,mama的脾氣也好了不少,西格納斯——西格納斯還小,但他不喜歡我。” 溫蒂看完了,挑了一張湯姆旁邊的藤條沙發(fā)坐下。她有意岔開話題:“你的房子真不錯?!?/br> “那當(dāng)然。”阿爾法德罕見地露出自得意滿的表情,“我一年前就看中這顆樹了,花了九個月才把手續(xù)辦完?!?/br> 阿爾法德·布萊克先生的新家位于英國南方一座森林深處,人跡罕至又灑滿陽光。特殊的氣候和生態(tài)系統(tǒng)造就了夢幻般灌木稀少的“草地——落葉林”雙層結(jié)構(gòu)。春天,藍(lán)鈴花為整片森林鋪上藍(lán)色的地毯;夏天,跨過小溪幾百米的谷地里,覆盆子和藍(lán)莓都到了成熟的季節(jié);秋日,世界是金色的,落葉鋪滿大地,嚙齒類小動物活躍在林間找尋過冬的食物。 整座森林中最高大的一顆櫟樹被施加了魔法,底部直徑增加到足有六七米。樹心挖開,再開一門,形成“櫟樹小屋”的第一層的衣帽間和儲藏間。 順著樓梯向上,就是他們現(xiàn)在所處的這間起居室。 再往上樹干的寬度就不夠用了,需要用木材在樹枝上搭建額外的空間,于是就形成一半嵌在樹干里,一半建在樹枝上的樹屋結(jié)構(gòu)。餐廳、書房、主臥、客臥,一個比一個高,且大都有一個通往樹枝的開放式陽臺,清晨可以站在陽臺上對著朝陽做一個深呼吸。 每一處挖開打洞的部位都被精心設(shè)計,保證了足夠大樹存活的導(dǎo)管和篩管數(shù)量。再加上魔法的加持,主干差不多快被挖空的櫟樹竟然長得比其他樹木更加健康——枝繁葉茂,青翠欲滴。 “我這里有很多空房間,你們想住哪間都可以?!卑柗ǖ聦氛f到這里,眼睛瞇起露出一個揶揄的笑,他壓低了聲音,使得只有湯姆能夠聽到:“想住同一間也成。” 湯姆一派正人君子模樣輕聲說:“我非常樂意替你節(jié)省空間……” “???”溫蒂看他們,“什么節(jié)省空間?” “……但是我們不能對女士吝嗇?!盦AQ 阿爾法德:……老大你這么慫的嗎?你工作時候的果斷呢? 溫蒂在新挑選的房間里發(fā)現(xiàn)了一只從窗戶誤入的小松鼠。它被跑來送信的維吉爾堵在墻角,瑟瑟發(fā)抖地縮成一團(tuán)。溫蒂趕開巨大的黑□□頭鷹,半跪在地上拿榛子松塔杏仁夏威夷果哄它。棉麻制的素色裙子在地上鋪開,像一朵充滿誘惑力的云彩。金發(fā)挽在潔白纖細(xì)的脖頸后,被燈光染成微微泛粉的顏色。 阿爾法德一邊贊賞美色,一邊跟湯姆咬耳朵:“你不會……還沒有下手吧?” 湯姆苦笑:“哪有這個心思??!她的抗藥性越來越強了,天天拿抑魔藥劑當(dāng)水喝。” “??!你們不是一直都在開發(fā)新藥嗎?” “蘋果一號、蘋果二號,都只比抑魔藥劑好一點。她自己也挺著急的,所以,”他深吸一口氣,鼻腔里全是樹木的清香,“我?guī)鰜砩⑸⑿?。?/br> 阿爾法德也跟著擔(dān)憂起來,但他還要安慰湯姆:“半地下室可以熬魔藥。你開張單子,我明天去對角巷把材料補齊。” “謝謝。”湯姆說話的時候,目光停駐在逗弄小松鼠的溫蒂身上,很久都沒有移開。 作者有話要說: 我想被女主用榛子松塔杏仁夏威夷果哄。 第119章 成績單 溫蒂早上醒來,就看見陽光透過原木窗棱,散了滿屋碎金。淺灰色的被單在這樣的光線下像是純白一樣。還有一根長滿嫩葉的枝條貼在窗外搖晃,讓人仿佛能夠感覺到外頭的晨風(fēng)。 不管幾次,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醒來都讓人心曠神怡。 “篤篤篤?!比暻瞄T聲。 “誰?” 湯姆的聲音透過木門聽起來有些發(fā)悶,比正常情況下要更加成熟低沉?!笆俏?。” 溫蒂下意識地攏了攏頭發(fā),把娃娃裙睡衣的衣袖和衣領(lǐng)弄整齊,然后才說:“請進(jìn)?!?/br> “吱呀”一聲,木門被推開了,湯姆端著一個杯子走到她床邊?!敖o,你今天的藥?!?/br> 溫蒂看了眼杯子里熱騰騰的紫紅色液體,輕蹙秀眉。光看顏色就跟昨天的魔藥不一樣。她大約知道湯姆在做什么,他在治療她的疾病上格外執(zhí)著。溫蒂自己都有些放棄了,湯姆卻還是堅持每天用不一樣的魔藥灌她。 溫蒂遲遲沒有動作,讓湯姆意識到她在抗拒。他幾乎是習(xí)慣性地將空著的一只手覆到她頭上:“你不試試怎么就知道沒有用呢?” 溫蒂沒說話,半睜著還沒有完全清醒的睡眼,將魔藥端過來,一飲而盡。又酸又苦的口感充斥整個口腔,溫蒂被猝不及防地嗆出了眼淚。 她迷糊又委屈的模樣看得湯姆心跳都慢了一拍,手底下的金發(fā)仿佛被朝陽照得發(fā)燙。湯姆沒有去顧及這種假想中的灼熱,反而稍微加重力道摸了幾下,少女頭發(fā)柔軟的觸感從指間一直燒到大腦皮層,讓他的額頭冒出細(xì)密的汗珠。 湯姆強行壓制住想要更多觸碰她的想法,將手掌從溫蒂頭頂移開。他們兩個都沒有意識到直接進(jìn)入女孩子的臥室,或是坐在床上以睡衣示人是多么親昵的行為,青梅竹馬太過熟悉就是這樣的后果。 “你要再睡一會兒嗎?” “不了。”溫蒂搖搖頭,“再多的瞌睡一杯魔藥下去也什么都沒了?!彼坪跏莿倓偛趴辞鍦返囊轮??!澳憬裉齑┑谜婧每础!?/br> 正值暑假最炎熱的時候,火氣旺盛的少年自然是穿得少。單薄的白襯衫解開了好幾個紐扣,露出形狀完美的鎖骨;兩個衣袖為了熬制魔藥方便都卷到了手肘之上,小臂上的肌rou健壯有力,線條勻稱。 “哦?”湯姆俯下身舔了舔嘴唇,“你喜歡看我這么穿?” 溫蒂的藍(lán)眼睛在陽光下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