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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已經(jīng)不是自己上輩子所仇恨的那個人了。 上輩子時的司凌厭憎自己妖孽的容貌,恨不得整天戴著個面具將臉遮住,何曾這般笑過?上輩子的司凌對月千夜深情不悔,厭惡兄長司寒,每身陷險境,司寒縷次出手相救,他皆是厭惡非常,恨不得這人從此不出現(xiàn)才好,又如何會與他如此平靜地走在一起,兄弟倆幾乎形影不離?上輩子的司凌身邊可沒有這兩只妖獸,一直隱在暗處跟著月千夜,哪會如此般離月千夜遠(yuǎn)遠(yuǎn)的,甚至因為月千夜對司寒的不利而與她決裂? 如此種種,讓她意識到這個司凌已經(jīng)不是自己上輩子遇到的這個了。再瞧他與師弟柳成風(fēng)相談甚歡,結(jié)為知已朋友,蘇紅緋雖然心中仍是有疙瘩防備,卻不愿意拘束了柳成風(fēng)的性子及管束他的交友。 所以,對于司凌這個人,只要他一直如此不來招惹她不傷害師弟,她愿意放下心中對他的仇恨。 司凌不知道蘇紅緋的心理歷程,兩只妖讓司凌覺得丟臉,將又一次被拍飛后飛回來的小灰鳥一把抓住,直接塞進(jìn)了靈獸袋里,省得再去挑釁。重天見白眼狼不在了,一副勝利者的姿勢蹲在司凌肩膀上,還心情很好地拿尾巴纏著司凌。 正在此時,突然遠(yuǎn)處傳來一聲清揚的鳥鳴鳳嚦聲,眾人心中震動,內(nèi)心莫名恐懼,抬頭望去,便見到天邊一只顏色炫麗的大鳥飛來,雞頭、燕頷、蛇頸,尾后的彩色長羽分外艷麗,一道威勢撲來,讓人心生仰望。 “這是鳳凰?!”有人失聲驚叫。 鶴錐山下的人震驚地看著從遠(yuǎn)方飛來的鳳凰,心中充滿了震撼與貪婪,鳳凰乃傳說中的神獸,百鳥之王,滄宇大陸只是下界一個低等的位面,哪里能孕育出鳳凰這等高階神獸?現(xiàn)下發(fā)現(xiàn)竟有鳳凰存在,如何不惹得眾人心生貪念。 不過很快地,便有人識出此鳳凰并不是真正的鳳凰。 “這是火凰,并不是鳳凰?!眮碜粤_天門的一名金丹修士解釋道:“此火凰應(yīng)是鳳凰分支的一種品種,雖有鳳凰的血統(tǒng),但卻無鳳凰之威。且鳳凰性格高潔,非晨露不飲,非嫩竹不食,非千年梧桐不棲,如何肯成為幾個修士的坐騎之物?”說著,言語間略有嘲諷之意。 隨著那修士的解釋,眾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火凰背上還有三人,皆是恍然大悟,臉上不覺露出可惜的神色。不過火凰也是難得的靈獸,一身是寶,擁有一只火凰也是一件極為威風(fēng)顯赫之事。想罷,眾人皆雙目灼灼地看著火凰背上之人,想要瞧瞧到底是何方人物能驅(qū)使著火凰趕路而來,雖然拉風(fēng)得要命,但也拉仇恨得緊,仇富心態(tài)古今皆有。 “咦,是月師姐和蕭師兄,還有一個不認(rèn)識的男人!”柳成風(fēng)驚訝地說道。 而蘇紅緋的目光在看到那三人時,心中微震動,目光晦澀地看著那三人中其中的一個男人,然后掩下眼瞼,不讓自己流露出異樣。 “我見過他,好像是姓紀(jì)吧?!彼玖枵f道,不由得想起了那個縷次朝自己臉紅的許師妹,不禁有些惡寒。 “紀(jì)?”柳成風(fēng)微微蹙起眉頭。 不消說,月千夜如此拉風(fēng)地騎著火凰出場,實在是拉仇恨得緊,但她卻無絲毫懼色,從火凰背上跳下來,臉上揚起明媚的笑容,撫了撫火凰的腦袋,方將火凰收回了靈獸袋里。 很快地,便有一些出自名門的修士走過去與月千夜交談了,話里話外圍繞著火凰轉(zhuǎn),甚至有人要出價向月千夜購買。 那邊熱鬧得緊,與司凌幾人并不相關(guān),月千夜隆重登場,不到片刻時間她的名字已傳遍了四方,因她周圍擠滿了中央大陸名門大派的弟子,所以并未能發(fā)現(xiàn)人群中的司凌等人,而司凌自然也不會傻B地跑過去和他們來個相認(rèn)。 看著月千夜風(fēng)光出場,再看看那只火凰,司凌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小灰,鳥比鳥真是氣死人啊,那只火凰也不是純正的鳳凰之后,小灰據(jù)說還有四種血脈呢,可是灰撲撲的一團(tuán),哪里看得出什么不得了的血脈?想要它成長成坐騎,還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呢。 正想著呢,旁邊一道輕笑聲響起,有人道:“嘖,這下子風(fēng)頭都被他們搶去了?!?/br> 這聲音真熟悉,司凌抬頭望去,與聲音的主人對了個正著,不由得嘴角一抽。 “司道友,你也來了?!比轃ㄌ鞊u著一把玉扇笑道,笑容依舊蕩漾無比,然后又朝柳成風(fēng)等幾人打招呼,光明正大地挪了過來。 司凌和蘇紅緋皆是目光晦澀地看著他,兩人皆有些排斥的模樣,然后發(fā)現(xiàn)彼此的神色,不由相視一眼,然后又極有默契地移開視線。 容煥天雖然與柳成風(fēng)高興地說著話,視線卻一直注意著司凌,將兩人的表情盡收眼底,不由用扇子掩著唇,眼里滑過些許幽光。 “容大哥,月師姐在那里呢,你怎么不過去?”柳成風(fēng)是個誠實的娃,“你以前不是追著月師姐跑么?”他可是記得在幻天秘境時,容煥天對月千夜生死相隨的模樣,印象實在是深刻,加上蘇紅緋有心誘導(dǎo),心里儼然認(rèn)為容煥天對月千夜已情根深重了。 容煥天被這話嗆了一下,然后有些失意道:“這事一言難盡??!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 容煥天又一次被噎住,然后決定不理會這個實誠的娃,想找司凌敘話,轉(zhuǎn)眼卻見一雙寒目盯著自己,怎么也邁不開那一步,他實在是不想被這個冷冰冰的男人再用法訣之瞳伺候了,神魂受創(chuàng)的滋味并不好受,當(dāng)時他休養(yǎng)了半個月方好。 漸漸地,齊集在鶴錐山下的修士越來越多,司凌還看到了一些有幾面之緣的熟人,天宗派門下的幾名金丹弟子,黑崎、孟飛燕、席若潯、曲無酒等等,甚至連很久不見的傳萫竟然也在。 “司道友!”傳萫驚訝地叫道,忙朝他走過來。 十幾年未見,傳萫還是那副靦腆的軟妹子模樣,司凌朝她微微一笑,說道:“原來你也來了,可見法道友?” 說到法朗,傳萫臉上微帶酡紅,抿著唇笑道:“阿朗他還未結(jié)丹,所以不能來,現(xiàn)下他回西鏡沖擊金丹,說等結(jié)丹后來尋我?!?/br> 聽罷,司凌不意外道:“傳道友與法道友……” 傳萫靦腆地笑了笑,點頭道:“我和阿朗在長輩的主持下已在十年前結(jié)為雙修道侶,只是很可惜那時一直未能聯(lián)絡(luò)上司道友,讓你來參加我們的慶禮?!?/br> 十年前他還被困在煉尸空間呢,傳音符根本無法聯(lián)絡(luò)外面,自然聯(lián)絡(luò)不上了。不過司凌仍是笑道:“那就恭喜你們了,雖然很可惜不能參與你們的慶禮,不過這賀禮卻不會少的。”說著找了下自己最值錢的東西,除了萬年玉髓就是自己釀的靈酒了。萬年玉髓他可不敢隨意拿出來,但這靈酒卻是不錯的,不只能盡快恢復(fù)靈力,還有療傷之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