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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暗中派人調(diào)查過了,她是在一處小漁村中長大,收養(yǎng)她的那戶人家曾打著我們西亭侯府的名號撫養(yǎng)她長大,后來不知為何他們搬離小村,聽村里人說,他們把她賣給了一位老者,后來便不知所蹤?!?/br> 西亭侯眸光暗了暗。 所有的一切都在表明,蔡老將軍認的這個義女,就是他的女兒。 雖然他不明白她是怎么活過來的,又是怎么被人從棺材里偷走的。 裝殮時,他曾親手抱過她,明明她已經(jīng)死去了…… 西亭侯腦子亂的很。他上了馬車后卻沒見于瑛上來。 “我還有些事情要辦,就不陪父親一起回府了?!庇阽暤馈?/br> 西亭侯心里正亂著,也沒有心思打聽于瑛要去哪,便乘著馬車離開了蔡老將軍府。 于瑛站在那兒看著他父親的馬車消失在街頭,這才轉(zhuǎn)身上了他自己的馬車。 “世子,去哪?”趕車的小廝問。 “隨便轉(zhuǎn)轉(zhuǎn)?!庇阽鴣G下一句,上了車。 小廝兩眼發(fā)蒙。 隨便轉(zhuǎn)轉(zhuǎn)是什么意思? “快些走?!庇阽谲嚴镉执吡艘淮巍?/br> 小廝只好硬著頭皮趕著馬車繞城而行。 于瑛坐在車廂里,微合著眼睛。 突然一道黑影自車窗外撞入,一團黑氣在他面前形成一個虛幻的女子樣貌。 血夫人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于瑛微微睜開眼睛??粗矍案‖F(xiàn)的虛幻的人影。 “于瑛,你居然敢騙我!”血夫人的身影忽隱忽現(xiàn),就像一團隨時都能消失的黑氣。 于瑛微微一笑,在那團黑氣撲過來時不閃不避。 然而黑氣并沒有傷害到他,在碰到他之前,他腰間帶著的那枚玉墜閃出一道紅光,將黑氣彈開了。 “你……”黑氣被打散,艱難的重新形成人形,但是卻沒有剛才的威力了?!澳愕降资鞘裁慈??” 于瑛從腰間取下玉墜,兩指將它捏住,緩緩湊到血夫人跟前。 血夫人向后猛地倒退兩步。 她不敢碰那玉墜。 每一次碰到它,她的力量便會損失一部分。 她不可置信的盯著那枚玉墜,這世上除了司陰殿下,竟然還有別的東西能傷到她。 “我是騙了你?!庇阽朴频?,“不過你也騙了我,你答應我不會傷害她?!?/br> 血夫人怒道:“你這凡夫俗子懂什么,她與你們不是一類的?!?/br> “她是什么人與我何干,我只知道她是我的小妹,當初因小妹夭折,此后父親一蹶不振,與母親不合,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此而起,我只有找回小妹才能讓這個家完整?!?/br> “你就不怕她是個鬼物?”血夫人嗤笑。 于瑛也跟著笑了。 “你真當我是傻的么,她若是鬼物怎會碰得到我的玉墜,還有她身上的那枚粉玉墜子,那都是避鬼驅(qū)妖之物?!?/br> 血夫人死死盯著他手上的玉墜。“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你竟不知?”于瑛彎起眼睛,“我以為你身為鬼物應該最清楚這是什么?!?/br> 聞言,血夫人大怒,“我不是鬼物!” 她本是魂魄引渡人,怎么能跟世間鬼物相提并論! 對她而言,這簡直就像是奇恥大辱一般。 于瑛對于她的憤怒視而不見。 “原來你連自己是什么也不知道,可憐,可嘆?!?/br> “我說過,我不是鬼物!”惱怒間。血夫人忘記了他手中的玉墜,再次撲過去。 毫無意外的,她再次被玉墜上的紅光彈開。 于瑛慢條斯理的摩挲著玉墜上系著的流蘇,“看來你還沒有清醒,你若不是鬼物為何會怕我手中的東西?” “那……那是什么?” 于瑛勾起嘴角,燦然一笑,“引魂血玉,你沒有聽說過嗎?” 血夫人驚住了。 “這……這不可能……” 要煉制引魂血玉,就要用自己最親近的人的魂魄,還要加上稀有的火云珠與冰寒珠,煉制成功的引魂血玉可以用來控制鬼軍。 與那些傀儡式的鬼軍不同,使用了引魂血玉后,鬼軍可以保有生前的記憶與智慧。 但是無論他們是否愿意,都要服從“主人”的意愿。 “你無需驚訝,其實我手里的只是引魂血玉中的一部分,不過……就連這小小的一塊你都怕,你還覺得自己不是鬼物?” 血夫人緩緩低下頭去,看著自己的手雙。 虛幻的黑氣時隱時現(xiàn),她的身體好像隨時都可能消失。 “以后你不要再出面在我meimei跟前了,不然……休怪我不客氣?!庇阽鴮⑹种杏駢嬕粨P,血夫人的身體驟然消散。 于瑛拉開車簾,看著黑氣消失殆盡,目光冷清。 與此同時。 在城外的一處荒廟內(nèi),黑氣匯聚在地面的法陣中央,重新變成血夫人的模樣。 “醒了?”戀生殺坐在法陣外的一塊碎石上,頭上兜帽壓的低低的,遮住了他大半張臉。 血夫人直愣愣的躺在法陣中央。半天一動不動。 “想清楚了?”戀生殺幽幽發(fā)問。 “小戀,我原來……也是鬼物?”血夫人緩緩坐直身體,望向戀生殺。 戀生殺將兜帽掀起來,露出他那雙細長的眼睛。 “不然你以為自己是什么?” “我……我被司陰殿下點化,他留我在陰陽殿做了魂魄引渡人,我的命被司陰殿下收去,除他以外,沒有任何人能奪去我的性命……” “所以你就以為自己是神使了?”戀生殺一語驚醒夢中人。 血夫人看向小戀身邊的三千鴉盡殺,她的八哥也如同她一樣。蹲在一處小小的法陣中央,血紅的眼睛正望著她。 “難道不是嗎?司陰殿下把殿內(nèi)的圣物交給我們,要我們替他效力,可到頭來我們卻只是鬼物……” “我們是殺鬼之鬼,司陰殿下救下你之時,你的命便已經(jīng)隕落了,難道你不記得了?” 血夫人愣了愣。 時間真的是太久了,久到她甚至以為自己記不起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