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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是犬子梁奕銘。” 蔣順也跟著介紹了自己,和梁奕銘一起敬了個禮。 超乎梁奕銘的意料,首先說話的是那個年輕人:“除了研究所,老仇以前也待過空1師,不過干的都是后勤補給、記錄文書的工作,這次下放,上面的意思,最好還是因地制宜。別的活兒,他也不大適合。” 梁正濤應(yīng)和:“前些日子部里開了個會,我和老秦也是這個意思。這么了不起的研究人員,放到咱們這個小地方來實在是屈就了,總不能再給安排什么亂七八糟的工作?!?/br> “那我就放心了?!?/br> “肯定一切遵照黨的指使,切實執(zhí)行?!?/br> 他這話就有點背黨章的敷衍味道了,周居翰沖他笑了一下,心照不宣。 梁正濤也意會過來,有點訕。 “時候也不早了,我和老仇這就回去了,以后有時間再見?!敝芫雍矎澭雌鹱约旱耐馓祝退懒藙e,仇有良跟著一道出了門。 人走了,門也關(guān)了,梁奕銘才“切”了一聲:“老爸你也太慫了,居然被個小年輕唬住了?!?/br> 梁正濤氣不打一處來,一巴掌揮到他后背:“你懂個屁!你知道他是……”說到這里想到什么,連忙剎住,只是停頓了一兩秒,怒氣又沖上腦門,cao起菲傭放在一邊的掃帚就朝他追去。 梁奕銘嗷嗷怪叫著,抱頭鼠竄。 …… 到了外面,周居翰和仇有良在門口告了別。 目送仇有良離開,他穿上外套,走到了路邊。這時對面有人開著他那輛奧迪過來,徑直停到他面前。 周居翰直接上去,胡穎就換了檔。 他抬手按了燈,車?yán)锞土撂闷饋砹耍执魃纤歉奔?xì)金絲邊框眼鏡,抽了文件,墊在腿上翻看。 胡穎從后視鏡里打量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周居翰沒抬頭看她,聲音卻已經(jīng)響起了:“胡秘書,您就沒什么跟我說的?” 胡穎臉色微變,笑得有點勉強(qiáng):“……哎,我能有什么事兒啊?” “比如,我的手機(jī),我的短信?!敝芫雍残攀址^一頁,手指劃過一句話,微微點頭,算是確認(rèn)。他一直以來都有這個習(xí)慣。 胡穎說不出話。 周居翰把文件合上,從一旁瞥了她一眼,語氣淡淡的:“誰允許你翻我的私人物品?” 周居翰有兩個手機(jī),一只是公事,另外一只很少用,是用來私人聯(lián)系的,電話簿里的名字不超過雙手的數(shù)。 胡穎的額頭爬滿了冷汗,過了好久,她才艱難地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小心手滑了一下,心里頭怕,就沒敢告訴您?!?/br> “你也有怕的?”周居翰低頭一笑:“我以為你什么都敢呢?!?/br> “……” 半晌,胡穎從后視鏡里偷偷打量他的神色,試探:“那是很重要的短信嗎?要不要我找技術(shù)找回來?” 周居翰神色平淡:“不用,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說完這句話,他就支著下頜闔上了眼睛。確實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這短信他其實看到了,不過,他沒回。 他在等。 他等著她給他電話。 禮拜天有個應(yīng)酬,胡穎去了鄉(xiāng)下探親,梁正濤就給他派了個新司機(jī)。到了酒店,門口三五成群早聚了不少人,見到他就上來握手。 周居翰也和他們插科打諢,一路笑著進(jìn)了大門。 這時有輛瑪莎拉蒂跑車停到了門口,由于是急剎車,聲音很大,周居翰和幾個不相干的人都停了步子朝門口望去。 下來的是個熟人,周居翰第一眼就認(rèn)出了這是那日在梁正濤家里碰到的男孩,是梁正濤的兒子,好像叫什么梁奕銘。 他不由挑了挑眉,有興致地打量著。 梁奕銘繞到副駕駛座那邊殷勤地開門,跨出來的是雙穿著金色細(xì)高跟鞋的腳,露背,往上是一雙纖秀筆直的腿,大冷天的,這姑娘居然還穿著露肩裙。 上身是海藍(lán)色的桑蠶絲V領(lǐng),領(lǐng)口做成花瓣的造型,玫瑰金扣帶鏈條腰帶,下面拼接著的是白色層疊的雪紡和歐根紗,有點蓬的廓形。 周居翰笑了一笑。 真是世風(fēng)日下,現(xiàn)在的小年輕啊——可這個念頭還沒從他腦中完全呼出,下一秒,他就斂去了笑容。 一個環(huán)衛(wèi)局的小科長一直在旁邊給他說當(dāng)?shù)氐拿麆侔」袍E什么的,說了半晌沒人應(yīng),抬頭一看,就看到他面無表情地站在那兒,心里就咯噔了一下,沒明白自己哪兒說得不好了。 周居翰回過神來,對他笑了一下:“不好意思,看到個熟人,您繼續(xù)?!?/br> 一幫人又笑著上了樓。 張小檀跟著梁奕銘從車?yán)锵聛?,一顆心就一直繃著。她抓著手里的手袋,頭一直盯著腳底下。 梁奕銘自然地?fù)Я怂难?,直接進(jìn)了電梯。 梁奕銘訂的是總統(tǒng)套房,4000一晚,整座酒店最豪華的頂層。張小檀從進(jìn)門開始就坐到了床上,沒說一句話。 浴室里傳來“嘩啦啦啦”的聲音,像很多根小刺慢慢扎在她心上。 這期間有很多次,她想奪門而逃。 不過,到底還是認(rèn)了。 梁奕銘洗完了出來,腰上圍著條白毛巾,一邊擦頭發(fā)一邊跟她說:“我好了,你進(jìn)去吧,洗完了喊我?!?/br> 他走到床邊,輕車熟路地打開底下的抽屜,掏出一瓶藥。 張小檀看著他張口吞了兩片,才后知后覺地明白過來,腦中一片空白。過了會兒,才漲紅了臉,咬住嘴唇。 梁奕銘見她看過來,隱晦地對她笑了一下,搖了搖那藥瓶:“男人吃的,你們女的,不能?!?/br> 張小檀平復(fù)了一下,問他:“就這一次,以后咱們兩清?!?/br> 梁奕銘點點頭,眼神落在她的胸口,像打量商品一樣把她從上到下逡巡了一遍:“你放心,我這人說話算話,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張小檀心中屈辱,但是臉上面無表情,抓了他給準(zhǔn)備的那套情趣內(nèi)衣就要進(jìn)浴室。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面暴力擰開。幾個干警利落地沖進(jìn)來,一人大聲喝道:“掃黃打非,姓名、年齡、身份證,趕緊的!” 張小檀和梁奕銘呆立當(dāng)場。 帶人過來開門的經(jīng)理拿著帕子尷尬地擦著汗:“梁少,實在不好意思,我攔不住他們?!?/br> 真是日了狗了,這一片什么時候這個點兒掃黃打非過了?那么大一個酒店,什么地方不掃,偏偏掃這一間? 第九章 掐架 張小檀和梁奕銘到了警局就被分開關(guān)押了。 這是個小地方的拘留所,平日抓的也都是些小偷小摸和賭錢的小嘍啰,一年到頭也沒有一件大案,對本地人大多比較客氣。 這一次卻很反常。 張小檀的頭被一個中年警官在后腦勺一按,推進(jìn)一個黑色柵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