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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樂衷,不代表他沒女人啊,該有的需求還是有的。 他年輕時,也是個恣意灑脫的人。 不過這些年鉛華洗盡,人也穩(wěn)了,不像以前那么自負(fù)驕矜,放浪形骸。加上確實沒有遇到過那種讓他忽然很想要的女孩,他這人,在別人眼里一直是很正經(jīng)的。 他也有談得來的紅顏知己,但分寸都拿捏地很好,絕不越雷池一步。大家伙心里也明白,對他有好感的不計其數(shù),但都是成年了,你來我往地打太極,本質(zhì)上還是工作上的關(guān)系。 不算交心。 這兩年來,他是第一次有這種強烈的沖動。 他關(guān)了書房的門,靠在白色的乳膠漆木門上微微喘息時,眉峰蹙起,不由望向細(xì)雨綿綿的窗外。 總覺得今年遲來的夏,和拖延了個把月的春,都是那么地不正常。 他甚至想,他是不是太久沒碰女人了,憋狠了? 作者有話要說: 深呼吸,淡定。 寫文要淡定,看文也要淡定。 哪怕饑腸轆轆,箭在弦上,也要風(fēng)度翩翩。 :) 第四十六章 情竇(3) 翌日去西山那邊, 剛下車就碰到了老熟人。周居翰快走幾步過去,抬手就按住對方肩膀:“挺早的???” 俞庭玠轉(zhuǎn)過身來,見了他, 也不說話, 就那么看著。 周居翰說:“別皮笑rou不笑的,約個時間, 出來喝個茶吧,我有事情跟你說。” “好啊, 時間你定?!?/br> 他倆都是一部的, 不過不在一個部門。俞庭玠的父親是西郊部隊那邊的, 弟弟也在衛(wèi)戍區(qū),只有他常年盤桓在昌平和海淀這一帶,鮮少回去。 兩人初識是在一個海陸空軍種的聯(lián)合演習(xí), 算是不打不相識。 他們兩人這個年紀(jì)在一部其實挺尷尬的,算是青壯派,卻遠(yuǎn)遠(yuǎn)超出年輕那一輩,但要是往上啊, 又矮了一頭。整個指揮所,也就他倆談得來。 之后的日子挺忙的,赴約都是一個禮拜之后了。 周居翰定的地方, 在城南胡同里的一個茶肆,靠二樓窗戶的位置。老板挺有眼力勁兒的,周邊的幾個位置都提前給留空了,算是給了他們僻靜談事的便利。 到了他們這個年紀(jì), 對吃喝什么遠(yuǎn)沒有年輕人那么樂衷,就點了一壺龍井。還有一疊紅糖桃花酥是老板硬要塞來的,說是用日本進(jìn)口的手工玫瑰糖制作,新產(chǎn)品,非得讓他們給嘗嘗,把把關(guān),要是好,過段日子就隆重推出。 周居翰捻了塊慢悠悠塞嘴里,跟俞庭玠說笑:“當(dāng)我們是女人呢?” 俞庭玠也捻了塊,嘗了嘗,煞有介事地點點頭:“不錯啊。就是不知道吃了這玩意兒,會不會連胡子都沒了?” “您哪來的胡子???” “每天起早就剃的,要是蓬頭垢面,還不被老劉罵死?” “老劉自己天天挺著個肚腩,卻要求手底下的人都瘦高俊,這雙標(biāo)得——有時候我簡直都看不下去。” …… 聊著聊著,氣氛就熱絡(luò)起來,都是人精,對方不提,就耐著性子陪著周旋,半點兒心跡都不露。 時間久了,當(dāng)事人就有些沉不住氣了。這主動權(quán)要是在被人手里啊,裝得再好也無濟于事—— “你跟你那小妻子,近來處得怎么樣?”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什么時候?qū)τ菹Ц信d趣了?” “怎么說話的你?朋友妻不可欺,我可沒打什么壞主意?!?/br> 俞庭玠笑了,打趣他:“您這話像不打自招啊。” 周居翰難得吃癟,噎了好一會兒,俞庭玠才笑著轉(zhuǎn)圜:“我跟你開玩笑呢,哥們兒,崩介意?!?/br> 周居翰哭笑不得,指尖輕輕撇了撇杯沿:“那能跟我說句體己話嗎?” “問吧?!?/br> “你這個挑剔的性子,當(dāng)初……怎么就選了虞惜那個丫頭呢?” “您這個問題,可是難倒我了啊。” “別跟我左右而言他?!?/br> 俞庭玠苦笑,跟他告饒:“成,我說實話。喜歡呢,就是那么回事兒,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心里就有一種很微妙的感覺,那是你看其他人的時候,都沒有的感覺?!?/br> “什么感覺?” “刨根究底就沒意思了啊?!庇嵬カd捻了塊桃花酥扔進(jìn)嘴里,“其實,你心里面明白著呢,找我來,不就是要給自己尋個合理的借口嗎?” 他的食指慢慢搭在桌面上,看著他,似笑非笑:“你想從我這兒得到什么?什么樣的答案?” “……” 俞庭玠一語道破天際,周居翰反而笑了,也不尷尬,低頭端了那杯茶慢慢啜飲。 茶已經(jīng)不熱,但是溫度適宜,可謂正正好。 俞庭玠:“看上虞惜那樣的姑娘了?” 這也沒什么好難以啟齒的,周居翰坦然地點了點頭:“就是……年紀(jì)小了點?!?/br> “未成年?” 周居翰搖著頭,嘖嘖兩聲:“敢情我在您眼里,就是個衣冠禽獸呢?” “怎么你不是嗎?” 兩個人,對視一眼,都笑了。 這兩個人——也就兩個人的時候,才能這樣百無禁忌。 周居翰這樣的人,一旦心里有了定計,就不會朝令夕改。 過幾日下雨,天空都是陰霾的。浴室的肥皂用完了,張小檀下樓來,看到了在沙發(fā)里的周居翰,不由就停了步子。 周居翰這也擱了報紙,對她微笑:“要出門?” 張小檀解釋:“肥皂用完了?!?/br> “梓寧那兒有浴鹽和沐浴乳,你可以用她的?!?/br> “……我不喜歡?!币粋€不習(xí)慣,一個沖多少遍都覺得身上滑溜溜地洗不干凈。她又問了句:“有傘嗎?” “沒有?!?/br> 張小檀一愕。 她明明看見他前些日子打開了撐在房檐下的! 周居翰起身,從桌上撈了車鑰匙:“正好要去趟超市,我送你去吧?!?/br> 其實東大門往里不遠(yuǎn)的那條街上就有幾家雜貨鋪,不過東西少,往常買點零碎的小物件挺方便,正兒八經(jīng)還得上外面。 去的是就近一家中大型超市,兩層加一個地下室。停車的地方離超市門口還有段距離,兩人抬手擋住腦袋,卯足了勁朝目的地沖。 到了房檐下,居然有種如釋重負(fù)的輕松感。 她的臉上洋溢著微笑,眼神純粹而明亮。小姑娘,沒有那么多花花腸子,思考的也少,這么簡單的事兒就能開心起來。 周居翰望著她天真自然的笑顏,也忍不住笑了一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進(jìn)去吧,我去推車。” 她老老實實地應(yīng)了一聲,肩上被他拍過的地方有點不自在。 這個時候,超市里基本沒有什么人。兩人推著車在貨架間穿梭,看到合適的就挑到車籃里。 張小檀拿著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