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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殼都裂了,眼看就是報廢了。 阮玉京正好從廚房出來,都嚇了一跳:“怎么了,您怎么發(fā)這么大火呢?” 周居翰叉著腰在原地踱了兩步,把一木板地踩得噠噠直響:“死丫頭片子,敢掐我電話!丫的找抽呢,三天不教著就蹬鼻子上臉了。” 阮玉京看得好笑:“你跟個小姑娘計較個什么勁兒?她今個兒來過,我給打發(fā)了,怕是記恨上你了?!?/br> “她來過?”周居翰皺起眉,“怎么沒聽你跟我說道呢?” “平日機關(guān)處那些個小姑娘來找你,你不都讓我想著法子打發(fā)了嗎?”阮玉京也是怔了怔。 周居翰罵了聲,哭笑不得:“那你好歹問過我呀,我不是在屋子里嗎?” 阮玉京挑了挑眉,低頭笑著說:“怎么,這姑娘身份不一樣啊,我還打發(fā)不得了?要不要我現(xiàn)在上門去負(fù)荊請罪???” 阮玉京是隔壁部門的同事,是個大校,現(xiàn)在就住他樓上,平日工作上忙就幫著他出點兒主意,也經(jīng)常做了吃的來給他,所以他這屋子她也來得勤。 周居翰的身價擺那兒呢,大院里一幫年輕女孩甚至是隔壁樓那些個寡婦都惦記著,以前她就常幫他擋著這些爛桃花,可他向來是笑一笑就過去的,從來沒見他質(zhì)疑過,今天倒是很反常。 周居翰沒好氣地說:“那是我老婆!” 阮玉京今年雖然只有二十六歲,但也是工作場上的人精了,尤其是做她這個活兒的,最要緊的就是處變不驚和圓滑。但是他這話一出,她再好的定力也土崩瓦解—— “你結(jié)婚了?” 阮玉京是真的震驚。她甚至以為這人是在開玩笑,反正他開起玩笑來也是不拘小節(jié)的??墒?,周居翰的表情漫不經(jīng)心的,說的一點不像作假:“是啊,結(jié)了,一個多月了。” 阮玉京心口發(fā)堵。 這人總是能用溫和的話語說出最傷人的話。不慍不火、不冷不熱的,叫人聽著瘆得慌。她不信他不知道她對他那點心思,她那么死皮賴臉呆在他身邊當(dāng)個小秘書,給他做飯又帶點心的,為什么啊?還不是她喜歡他嘛。不過,這兒又有幾個年輕姑娘不喜歡他哪? 她笑得勉強:“怎么這么早就結(jié)了?也不發(fā)個喜帖呀?” 周居翰說:“結(jié)個婚而已,又不是建國周年慶,不至于?!?/br> 阮玉京笑道:“你這么不重視,可見你對你老婆也不怎么樣嘛。我剛才見了,那就是個還沒成年的小姑娘,你喜歡這樣的?是家里人逼著娶的吧?我記得你不喜歡這款啊。” “我不喜歡這款?不喜歡?那我喜歡哪款?。俊?/br> 阮玉京的目光從他英俊的臉龐一直下移,一路滑到他被皮帶束著的緊實窄瘦的腰。這大夏天的,他也就穿一件短袖白襯,下擺全拴在腰里,但看著就是那么玉樹臨風(fēng)。男人,除了臉以外,身材也很重要。 可是,他怎么就挑了那么只**的小白兔呢? “你覺得我這款怎么樣?”阮玉京伸手就搭住了他一邊肩膀。 周居翰也笑了笑,把她那只手輕輕地?fù)芟氯?,回身撈了自己的車鑰匙就往門外走:“走了,回去記得幫我碰好門?!?/br> “你什么意思?”阮玉京氣得咬牙。 他關(guān)門前回過頭來,半開玩笑地對她揚揚下巴:“你啊,也不是我那款,太sao?!?/br> 阮玉京更火大,臉上卻笑著:“你一個參謀,一個儒將,不該成日賣弄斯文嗎?怎么也學(xué)著衛(wèi)戍區(qū)那幫子兵痞說臟話了?” “你第一天認(rèn)識我???”周居翰把門關(guān)上。 阮玉京咬碎了一口銀牙。 夜半的時候,張小檀醒了過來。剛剛掐了那兩通電話后,她心里就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現(xiàn)在是怎么也睡不著了,想不想,一咕嚕就爬了起來,穿戴整齊下了樓。 這個點打不到車了,她徒步去了總醫(yī)院。 老劉傷的不算嚴(yán)重,只是有些輕微的腦震蕩,但是也住在加護病房。張小檀認(rèn)準(zhǔn)了號牌后才抬手扣了扣門。這樣的房間都是單人的,門上也沒有可供窺探的玻璃窗,她也怕走錯。 半晌—— “進(jìn)來?!?/br> 張小檀一下就認(rèn)出這是老劉的聲音,心里的一顆大石頭落了地,推門而進(jìn)。 老劉換了白色的病號服,頭上纏了一圈又一圈的繃帶,正躺在床上閉目養(yǎng)神呢。她走過去,在床邊拉了張凳子來坐:“你好些了嗎?今天真是謝謝你,不然趟這兒的就是我了?!?/br> “換了是別人我也會那么做的?!崩蟿⒑吞@地對她笑了笑。 張小檀在床邊找了個位置坐下,又說了兩句感謝的話。 老劉點點頭,表示他收到了。 張小檀還想找點什么來說,病房的門忽然被人大力推開。 “砰——”的一聲,門反震到墻上。 張小檀嚇了一跳,猝然站起,呆呆地看著站在門口一臉怒容的周居翰,腦子有些短路。他怎么會在這?不,重要的是,他這么生氣做什么? 周居翰慢慢走過來,一邊點頭:“膽兒肥了,我的電話都敢掛?” 張小檀下意識退了一步,背抵上了墻。她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但是心里也委屈,也憤怒,咬著嘴唇,眼神抵觸。 張小檀沉默咬著嘴唇的時候,就是無聲的抗議。周居翰太了解她了,暫時停下腳步:“問你呢,掐我電話干什么?你非得整出點湯兒事?” 張小檀知道自己吵不過他,低頭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就快步朝門外走去。 周居翰抄手就拉住她,把她拽進(jìn)懷里,單手固定?。骸澳闶裁磻B(tài)度?張小檀,你越來越不聽話了,我在問你話!有問有答,這是禮貌,知道嗎?” “周居翰,你這個混蛋!”她張口咬住他的手臂,努力想要擺脫他。 周居翰皺了皺眉,但是沒動。她咬累了,才哭著松開了他,低頭不開口了。居翰兩根手指掰起她的臉:“怎么了,誰欺負(fù)你了?” 張小檀沉默了好久。就在他以為她不會開口的時候,她說:“你在外面是不是有別的女人?” 他怔了怔,然后笑起來來:“查崗呢?” 張小檀和周居翰的對峙中,永遠(yuǎn)都是他占上風(fēng),不管是誰對誰錯,氣場決定一切。 常年的積威,張小檀真不敢忤逆他,甚至不敢看他微笑篤定的眼睛。但是,這不妨礙她打心底里抵觸、抗議。 她抱住自己的包,飛快地跑了出去。 都不想看他一眼。 有本事你一個人過日子去! 作者有話要說: 回家要睡沙發(fā)了。 第五十七章 禽獸 張小檀在樓下等了會兒, 周居翰才從樓里出來??匆娝驹G而有些賭氣地站在那兒,他原本的火氣就消了,走過去摸了摸她的頭:“以后想去哪兒讓司機送你, 別總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