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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身邊還有這么個得力的胞弟,若不是有他幫手,自己這帝王路恐怕走得要更艱難一些。想罷,他目光又繞到了慕容明珠的斷腿上,又添幾分內疚,當年若不是自己一時糊涂,他又何以至此。 終究還是自己欠他的,不擺婚宴就不擺吧,太后那邊他到時候也想辦法周全一二。宣正帝思維發(fā)散了一會兒,聽到慕容明珠喊他,才回了神。 “工部上來的折子直接套用的前朝楊凱同的議事奏,底下這群奴才做事是越來越不盡心了。” 宣正帝素來都知道自己這個弟弟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先帝還在的時候,煉丹休爐的空隙,常常抱了他隨手抽一本書讓他讀了,再拎著頁碼抽背,頗引以為傲,讓當時的自己又是羨慕又是嫉恨。 “招不在新,能用就行?!彼舆^慕容明珠遞上來的折子,笑著看了,嘆道,“這后秦有如此文臣,卻也落得山河破碎的下場,可見君王之道,還在用人之善?!?/br> 若這時在場的是個會說話的,便該接著宣正帝的話頭奉承一兩句,可惜慕容明珠不是這等人,并沒有拍著宣正帝的馬屁接了,而是正色說道,“正是這用人之難,工部此次推舉了鄭碩為先遣官奉旨賑災,前頭臣弟還記得鄭家在京城南邊又好些田地還不清不楚的吧,這一身sao的也敢往上推了,真是打量著別人不清楚工部是他鄭家后院呢?!?/br> “這山東一鬧雪災,平日里頭有實差都躲得巴不得朕瞧不見他們,這會兒跟螞蚱一樣統統都跳出來了,你看看這份折子,推舉的又是誰?!毙蹖⑹诸^楊太師遞來的折子往慕容明珠手里一送,氣得樂了。 “馮進本是他學生,又是新進的翰林,正是提拔的時候啊。”朝中人事關系復雜,若說慕容明珠靠的是過目不忘的好記性,宣正帝則是靠了死記,將朝中大小官員的出身來歷都記了個清楚明白,看這些折子的時候才能觀一葉而知秋。 “這些本折子里頭還有好些人,不外乎鄭家和楊家這兩派的,朕要的是能賑災的,這些人大概是忘記了三年前方家和洗家是怎么落敗的了?!?/br> “正是用人之際,年大人他們在余杭一時也趕不回來。要不還是臣弟親自去一趟吧,也趁這個機會,給朝中這些人醒醒神?!蹦饺菝髦榭戳艘槐檎圩?,沉聲提議道。 宣正帝在他來之前其實已經想好了讓他去的,聽他說溫婧蓉懷孕了,一時又有些猶豫,這會兒聽他自己提出來了,心底不禁松了一口氣,緩聲說道,“可這弟妹獨自在京中,懷的又兇險,朕實在不忍讓你在這節(jié)骨眼上離京?!?/br> “食君之祿擔君之憂,乃為人臣子的本分,皇兄若是放心,便將山東的差事交于臣弟,至于上玉碟的事,就要勞煩皇兄幫著在太后面前斡旋幾分?!?/br> 宣正帝見他神色了然,一時被堪破心事,面上尷尬。幸好慕容明珠借口離府在即,還有好多事情要囑咐交代,便早早退下了。 臨走前,宣正帝忽然叫住他,定定地說道,“你放心,這次山東路上朕自會派人護著,任何人都不能再傷害到你。” 慕容明珠迎著他的目光,看著那張跟自己并無二致的臉,淡笑道,“臣弟謝主隆恩?!?/br> 第八十九章 慕容得差事(下) 回了府,慕容明珠沒在主院里頭找到溫婧蓉,一問才知道,就在他前腳出了門,她后腳便帶著人往街上去了。以她在王府的地位,也沒人敢攔她,李老管家只好多派了幾個妥帖人跟著,生怕她肚子里頭揣著的未來小主子有個什么意外。 既是要準備去山東,慕容明珠琢磨著圣旨這兩日也就該下了。他一開始便沒打算留溫婧蓉一個人在京中,媳婦都還沒抱熱乎呢,萬一跑了呢,他可賭不起,必須綁褲腰上走哪兒帶到哪兒。一想到山東那地界現在正亂著,慕容明珠又有些不放心,特地召了李老管家,讓他下去好生籌備幾人的車馬行李,首當其沖的便是溫婧蓉的吃穿用度,別地頭都還沒到,半路上就把孩子給顛出來了。 李老管家領命下去,便抓緊籌備開來了。慕容明珠心想這一路上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他和溫婧蓉又都是第一次懷孩子,雖說有金圣手隨行,便做了主張要將自己乳母方氏也一同帶上,另外再找兩個可靠的婦人在旁邊盯著,保準溫婧蓉出不了一點差錯。 方氏聽到自己被景王點名,也在隨行之列的時候,是有些意外的。 其實當年她對自己的小主子也并不曾十分細心,是人都是有私心的。當初看著和自己一同進宮被選作皇子乳母的吳氏,運氣好分到了景陽殿成了當今圣上的乳母。兩人同樣奶著皇子,還是雙生的,人家吳氏三不五時就有賞賜,而自己便是伺候小主子伺候得再盡心,當時的皇后娘娘也不愛多看一眼,更別提賞賜了。雖然也可憐景王自小便不受親娘待見,日子久了,方氏那點少得可憐的同情心,早就埋沒在了與吳氏的攀比中了。要不是當時的皇上宣統帝還時常會問起,方氏才不敢過分怠慢了。 到后頭她家里受災都死絕了,方氏僅剩的田地也被族里頭想法子收了回去,實在過不下去了才腆著臉找上了景王府。襁褓中的他興許還不記得自己喂養(yǎng)的不盡心,到他五六歲時自己是怎么對他的,方氏覺得慕容明珠是記得的。如果不是實在沒法子了,她也不會自找沒趣尋上門來。沒想到自己后來不僅進了府,還得了一個院子有奴仆伺候著,照著四季時節(jié)還有進項,著實讓她有些受寵若驚。日子久了便以為夕日的小主子忘記了自己對他做過的事情,景王府中又沒有個正經女主人,方氏竟在進府后不久擺起了女主子的款,還沒抖幾日威風呢,就被李老管家?guī)淼哪饺菝髦榈囊痪湓捊o打壓下來了。 原來以往那些他都記得。方氏再不敢放肆,只老老實實地窩在自己院子里頭當個隱形人,生怕景王哪天心情不好了找她秋后算賬。所以一聽到他這次去山東讓自己隨行,伺候府里未來的女主人和小主子,方氏第一個反應便是自己應是聽錯了,直到來傳話的再三跟她保證話沒帶錯,她才相信了,一時間也不知道心中作何感想,又是羞又是愧,隱于心底最深處的,卻還是未死盡的野心。 慕容明珠不是傻子,方氏這人只需看她一眼便知是什么貨色,更別提他由她帶著一直長到六歲時,方氏才被放出宮去。那時候他已經知道好賴了,也明白她對自己是沒盡到一個奴才的本分的。她這人眼皮子淺,嘴巴又碎,心眼也沒壞到爛了,慕容明珠才放心一直養(yǎng)著她,畢竟一個蠢人比一個聰明人要容易掌控得多了。這次帶她一同去山東,他便是打了主意想讓她自己往溫婧蓉跟前湊,畢竟自己那時候還小,有些事情未必看得周全記得清楚了,眼下有個活生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