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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停的笑笑,嗚嗚地叫了幾聲,忽地往前一竄,兩只前腿搭在床沿上,又勾頭看了溫婧蓉一眼,伸著大舌頭吧嗒吧嗒地朝笑笑臉上舔了起來。 也奇怪,笑笑被胖子這么一舔,立刻就安靜下來了,眨巴眨巴著黑葡萄一般的大眼睛到處看著,小手還胡亂抓著,想把胖子的舌頭給抓住,偏偏胖子舔得快,笑笑這邊剛抓過來,它就又挪了地方。 溫婧蓉還怕慕容明珠生氣,偷偷看他一眼,臉上竟是帶著笑的,不由得也放下心來,看著眼前這兩只玩鬧。 胖子聽笑笑不哭了,便停了動作,拿腦袋去蹭他,這下笑笑終于能抓住它了,左手捏著胖子腦袋上的那撮短毛就不肯放手。他握人的時候手勁已經(jīng)相當大了,溫婧蓉倒不怕胖子會咬他,卻是心疼胖子,連忙幫著松開了他的手,讓胖子去外頭玩了。 笑笑不見了胖子,還轉(zhuǎn)著眼睛找了一會兒,確定它不在了,也不傷心,他忘了之前自己是為什么而哭的,躺在那里抖著腳趾一會兒看看這里,一會兒看看那里,又咯咯咯地笑了,也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 溫婧蓉用溫?zé)岬募毭薏继婧⒆硬粮蓛袅四?,在他臉上香了一口,才打探起慕容明珠的意思來?/br> “你不生氣?” 慕容明珠笑了,說道,“小時候我也養(yǎng)過狗,宮人懶怠理會我的時候,幸好身邊還有只狗肯對我搖尾巴。” “好賴你還是個皇子,怎么伺候的人敢這般怠慢?”溫婧蓉詫異道,無法理解貴為皇后嫡子的他,會受到這樣的對待。就算不被生母所喜,畢竟身份擺在那里,這些當差的也太大膽了吧。 “宮里頭是最踩低捧高的地方,父皇又不管事,想起來我了,下頭伺候的便讓我換了干凈衣服送過去。平日里沒人過問,吃食上雖是沒怎么被克扣,用度上就要差一些了?!逼鋵嵄绕饘こH思?,他小時候過得也不算差,只不過沒人在他身上用心罷了?;蕦m那么大,至始至終,他只是一個人在里頭住著而已。 他忽然想起了許多前塵舊事,笑著跟溫婧蓉說了自己當年多么傻,以為功課比哥哥做得更好,劍握得更穩(wěn),就能讓大人們高看自己一分,浪費了許多該玩樂的時間。 “其實我早該服氣的,六歲那年我才知道,如果不是父皇堅持己見,留了我的性命,一開始我就不會存活在這世上。從名字上也可以看出來了,父皇給哥哥取名叫明德,給我取了個明珠,便知道在他們的心目中,儲君的位置是給誰留的,我越是努力,只會讓他們越忌憚,早知道就不該晚上覺也不睡地溫書練字?!?/br> “你讀書練字的時候不開心嗎?”她問道。 慕容明珠臉上一怔,遲疑道,“也不是不開心的,被先生夸獎的時候很自豪,功課做得比別人好的時候也很高興……” 溫婧蓉朝他微笑,羨慕道,“要不是你小時候肯花功夫,現(xiàn)在哪能寫得這么一手好字?” 事實上,慕容明珠拿得出手的何止書法一項。他天資聰穎,又肯用功,常人有一項專長的就已經(jīng)很難了,六藝騎射他卻無一不精通,也難怪當時還是太子的宣正帝,對他總有些提防。先帝一直以為害得他跌下山崖摔斷了腿的是太后,只有慕容明珠自己知道,他的馬是誰暗地里做了手腳,才會狂性大發(fā),奔向懸崖的。 這么多年了,他不說,他也不提,兩兄弟就當什么都沒發(fā)生過。慕容明德卻比出事前待他要親近多了,不知道是出于愧疚,還是補償。他們到底是一母同胞的雙生子,打斷骨頭還連著筋。父皇已經(jīng)失去了一個兒子,慕容明珠不想讓他再失去另一個。 溫婧蓉見他本來好好的,神色忽然又黯淡了下來,還沒來得及問他這是怎么了,銀朵兒進來通報說舅爺?shù)搅恕?/br> 她一時還沒反應(yīng)過來,慕容明珠已經(jīng)握住了她的手,“之前的信里頭一個字都沒提,沒想到你哥竟然跑到山東來了。你們也許久沒見了,趕緊去把人接進來吧?!?/br> 溫婧蓉這才明白舅爺原來說的是溫景新,她心里高興,扔了丈夫孩子便往外頭跑,急得銀朵兒在她身后一陣追,好容易追上了,差點跑岔了氣。 小李管家正帶著人外里走,兩撥人正好在院門外碰上了。才分離了小半年,溫景新一看見溫婧蓉幾乎都不敢認了,眼前這個衣飾簡單卻氣度不凡的婦人真的是自己的meimei嗎? 還是棗兒機靈,早就佯扶著他上前跟溫婧蓉行了禮問好。溫景新這才回過神來,兩人各有際遇要說,這一時半會兒地也說不清楚,索性先隨她進了主院看看自己的大侄子。 第一百一十四章 過年(下) 剛得了名字的慕容玨此刻還在床上吐著泡泡,看到湊上來的舅舅極為淡定地看了一眼,又專心致志地投入到吐泡泡這項更重要的事情當中去了。 溫景新逗了他一會兒,便讓棗兒把收著的金子打的長命鎖和平安扣都交到溫婧蓉手中,微笑道,“這個是專門送到廟里開過光的,本打算早些托人給送來的,后來想想反正也要趕過來跟你們一塊兒過年,就拖到了這個時候?!?/br> 溫婧蓉倒沒那么信神佛,因著是自己哥哥的一片心意,當下便將笑笑原本戴著的長命鎖給換下了,平安扣等著孩子再大點的時候再戴,又好生用紅絹給包了,讓銀朵兒替自己收了起來。 慕容明珠一眼便看出來溫景新送來的東西做工不過是作坊貨,比起他給自己兒子定制的要差了不知多少,但他也沒說什么,由著溫婧蓉把兒子脖子上手上的東西都給換下了。他料得他們這么久沒見必定有許多話要說,自己在場不方便,坐了一會兒便推說累了,正好笑笑也犯困在打哈欠,溫婧蓉便領(lǐng)了棗兒和溫景新到外頭說話,留他們父子兩人在里頭睡覺。 和溫景新他們一聊上,溫婧蓉才知道這小半年他們不僅搬離了景王府,租了個門面做起了醬菜生意,還靠著景王府的照拂,攢下了一筆不小的積蓄。 “要不是有老李管家派來的人幫忙看著,我跟棗兒兩個連進貨都摸不著門路,后來慢慢做熟了,才知道這一個店里頭必須有個招牌的,我自己在外頭尋路子,老李管家也讓府里的廚子幫手做,有了幾個打頭的醬菜碟子,這生意才漸漸好起來?!?/br> 溫景新說起自家的醬菜鋪子來,眼睛都是發(fā)著光的。溫婧蓉見他生活無虞,且明顯很是喜歡現(xiàn)在在做的生意,也為他高興。轉(zhuǎn)頭一看棗兒,又是崇拜又是愛慕地望著她哥哥瞧,心里那點心思早就藏不住了。 溫婧蓉到現(xiàn)在才好好地看了一眼棗兒,這女孩子躥個頭就是快,才這么小半年功夫,棗兒已經(jīng)有幾分大姑娘的樣子了。 棗兒驚覺溫婧蓉在打量她,一時鬧紅了臉,再不好意思抬頭,只低頭不語地聽著這兩兄妹久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