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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這些年在秘境可吃苦了吧?” 急云搖搖頭道:“還好了,當時只是擔心出不來?!?/br> 衛(wèi)瑾低了頭,看她宛如眼前的梔子花一般的面容,瑩白嬌嫩,想起昨夜知道她已被陰差陽錯的定親給晉王的心痛,他沉默許久,忽然道:“不然,我同你再去那秘境吧?就說是找寶藏,和外祖父一樣,失蹤了……” 急云驚訝地抬起頭看了看他,搖頭道:“好好的去那里做什么?” 衛(wèi)瑾面紅耳赤,低聲道:“你如果不愿意嫁給晉王的話……” 急云一怔,看到他關心的神色,忍不住彎了彎嘴角,說:“我沒有不愿意嫁給晉王,嫁給他挺好的?!?/br> 衛(wèi)瑾垂了眼睫毛,想起昨夜和管夫人說起自己這辦法的時候,管夫人也忍不住笑了,搖搖頭說行不通的,后來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什么都沒說,卻嘆了氣。他忽然覺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臉上燒得滾熱。 急云看衛(wèi)瑾臉上通紅,不解其意,想起管夫人那煩心的家事,試探地問道:“安樂侯府那邊,師父還是不肯回去么?” 衛(wèi)瑾冷冷一笑:“回去做什么,早就鳩占鵲巢了?!币贿厖s又想起那天葉默存告訴自己的話,更是冷笑連連。 急云看他如此情態(tài),十分不解,衛(wèi)瑾看她懵懂,心中藏著這事又頗覺痛快,忍不住道:“我那好爹爹,一心只為著那賤-婦生的兒女打算,想哄我娘回去認了他們呢,可惜卻不知道,自己戴了頂大大的綠帽子?!?/br> 急云愣道:“綠帽子?” 衛(wèi)瑾低聲道:“你有所不知,那日那賤婦帶了她所生的子女到侯府跪著,被我娘讓人潑狗血趕走了,后來外祖父回來了,葉師伯也過來住下,知道此事,臉上表情十分古怪,我后來私下追問再三,他被我問得煩了,才悄悄告訴我,當年我娘傷心出府后,師伯知道這事,就悄悄的找了機會給我爹下了絕育的藥,他根本再也不能生了,那一子一女是如何來的?后頭他納的妾室,全都無出,只怕是此女為了站得住腳跟,悄悄在外頭通jian生的……呵呵,可不是好大一頂綠帽子?” 急云瞪大眼睛……葉師伯?看上去很是一本正經(jīng)的仁醫(yī)樣子……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衛(wèi)瑾繼續(xù)道:“因我外祖父和母親一向忠厚,師伯從前做些睚眥必報的事,總被外祖父責罰,因此此事師伯并未告訴他們,如今也只悄悄的告訴了我,你也別和我娘說,她若是知道了,定然要和師伯賭氣的,外祖父又總是瞧不上這些手段,總說不夠光明正大,哼,和這些小人要說什么光明正大了?!?/br> 急云想起當年師父說師伯性格古怪喜怒無常……終于信了,又好奇道:“他是你生父,師伯居然也告訴你這事……” 衛(wèi)瑾抿了抿嘴道:“他自是那兩個野種的父親,何曾是我什么父親。”眼中卻浮起了陰翳,他記事早,從記事開始,父親母親之間就極為冷淡,母親百般討好,父親卻總是疏遠冷淡,看到自己也是十分厭惡,自己那時候小,不知道為什么,后來漸漸懂了事,母親也并未瞞著自己,心中的仇恨卻是一日比一日的盛了起來。師伯和自己平日里頗為說得來,母親卻不喜歡他那些下毒陰私的手段,因此師伯也從來不在母親面前說這些,卻悄悄地教了自己如何辨別毒藥,如何防著小人,如何運用陽謀。 師伯說了,這世上,就算要立志做好人,也總要防著小人手段百出,母親已經(jīng)吃了大虧,作為兒子的,若是也是一般的軟弱可欺,將來如何保護母親和妻子?他給他的生父下了絕育藥,這是他的生父應受的報應,若是自己為了此事怨恨他,要替生父報仇的話,那也是他自己應受的報應,他不介意。自己如何會怨恨師伯?簡直大快人心! 急云心知衛(wèi)瑾有些情緒偏激,卻也理解,若是自己也在這樣的家庭,遇到這樣的事情,難免也會如此,站著說話不腰疼便是這個道理。她忍不住安慰衛(wèi)瑾道:“將來他一定會后悔沒有對你這么優(yōu)秀的兒子好的。” 衛(wèi)瑾忍不住笑了。他年滿十八,身量頗高,腰長腿長,一襲青衫,直如玉樹臨風,急云身量比他矮一些,說話的時候只得微微仰了頭去看他,清晨的陽光照下來,她滿頭烏發(fā)簡單的挽了個發(fā)髻在腦后,斜插了支花釵,也是一身淡青色纏枝暗紋裙衫,兩人站在一起,相貌非凡,風采卓越,直讓路過的弟子紛紛側目。 剛剛出關的蘇定方從山下走了上來,一眼就看到了這樣的一對玉人,風吹來二人都衣袂飄飄,那少女抬了頭去看那少年,眉目舒展,側面娟好明媚。 第70章 金谷之約 蘇定方自上次和玉衡分手后,為怕她糾纏,便去了守心崖閉關練習,然而不知為何,心境煩亂,心魔紛至沓來,閉關一個月,竟然寸境未進。他黯然地結束了閉關,卻是剛從同門師兄弟們那兒聽說,謝家長女已是找到,聽說是被農(nóng)家收養(yǎng)了,九月便要和晉王成親,謝家危機居然就這樣度過了。 蘇定方愣了愣,想來那謝相不知去哪里找了個和自己女兒相似的農(nóng)家女,冒做長女來挽回圣寵吧,他曬然,心里卻又浮起小師妹那宛如朝陽一樣的相貌……他不得不承認,自己這么多年來,見過的女子,無一能比得上小師妹的天姿國色,純?nèi)粙珊约簠s狠心斷了。 閉關這一個月,他只覺得心如刀割,覺得這輩子放棄這樣的女子,當真痛不可抑,雖然一再告訴自己,男子漢大丈夫,不可為美色誤了前程,卻仍是心潮涌動,無法寧靜。 出來聽了這消息,他忽然心里一動,謝家既然危機已過,自己若是娶了玉衡,和晉王殿下便是連襟,又是謝丞相的女婿,雖然皇上可能心里有些膈應,如今他有了臺階,自己今后再好好報效朝廷,未必不能走出一條康莊大道?更重要的是……自己終于可以不和小師妹分開了…… 他忽然心中一松,多日壓在心頭的重負倏然不見,小師妹……小師妹一定能理解自己的苦處的……若是能和小師妹在一起……他心中忽然甜蜜無限,這樣的絕色,誰不動心? 正想著此處,他卻一眼看到了中徽堂前的花叢中,小師妹正和個男子喁喁細語,那少年他卻認識,正是前個月隨同母親回京要參加宗門大比的衛(wèi)瑾,掌教當時考校了他的功夫,頗為欣賞,后頭還和自己說過,說居然還比自己十八歲時強些,讓自己再努力努力,否則就要被后來者追上了。他當時十分不服,卻也不敢和師父頂嘴。如今卻看到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