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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云且住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47

分卷閱讀147

    了個初步的訓練方案,她忽然有些期待地問道:“什么時候開始?”

    李熙笑道:“我會讓人安排陸續(xù)分批送到京里,到時候天冷點,就以養(yǎng)病為由到山莊上養(yǎng)病,拒絕一切應(yīng)酬……”

    急云點點頭,她之前還擔憂當了王妃,整天要應(yīng)酬拜訪進宮什么的,實在太煩了,如今卻仿佛打開了個新天地,豁然開朗,她心中有些淡淡的喜悅。

    樓下卻是起了些攪擾,急云似乎聽到了熟悉的聲音,于是走出包間倚著欄桿往下看,李熙便也走了出來站在她旁邊。

    只見大堂里兩群人在對峙,一邊幾個人均是玉色襕衫四方平定巾,看起來是國子監(jiān)的學生,為首劍眉星目,面容俊美,表情清冷,整個人如同一柄出鞘的寒劍,正是衛(wèi)瑾,后頭一個神清目朗、溫文爾雅,卻赫然是謝開陽,旁邊還站著袁玉,又有那許久不見的表格崔瀚。另外對峙著的一群人,為首的是個錦袍少年,身穿大紅色圓領(lǐng)團花緙絲錦袍,戴頂鑲珠金冠,足穿粉底烏靴,面如冠玉,卻長著一雙流光溢彩的桃花眼,隨后倒有數(shù)名侍衛(wèi)拔劍正在對峙,看起來氣派不凡。

    兩邊正對著嚷嚷,急云聽了一會兒,大致明白,原來是那錦袍少年在下頭聽曲,卻是喝了些酒,口出狂言,將那些歌姬批了個一無是處,最后索性說什么大秦玉京居然一個能看得上眼的歌姬也沒有,原本這也是常事,聽到的人一般也不和酒后的人計較,不料今日因天氣晴好,開陽約了些同窗好友一同會文游玩,晚上意猶未盡,便一同到了這有名的歌月樓來吃飯,正好便坐在臨近。同游的崔瀚卻是狂生積習難改,這些日子與謝開陽、衛(wèi)瑾等人同進同出,儼然已將自己當成京中貴族的一分子,有些目空一切起來,聽到那錦袍少年口出狂言,自然又按捺不住脾氣挖苦了幾句,這原也是一般口角,若是尋常人,忍忍或者口角兩句也便罷了。偏偏這位錦袍少爺,卻恰是前來玉京恭賀晉王大婚的南詔王子俸江元,從小爆炭一般的太歲脾氣的,如何受得這擠兌,立刻跳了起來,兩邊便口角起來,因崔瀚嘴巴實在刻薄,南詔這邊的侍衛(wèi)便上前動了手想教訓他,而衛(wèi)瑾看是開陽的表哥,自然也格開了,兩邊一動手,吵架便升了級,護衛(wèi)一看是高手,更是緊張,兩邊登時劍拔弩張起來,一時倒也沒能動手,崔瀚看自己這邊占了上風,更是變本加厲火上澆油的刻薄起來,俸江元大怒,兩邊卻在對罵中,護衛(wèi)們卻也不敢輕舉妄動,怕惹怒了高手為主子帶來麻煩。

    上頭兩人看了看,李熙納悶道:“那個狂生怎么會和開陽衛(wèi)瑾混到一起去的?恃才兀傲,悖謬乖張,這樣的人只會招禍,還當遠離才是?!?/br>
    急云道:“是崔家那邊的二表哥崔瀚,一起進京說是要入國子監(jiān)的,你認識”

    李熙點點頭道:“對面那卻是南詔二王子俸江元,他們?nèi)羰钦骠[大了討好不了的,國子監(jiān)的學生,回去祭酒可是要責罰的?!?/br>
    急云楞了楞道:“下頭還有我養(yǎng)母的兒子袁玉呢,平民人家,誤了前程可不好?!?/br>
    李熙微微笑笑,將手里持著的茶杯往欄桿外頭輕輕一放,薄透的白瓷杯落到一樓大廳打磨光亮的青石地板上,發(fā)出了清脆的碎裂聲。

    下頭兩伙人都住了嘴,均抬頭往上看,卻是正正對上急云那漆黑冷清的雙瞳,李熙立在一旁,慢里條斯地籠著衣袖笑如春風道:“這般良宵,雅俗共賞之時,如此喧鬧,辜負明月矣!我們夫妻二人對酌,甚覺寂寥,不知列位可否賞臉同席一談?”

    聲音清朗,言詞和雅,二人并立,均是容色清麗,如蘭芳之華,令人心折,眾人都呆了一呆,開陽卻是驚呼道:“是姐夫。”

    對面俸江元一眼看上去便先看到急云的絕色,也呆了呆,再看到李熙,才似笑非笑道:“原來是表弟啊。”

    兩邊相互對視了一眼,敵意未消,卻少了殺氣,兩邊都上了二樓,李熙早已吩咐小二換了大桌來,又重新上了酒菜,彼此通了姓名,崔瀚聽到開陽叫姐夫時,心里就知不好,再知道自己適才譏誚的男子是南詔國的王子后,臉上表情越發(fā)尷尬,沒奈何,只得老著臉來作揖,李熙笑著對俸江元道:“這位是內(nèi)子的表親,若是有什么冒犯之處,我替他向你道歉了,還望看我臉上,多多包含則個?!?/br>
    俸江元瞥了眼崔瀚,笑了起來,一雙桃花眼明媚起來:“表弟都這么說了,我也就不和他計較了,只是自己沒幾分本事,就要帶眼識人,難道這位衛(wèi)公子還能陪你一輩子么?!闭f到最后一句,眼里卻忽然又起了殺意。

    崔瀚只得笑道:“原也是不打不相識,既然如此,今晚這酒水我全包了,只做給擾了貴人和表妹、表妹夫的賠禮了?!闭f著又偷窺了急云一眼,那國色天姿,到底又讓他這些日子被壓制的心又蠢蠢欲動起來。他隨謝家進了京,只以為有更多的機會見到表妹,沒想到崔氏經(jīng)了蘇定方這一遭兒,內(nèi)外分明,他住在外院,若是想逛個后花園,都要先讓人進去通告各處后才得進入后園,幾個月毫無進展,他也灰心,只想著自己家里萬貫家財,再在國子監(jiān)借著姑父的力上一把,未來未必遇不上更好的,因此更是分外出力結(jié)交權(quán)貴,不想這一眼見到已經(jīng)嫁給晉王的表妹,魂靈又飛了起來,自己在脂粉叢中走過多少,幾時見過這般的容色!瑤光表妹又稍嫌表情清靜了些,看著無甚趣味,倒是玉衡表妹,活色生香,朝氣蓬勃,更讓那顏色添滿了十分!

    一番揖讓過后,都安坐了下來,都是年輕人,觥籌交錯,一會兒氣氛也就又融洽起來,眾人看李熙儀容俊雅,詞氣通明,為人又謙厚,待人和氣,全無一點貴介氣習,更是都來敬他,他并不能喝酒,只是以茶代酒,一一回了,席上只是喜氣洋洋,俸江元看坐在一旁雖然沉默卻有著動人心魄的美貌昭示著存在感的急云,不由地好奇問道:“表弟新婚燕爾,如何有興趣和王妃微服出來閑逛的?”

    李熙笑道:“月色頗好,我們便出來散散心?!?/br>
    俸江元原本是想奚落兩句的,新婚才三日,不在家里恩愛,跑出來看勞什子月色,卻是忽然想起這位表弟自幼有心疾,只怕新娘子是守了空房,表弟怕新娘子受了委屈,因此只得帶別人出來頑一頑散散心吧,這么一想,臉上表情就有些古怪起來,只得哈哈笑兩聲,座上的人卻也有人想起了這一茬,一時氣氛都有些低落,衛(wèi)瑾和謝開陽臉上都有些黯然。

    急云卻恍如不覺,直接問俸江元道:“聽說貴國有種青煙鹽是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