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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晉王妃那自始至終沉默的面容,長而烏黑的濃睫在幾近透明的臉頰上投下一片柔和的陰影,自有種沉靜卻雍貴的氣度,卻正暗合了那情疏跡遠(yuǎn)的感覺,李怡則笑道:“好詩,易安居士是你的新號么?” 李熙微笑道:“我實(shí)不諳推敲之道,這是一位李姓才女寫的詩,我偶然見之,十分喜愛,今日詠桂,有她金玉在前,我更不能了?!?/br> 眾人只暗暗揣測此名才女是誰,卻也猜不到,一時有宮女過來將太子的詩稿和李熙的畫掛到了屏風(fēng)上,歌女們也將太子的新詩唱了起來,歌聲曼妙,李怡笑著命大家自便,便與李熙到了園子早就搭好的花棚內(nèi),這花棚卻是直接伐的新鮮桂樹搭成的,上頭還有著新鮮帶露的桂花和碧葉,香、雅兼具,李怡賞玩了一番,才與柳碧筠坐下,旁邊的內(nèi)侍宮女們趕緊送上了點(diǎn)心茶水。 賓客們依依不舍的散開,三五成群地又開始談詩論畫,清平公主笑著對李怡道:“太子哥哥過來也不和我們透個風(fēng)兒,咱們一起來多自在,否則熙哥哥和王妃都忙著迎你們,我們幾位姐妹倒都無人陪客,好生可憐。” 李怡笑道:“這是雅會,講究的便是個隨性灑脫,林下之風(fēng),若是非要講究那些禮儀來,如何能得盡興?你若要人恭恭敬敬地迎著你陪著你,平日宮里的宴席,哪一個不是如此?何苦巴巴的求了父皇恩準(zhǔn)過來?” 清平只是撅了撅嘴,又去磋磨李熙:“熙哥哥你娶了王妃,便都不進(jìn)宮了,把我們姐妹都望在腦后了。” 李熙只是微笑,并不解釋,李怡笑著解圍道:“求了半日才得來的,難道我們就在這里哥哥meimei的敘兄妹之情?你還不快趁這機(jī)會下去走走看看,哪位才俊能入了你的眼,向父皇求一道恩旨,到時候也能把我們這哥哥也都忘了呀?!?/br> 一言卻正戳中幾位公主的心事,瞬間粉臉飛紅,清平只是咬牙跺腳不依,李怡又笑對李熙道:“你和王妃還是下去走走吧,你是東道主,若是今日都陪著我們,倒是怠慢了其他賓客了,我和太子妃自在這兒賞景,還自在些?!?/br> 李熙一向知這位太子堂哥,雖則在情這一事上有些憐香惜玉得過頭,人情往來上卻還周到,心胸也是寬厚得很,并不會計(jì)較這些禮儀,便領(lǐng)著急云站了起來笑道:“既如此還請殿下和太子妃自便了,我與王妃下去招呼招呼,若是有什么事,只管吩咐?!?/br> 清平看他這般,也只好借機(jī)和幾位公主離了那花棚,卻一眼看到衛(wèi)瑾正手持一柄長弓,立在那兒,身子挺拔如松,張弓引箭,白羽箭破空而去,猶如流星一般準(zhǔn)確地戳入了那箭靶,周圍觀看的人喝彩聲四起,那謝玉衡卻厚著臉皮也拿了柄弓在那兒要射,衛(wèi)瑾那細(xì)長的手指點(diǎn)了點(diǎn)她的肩膀,似乎是在糾正她的姿勢,她心中醋意翻騰,便要走過去,卻見晉王妃謝瑤光和晉王也走了過去,李熙不知道說了什么,那幾個人都笑著放了弓箭,去了一片紅氈那兒坐下,開始斟茶倒酒起來。 她咬咬牙,也走了過去,昭華和榮慶趕緊也跟上她,出宮前母后再三交代讓她們看住meimei,以防做出什么損了皇室聲威的事情,因此她們只得緊緊地跟著清平。 衛(wèi)瑾握著酒杯倚著株桂樹,并沒有去席地而坐,他只遠(yuǎn)遠(yuǎn)地正看著小師妹和晉王出神,她與晉王都穿著黑衣古紋袍,話雖少,舉止間的默契卻能看得出來,而小師妹對他說話的時候,有著一種熟不拘禮的親近和自然……她,似乎適應(yīng)得很好,晉王對她也分外體貼,兩人身上,似乎都有一種共同的感覺…… 說不出是什么感覺,似乎他們天然就是在一起的,都有一種低調(diào)的出塵之感。他與小師妹住在山上的那幾年,她身上一直有著與世俗格格不入的感覺,對許多事情似乎都在忍耐,雖然從來沒有很激烈的反對什么東西,但是他卻能感覺到那種居高臨下,老氣橫秋得不似個少女。而后來他認(rèn)識了李熙,居然也感覺到了熟悉的這般感覺,他很平易近人,不孤高,和每個人都能談得來,然而,那一種隱隱藏在骨頭里的優(yōu)越感和傲氣,卻總是能在不經(jīng)意中讓人感覺到,他掩蓋得很好,對每個人都似乎很真誠,醇厚如酒,溫良如玉,但是,沒有人能真正看透他心里的想法,他看人的時候,和小師妹一樣,有著微不可查的居高臨下的探究感,因?yàn)殡[藏的好,并不令人反感……阿娘曾經(jīng)和自己說,小師妹和自己不是一路人…… “表哥!”一聲清脆的聲音打破了他的沉思,他轉(zhuǎn)過頭,卻是看到清平公主抿著紅唇,不滿地看著他,衛(wèi)瑾表情冷淡地給她和后頭兩位公主施禮道:“公主?!鼻迤綕M臉緋紅道:“表哥今日居然也來了,聽聞表哥文武雙全,怎的今日沒看到表哥的新詩?” 衛(wèi)瑾淡淡道:“公主謬譽(yù)了。”卻就此一句,并無下文,清平臉上僵了僵,到底與這個表哥太生疏,一時也找不到話題,一眼卻看到花棚下給太子和太子妃斟茶倒酒的一個女子,趕緊笑道:“表哥,你看表姐,今日巴巴地也跟來了呢,卻只能立著給太子和太子妃斟茶,想當(dāng)初她在閨中的時候,也算是才名遠(yuǎn)播,今日大概本是想來露上一手,不料卻只能乖乖地站在那后頭服侍人?!彼凉M心的想討好衛(wèi)瑾,心知衛(wèi)瑾厭惡孟青琴生的子女,便想著拿來調(diào)笑一番,定能讓表哥開心,給自己個笑容,一邊心里卻又打疊了多少衛(wèi)瓊吃癟的笑話。 不料衛(wèi)瑾只是沉下臉來,也不去看那邊的衛(wèi)瓊,直接轉(zhuǎn)了臉抬了腳就走,清平一句話沒說完,看到他翻臉就走,直臊得滿臉通紅,眼圈也紅了起來,卻到底不舍得發(fā)脾氣,卻看到衛(wèi)瑾走回花下,那謝玉衡一眼看到衛(wèi)瑾,卻立刻笑著站了起來,讓他坐,一邊側(cè)著頭不知說了什么,嬌憨之極,衛(wèi)瑾臉上也緩和了些,只坐了下去。 清平氣得咬牙切齒,胸脯起伏不定,一跺腳便氣憤憤地走回了自己的坐席,坐了下來,卻到底氣不過,叫了自己的貼身宮女米蘭過來,附耳交代了兩句。米蘭面上有些難色,清平狠狠道:“你敢不聽我話,我回去就把你發(fā)到浣衣局!”米蘭咬了咬牙,想到不過是打翻個湯罷了,自己又是陪著公主來的賓客,晉王聽說仁厚,想也不會和自己計(jì)較,便點(diǎn)了頭走過那菜品區(qū),端了一碟黏糊糊的燒茄子和菊花魚、糖醋排骨,又端了碗海帶排骨湯,便自然而然地走過謝玉衡身后,然后裝作被石頭絆了一下,失手將那碟子黏糊糊的菜和熱湯盡皆往玉衡身上倒了過去。 只聽唉喲一聲,眾人看了過去,玉衡身上干干凈凈地站在一旁,滿臉驚愕地看著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