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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會試榜首三人盡皆少年,滿眼錦繡風流,皇上十分喜愛,衛(wèi)瑾則封了御前三品帶刀侍衛(wèi),袁玉入了翰林,謝開陽得封御書房行走,前途無可限量,眾人只言其翩翩少年有乃父之風。而令人大為吃驚的是仁熙帝下了圣旨,封了袁玉為駙馬,尚了明華公主,謝佑嘆息了半晌,他原以為皇上會讓袁玉接自己的班,當下一把朝向功勛世族們的刀子,然而帝心難測,他也只能為袁玉嘆息一聲,好在明華公主雖然比袁玉大上一歲,卻溫柔賢淑,就這一點看,還算是個良配。崔瀚得了進士,外放出去當個小縣令。 玉衡武藝進步神速,得了掌教張翔的青眼相加,當然,經歷過從前種種,她不敢再自以為傲氣,蘇定方自玉衡入了內門后,便一蹶不振,終于稟明掌教,出門游歷。玉衡、天璇的婚事依然沒有進展,謝老夫人整日里叨叨,連謝佑都不敢回家了,實不是崔氏不努力,還是謝老夫人高不成低不就,之前倒還打了主意到新得了進士,又頗為豪富的崔瀚身上,直接請了崔瀚進來敘舊,言語中半吐露了些意思,可惜崔瀚何等人,他看玉衡對他只是回避,而上次那折桂宴,交好的盡皆有帖,唯獨拉下他一人沒有,此后圈子里頭便若有若無地有人疏遠了他,自那以后他便心知肚明晉王和晉王妃對自己有了成見,晉王妃嫡親的妹子只怕是不可能嫁自己的了,審時度勢后,他選擇佯作不知,繼續(xù)誠懇地借助姑丈的名頭外放出外做官,一邊只說婚姻大事要稟明父母,一個拖字訣拖到外放出了京。急云卻早遣人來暗中與謝佑說了崔瀚人品勢利之事,因此謝佑也只是暗中以遠嫁不妥的名義勸服了謝老夫人不再堅持崔瀚這個人選。 而又再次站在京城風口浪尖上的安樂侯府終于也按捺不住了,春天宮里又采選了一批宮妃,而一向不怎么在意后宮之事,平時都是讓衛(wèi)皇后做主的仁熙帝,頭一次破天荒地自己親自參加了選妃,并且親點了兩名年輕鮮嫩,出身高門的女子,封為才人,之后便接連寵幸,而過了年,太子以下的兩個庶出皇子也到了年齡要開府,一個封了秦王、一個封了燕王,并且皇上極為關心,讓他們分別去了禮部、兵部歷練。太子東宮,太子妃肚子已經高高隆起,太子度過了剛開始的驚喜的階段,終于還是往衛(wèi)良媛那兒去了,衛(wèi)瓊到底不敢再任性使小性子,只是做小伏低想留下太子,然而沒想到太子這時候卻反而又遺憾表妹昔日的靈氣盡失,反而又更喜歡起太子妃陪嫁進來的宮女麗妲的嬌憨活潑天然起來,當然也并未十分冷落表妹,然而奇怪的是衛(wèi)瓊侍寢多次,依然沒有子嗣,不由地也恐慌起來,悄悄找人給母親送了信。 孟青琴終于得了衛(wèi)皇后的召見,入宮去沒多久,衛(wèi)皇后終于顯出了些功夫,對兩位受寵的才人,一個拉攏一個打壓的戰(zhàn)術,終于讓她們成功的內斗起來,而安樂侯則多次場合偶遇衛(wèi)瑾,多方討好挽回這個兒子,衛(wèi)瑾自然是冷眉冷眼,雖然不曾失禮,卻到底是在朝臣嘴里,有了不順親父,難當大任的瑕疵,好在仁熙帝不以為意,但有大臣對此非議之時,仁熙帝一句“侯府家務事,干卿底事?”的話便堵了回去,此后也極少有人再拿這事來說嘴。 管夫人說起這些時,有著驕傲,卻也有著對兒子的心疼,仍穿著雪白裘服的李熙只是笑著安慰管夫人道:“衛(wèi)兄弟人中龍鳳,皇上必是要重用的,夫人實很不必過于憂心,安樂侯府缺乏自知之明,必不能久長。” 管夫人默默不言,衛(wèi)瑾則看著幾個月不見,似乎又長高了許多的急云沉思著,避世山中,她卻仿佛是開了刃的刀一般,越發(fā)的鋒利懾人,從前那壓制在低調寡言的外表下的銳氣和野性難馴,似乎在這幾個月和晉王一同養(yǎng)病的日子里,毫不顧忌的生長,而身上那令人懾服的氣質也自然而然的流露著,從前那沉靜的小師妹,似乎已經漸行漸遠。 作者有話要說:終于趕在十二點前碼出來了…… 第88章 繾綣 天色不早,急云讓山莊的總管請了管夫人、玉衡她們去客院里住下歇息,自去了葉默存給李熙針灸的房里看情況。葉默存看到她進來,知她心系晉王的身體,邊替李熙針灸邊道:“經過一冬的調養(yǎng),身子果然好了許多,只是仍是孱弱,其他藥的煉制我基本都已完成,剩下的兩味藥需要盡快找到了,否則這么耗下去,身體一日一日虛弱下去,體力不足,就撐不過這毒發(fā)的時候了?!?/br> 急云一愣,抬頭問道:“毒?” 葉默存楞了楞,看了眼李熙,他沒想到李熙沒有說與急云聽,李熙j□j著背伏在柔軟的大迎枕上讓葉默存施針,烏黑的長發(fā)被撥在一邊,流瀉到床際,烏黑而濃長的睫毛低垂,雙眉微微蹙著,聽了葉默存的話,抬眼看了看急云,笑道:“已是既成事實,說了也無濟于事,倒讓你掛心,所以沒說?!?/br> 急云皺起眉頭道:“誰下的?” 李熙搖搖頭不說話,閉上了眼睛,施針時心口傳來的陣陣疼痛讓他極為疲倦,他身上起了層薄汗,只覺得虛弱不堪。葉默存道:“晉王年幼之時便被人種入了絕情毒,此毒積累于心臟內,絕人j□j,不喜不悲,雖則一時對性命無礙,卻極為痛苦,然而七情六欲乃人之天性,如今殿下正當風華正茂之年,隨著年齡見長,只怕犯病次數只會越來越多……長久下去,到底是壽年不永,我原也以為是心疾,卻發(fā)現(xiàn)治療心疾的藥給晉王服下,收效甚微,一次查了古書,才發(fā)現(xiàn)這似乎是一種毒,然而當時也不敢相信晉王年紀輕輕如何就能中了毒,后來按絕情毒的解藥試了一些替代的藥物來治,果然有效,才知果然是毒,不過當時晉王請我不要張揚,因此一直只說是心疾……可惜絕情毒的解藥方子雖有,藥卻極難收集,因此耽擱了這些年?!?/br> 急云看了眼李熙,幼年被種的毒,又不肯張揚,他和自己一樣,定是自幼就有記憶和神智的,自然是知道是誰下的毒,只怕這下毒之人定是至親,這么一想就呼之欲出了,定是晉王的生母南詔公主了,這下毒的動機也好理解,大概是懷疑皇帝是殺死晉王的兇手,自己要回國改嫁,又不可能將大秦的皇家子嗣帶走,只能下個毒讓兒子有了心疾,不會對皇位造成威脅,因此才能保住兒子的命……還真是令人恨不起來的動機,但是在丈夫尸骨未寒之時便拋下襁褓中的親子毅然離開……也著實讓人難以敬愛孺慕,難怪顧藻提起南詔公主,只如陌生人一般…… 想到這里,她莫名對李熙起了絲憐憫……上一輩子她無父無母,李熙卻是父母雙全,位高權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