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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處的時日越久,一個讓白蘭怎么也無法接受的真相也一點點地在他的面前揭露: 這不是舟澗玟。 或者說,這不是他認(rèn)識的舟澗玟。 早年的布置在那時已經(jīng)無法再停止——或者說,在白蘭知道這個真相之后,他也不愿意再去停止。而和那個擁有著舟澗玟的容貌、但本身卻并非是舟澗玟的人以同伴的身份一同并肩作戰(zhàn),卻也并非他樂意去做的。 于是在短暫的——至少和他在這個世界的經(jīng)歷相比是無比短暫的掙扎過后,白蘭還是做出了那樣的選擇…… “現(xiàn)在看來,澗玟會發(fā)現(xiàn)我有問題,應(yīng)該也是從那個假澗玟的記憶中發(fā)現(xiàn)了什么吧……” 將一手墊在了腦后,白蘭那原本因為食物中毒而顯得無比蒼白的面色在燈光的照耀下,倒也暈染上了些許的暖色。他嘆了一聲氣,頭一次為自己的難得沖動而懊惱,“早知道就不對那個假澗玟下手了,但是……” 那雙藤紫色的雙瞳因為光線的緣故而顯得朦朧,可視線卻是無比的清晰。 “我果然還是接受不了澗玟的替代品存在?!?/br> 哪怕再怎么相似,她也不是舟澗玟。 就在白蘭做著符合他在上一章地圖的年歲的事——也就是追惜往事的同時,舟澗玟躺在彭格列基地的床上也是難以陷入沉睡。 此刻時間固然還早,只是先前幾個世界的無趣程度讓她早就習(xí)慣了夜晚的孤寂——哪怕沒有任何的娛樂設(shè)備,只要有一本書籍在旁,她也能夠有滋有味地熬到就寢時間。 此刻她的手邊倒還真是有一本書——是她之前從沢田綱吉那兒借來的,上面不屬于這個國家的東洋文字對于舟澗玟而言,早已不如她之前抵達(dá)這個世界時的那么陌生了。 只是此刻捏著沢田綱吉借給自己的原文書,舟澗玟卻是讀不進(jìn)一個字。 “Signorina ammiraglio?”維內(nèi)托坐在旁邊的床鋪上,看著舟澗玟那茫然的樣子有些奇怪。 其實她多多少少也是知道舟澗玟此番的惆悵是為了什么的,但是面對著這樣的舟澗玟,她卻是非常體貼地沒有提起那個人的名字。 “不,沒什么,”舟澗玟牽動了一下嘴角,對著維內(nèi)托露出了一個看起來并不是那么完美的笑容。 只不過舟澗玟的悵然也沒有持續(xù)太久,她仿佛是注意到了什么,先是將手中那連一頁都沒有看完的書冊合上,而后朝某個方向看了過去。 維內(nèi)托原本還有些茫然,但是下一秒她卻瞪大了雙眼。 用了兩秒理清了現(xiàn)狀,維內(nèi)托也不管自己此刻還穿著睡衣躺在床上,立刻就對著那不請自來的兩人擺出了隨時都能夠進(jìn)攻的姿勢…… 然而緊接著卻又被舟澗玟給制止了。 “雖說我之前也有猜測二位會不會在近日拜訪,”她沖著那兩位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混入彭格列基地的客人比了一個“請”的收拾,“但沒有想到二位竟然會來得這么早,請恕我招待不周?!?/br> 那來的兩人對視了一眼,沒想到舟澗玟竟然會表現(xiàn)得如此坦然,最終卻還是忍不住問道: “那你也知道我們的來意么?” 作者有話要說: 把威廉和雪親王請進(jìn)家門的下場。 剛才重溫了一下家教未來篇,嘛……然后發(fā)現(xiàn)了一些因為好久沒看家教結(jié)果被我忽略的問題,還好問題也不是很大就是了 第226章 大約就是這樣的下場 那兩位不速之客各自穿著一件灰褐色的斗篷,寬大的帽兜戴在了頭上, 不僅遮去了那兩人的大半張臉, 那垂下的帽檐形成的陰影也籠罩在那兩人的臉上。 在這個昏暗的房間里,無論是舟澗玟還是一邊始終維持著隨時都能夠進(jìn)攻的架勢的維內(nèi)托, 都看不清那兩人此時此刻的表情。 其實無需特意探看, 舟澗玟也能夠想象得出那兩個身高體形幾乎一致的這兩位不速之客此時此刻的表情: 大約還是和她印象中一模一樣的平板無波吧。 不過也是, 這兩個女人……不, 是這些頂著Cervello之名的女人無論什么時候,都是維持著這樣的姿態(tài)。尤其是當(dāng)她們談起公事的時候, 便更是嚴(yán)肅得仿佛沒有任何屬于人類的感情一樣。 事實上誰也說不清她們究竟是不是人類, 除了知道她們以Cervello為名、且每個成員身高體型容貌均是一致之外, 有關(guān)她們的種種資料均被隱藏在謎團之中。 不過有一點舟澗玟還是能夠確定的, 那就是她們每一次出現(xiàn)…… 基本上沒什么好事。 所以此刻應(yīng)該也是一樣的。 舟澗玟依舊坐在床上,維持著方才看書時的坐姿,在昏黃色的燈光下被染上了一層暖意、故而也顯得有些朦朧的雙眼睨了那兩位Cervello的成員一眼, 而后又回歸到了最初的平靜。 她在那二人的注視中伸手探向了自己的枕頭,沒一會兒便從里面摸索出了一條鏈子, 而那鏈子的末端墜著的…… 赫然是屬于這個世界7^3一角的大空的瑪雷指環(huán)。 “你們是為了這個而來的, 不是么?!?/br> 舟澗玟歪了歪腦袋, 卻沒有露出絲毫看起來能夠稱之為可愛的表情。她說著反問似的話語,語氣卻是篤定至極,仿佛不可能再有第二個回答一樣。 事實證明舟澗玟一直都是正確的。 那兩名Cervello對視了一眼,仿佛是從彼此的神情中確認(rèn)了什么一樣,隨后才由方才沒有開口的另一人追問道: “那么, 你也知道你如今的處境了?” “處境呀……” 舟澗玟重復(fù)著那人的用詞、微微地拉長了尾音。她仿佛是在無意間笑了一聲,而后在那兩人的注視中將手中的鏈子擱置在了身前那條素色的被子上,隨意得就仿佛自己放下的不是這個世界的基石之一,而是剛才那本她怎么都讀不進(jìn)去的日文書。 舟澗玟的視線從始至終都沒有從那兩名Cervello的身上離開,包括此刻她將瑪雷指環(huán)隨手放下也是一樣,“你們既然用了處境這個詞,看來情況到底還是有些不妙呢?!?/br> “對于你們來說吧?” 那應(yīng)該是諷刺的話語,但是從此刻神態(tài)散漫而又慵懶的舟澗玟口中說出,卻是別有一番風(fēng)||情。 可惜的是此刻站在她面前的是不解風(fēng)||情的Cervello,而不是在食物中||毒后躺在床上還心心念念著她的白蘭,舟澗玟在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來的風(fēng)||情對于Cervello而言壓根就沒有任何的用處。 除了為她的存在又平添了一份神秘之外。 大約是在Cervello這個組織成立至今,她們從未見過如此不好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