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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怎么著?” 杜明月一問,趙子殷來了興趣。 五彩錦雞? 倒也是稀奇。 “后來如何?我倒是沒猜著會怎么著?!?/br> 對于趙子殷的回問,杜明月給了答案,笑道:“我發(fā)現(xiàn),那只五彩錦雞向我飛來。可惜,卻是入了這里,再無蹤跡。有時想想,真覺得是黃梁一夢,是我看錯了,也說不一定?!?/br> 杜明月指著自己額頭說話時,趙子殷卻是心頭一動,胸中微痛。 那年…… 不,是前世妻子懷孕時陪自己進(jìn)京,在京城中,那個和尚對自己說的話。 趙子殷前世今生都記得,前世他以為那是糊涂話,他請修士界的名家后來看過,都講他妻只是小富之命,他子趙策雖貴,卻也不是大貴之命。今生他卻親眼見證了和尚的話,并無虛假啊。 “貴家宅第中,顯虛鳳潛龍之格?!?/br> “奈何……” “天不庇佑?!?/br> 那么,前世之中,有多少令人心寒的算計(jì)呢? 今生趙子殷沒有踩進(jìn)那個別人安排的前程道路,所以,他沒有進(jìn)京城。至于,那個和尚究竟是誰呢? 趙子殷心頭有疑惑。 第37章 “有什么不對嗎?” “夫君何皺了眉,新一年里,應(yīng)該多笑笑,求個事事順心的?!?/br> 杜明月對夫君趙子殷關(guān)心的說了話,一邊說著,一邊還是走上前,湊近了瞧著他的神色呢。一連著瞅了好些眼后,把趙子殷都看得挺尷尬的。 于是,趙子殷收拾起了情緒,回道:“沒什么,就是突然憶起一些事情來。” 趙子殷沒有把前世之事,告訴任何人。他只是對比著前世今生,在找尋了中間更多的隱秘。比如說,他進(jìn)京城了,按著師門的安排,給周國公的嫡子當(dāng)幕僚。結(jié)果,這位由大梁朝公主所出的嫡子,卻是大梁朝的公主殿下為周國公戴的一頂綠帽。 到沈鑄來到周國公長子柴慶身邊為幕僚,公主與情夫的往事被拆穿,他被公主所出的皇帝外甥遷怒,是凈身的掃地出門,京城自然是無他趙子殷的自立錐之地。后來更是累著他趙子殷的媳婦在顯懷后,都得隨他落魄回了封縣城的老家。 出發(fā)時,是多么意氣豐發(fā);回去時,就多么失意難受。 那種滋味,真是百般在心頭。到如今,趙子殷仍然記憶猶新。所以,他后來才會更加不甘心,想方設(shè)法的在家中與嫡弟爭鋒,想謀求得趙家的人脈資源,以圖東山再起。而這些也釀成了,他與嫡母的決裂。 結(jié)果嘛,就是鬧得家宅不寧,以至于害媳婦早產(chǎn),長子夭折。 甚至于,長子夭折的事情,他都是一知半解。 “他年功名事,又是負(fù)誰知?” 念了一句,丟開前世的痛心與悔恨,自嘲的笑了。 稍稍片刻,趙子殷又收拾了心思,一掃負(fù)面情緒后,道:“走吧,咱們今天要回家,看看箓哥兒、策哥兒可有聽長輩們的話,乖乖懂事著?” 杜明月見夫君似乎是放下了什么負(fù)擔(dān)一樣,又是提起了兒子們,她自然不再提了惹夫君消沉的事兒,便順著話道:“肯定不能。” “兩個淘氣孩子,指不定哭鼻子了?!?/br> “我想啊,他們不在家中鬧個雞飛狗跳的,才是怪事兒?!?/br> 自家娃,當(dāng)娘的知道是啥樣。 杜明月可清楚著,哪怕有兄弟倆喜歡的親jiejie趙茵在身旁哄了,這倆破孩子也一定是愛惹事生非的。不過嘛,杜明月沒打算壓著管了。因?yàn)椋琶髟掠悬c(diǎn)小心思。她怕啊,兩孩子太乖巧,太婆婆和嫡婆婆發(fā)話,要幫忙給養(yǎng)了,那不是在她身上割rou嗎? 這時代的婆婆養(yǎng)孫子天經(jīng)地義,媳婦是不能拒絕的。 既然輿論不支持她的個人心思,杜明月就是曲線救國,防患于未然嘛。 熊孩子什么的,他們乖巧時,自然惹人愛。若是發(fā)起脾氣來,真是討人嫌棄的。 杜明月覺得,為了討得孩兒們的撫養(yǎng)權(quán),她就暫時在娃曾祖母和祖父、祖母面前,給他們留點(diǎn)小小的黑歷史吧。 “你也太小心眼了?!?/br> “爹和母親他們啊,不會跟你搶了箓哥兒、策哥兒的?!?/br> 趙子殷搖頭,挺無奈的。 他不蠢,媳婦太明顯的做法,他是想裝著看不見,也是難以做到啊。于是,只能故作不知了。有句俗話說,不聾不啞,不做家翁嘛。 趙子殷這個當(dāng)兒,又當(dāng)?shù)模匀辉陂L輩和媳婦之間,娶了媳婦忘記“娘”。不介意幫媳婦爭取到了孩子們的撫養(yǎng)權(quán)。畢竟,自己的孩子,自己親自教養(yǎng)是最好的。 趙子殷想,他要避免前世犯的錯,再在兒子們的身上,再犯啊。 “明月,你怎么了?” 趙子殷突然扶住了杜明月,看著她捂了胸口的模樣,是嚇了一大跳。 “心,突然很疼?!?/br> 杜明月也說不上來,為什么她突然感覺心很疼。 “咱們回去,要馬上尋大夫給你瞧瞧究竟怎么回事?”趙子殷擔(dān)心的說話后,準(zhǔn)備攙扶杜明月回岳父家,然后,差馬栓兒騎馬進(jìn)封縣城去請大夫來診治。 “不,去曾祖母的墳地?!倍琶髟?lián)u頭,堅(jiān)定的說道:“我總感覺那兒,似乎是有什么在呼喚我?” “總有一種似曾熟識的感覺……” “陪我去吧,子殷?!倍琶髟绿ь^,望著趙子殷時,是滿滿的懇求,那最后一句喚了趙子殷的名字時,更是百轉(zhuǎn)千回的感情釀于其中啊。 不曉得為何? 聽著媳婦一聲“子殷”的喚聲,還有那柔柔嗓音中的期盼,趙子殷就是拒絕不了啊。 “那我陪你一起去看看,先說好了,看一眼后,咱們就回岳父家。得趕緊給你尋大夫仔細(xì)瞧瞧?!?/br> “成,依你了?!?/br> 杜明月笑了,一時間心中萬般甜蜜。 二人轉(zhuǎn)過了又一個山腳,杜明月曾祖母的墳地,近在不遠(yuǎn)處了。 遙遙望一眼時,杜明月驚呼一聲。 那是一襲白衣的女子,她頭帶著一朵白絲絨成的小絨花,臉蛋兒未施粉黛。寧靜的立于那兒時,好一位佳人獨(dú)立于世外,又似飄飄渺渺的仙子來凡塵,可遠(yuǎn)觀而不可褻玩焉。 “這……” 在古代白衣是不能隨便穿的,在儒家治下的百姓眼中,白色是服孝的顏色。 “你是……” 遲疑了片刻,杜明月問道:“素素表姐嗎?” 輪廓雖然是不一樣了,可是,杜明月從李素素身上隱隱傳來的熟悉感,還有一靠近了就心發(fā)疼的感覺,莫名的一種直覺告訴她,這人一定是熟悉的人。 那么,是誰呢? 李素素的名字,映上她的心頭。 “明月meimei啊,許多久未見了?!?/br> 李素素執(zhí)著一把油紙上,步伐款款走來,也似乎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