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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場大梁朝新帝的登基儀式,是沒湊上了趣。不過嘛,再過些時候的天下諸侯匯盟,齊齊一心反新帝時,這三位那叫一個當仁不讓。 剩下的唐國公、周國公,就是堅定的反對派了。要知道,除開大梁朝新帝外的四位皇子,就是這兩座國公府出手,一個傳遞消息情報,一個大開方便之門給送出長安城的。 總之,在大梁朝的江山社稷安危面前,八柱國那是各有盤算,各有籌謀。 潼關,守備府內。 逃到了這兒的趙子殷,在跟劉元德匯報了情況后,就是畢恭畢敬的立了那兒,等著劉元德這位頂頭上司的尋問。 “這么說,京城里就剩下了越國公府和吳國公府在支持新帝。鄭國公府則是沉默不語,當了旁觀的人?” 劉元德問道。 “回大人,確實如此?!壁w子殷肯定的回道。 “恒卿,你怎么看?”作為上位者,劉元德的答案,總是給在最后的。一般情況下,他喜歡讓幕僚伍恒卿先提了點子,若合意,就拍板過了。若有疑惑,再點拔便是。 “主公,依在下看來,新帝坐不穩(wěn)那把龍椅?!?/br> 伍恒卿答案夠直接,他道:“咱們若是站隊,只能站在了勝者者的一方。” “有道理。” 劉元德點頭,示意當如此。 “既然如此,子殷,你隨大哥去鄴都,那里將召開盟會。本官則守住潼關,給盟會備下所需的最重要一條通道。” 劉元德的意思,夠明顯了。他的傾向自然是與唐國公府的世子爺劉元瑞一致的。但是,他不能去鄴都,因為,潼關更重要。 等著反大梁新帝的大軍到來時,想進駐長安的話。潼關就是最重要的關卡,這里可是雍州的門戶所在。 “諾?!?/br> 趙子殷躬身應承道。 景泰六年至景泰八年,連續(xù)三年的大旱,并、雍、兗、豫四州,算是糧食顆粒無收。百姓衣食無著落,自然是烽煙四起。 那么,冀州作為天下中心之一,鄴都好歹也是當過兩朝古都,還是頗有些政治地位的。再加上,冀州是一個富裕的州府,這天下會盟定在了鄴都,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趙子殷從長安城出發(fā),到潼關,再到鄴都。這一路行來,發(fā)現出了中原地,到達冀州境內后,這里確實是有幾分生機的。 至少,這里的流民少了,田地之中處處可見些綠色。不像著那并、雍、兗、豫四州,完全是樹皮草根都讓逃荒的流民們扒拉著吃了,真真可謂是百里無人煙。 鄴都,比起長安城,是稍稍有些不如的。 不過,在趙子殷眼中,也是一座雄城。 城內,行人如織,百業(yè)興旺。 趙子殷在這座城里,還是能看出來,冀州百姓的生活,尚算得不錯。不過,很可惜,這里不是大梁朝皇家的賦稅重地。因為,冀州的東道主,是周國公府。 在長安城,有周國公府。在冀州城,仍然有周國公府。 因為,周國公府的封邑,就在冀州。而鄴都,就是周國公府最重要的老巢據點??梢哉f,周國公府能不要長安城的基業(yè),卻是絕對不能舍了鄴都。 很簡單的,沒了鄴都,周國公府就是失去了根基的大樹,一場大風下,就會毀得一塌涂地。 的發(fā)起人是周國公府的世子柴慶。響應的首人,是唐國公府的世子劉元瑞。其后,緊隨著的響應人,可謂是各路諸侯紛紛附于尾翼。 其中,最引人注意的,便是衛(wèi)國公、秦國公、涼國公,這三位當朝元老級人物了。 不過嘛,會盟的主要領頭羊,卻不是以上的大人物。而是以二皇子朱友全,三皇子朱友善,四皇子朱友定,五皇子朱友貞,這四位大梁朝皇家的皇子殿下為主的四王會盟議事。 趙子殷沒幸運參加了會盟的大會場,他是一個小人物,只是在外面觀看了一翻熱鬧。順道把打探來的各路消息寫成信件,然后,差人快馬加鞭的送至潼關。 “風雨匯冀州啊?!?/br> 在一家小小的酒肆中,趙子殷飲著小酒,如此的感慨道。 雖然,嘴里是這么講,趙子殷還是一碟子小菜品著,一邊偶爾里從窗戶邊,往街道上打量幾眼。 趙子殷坐的位置,有些特殊。當然,選了這么個位置,趙子殷也是為了方便觀察嘛。 人來人往的行人中,趙子殷倒是發(fā)現了熟人。 “沈世兄,來,飲一杯如何?” 招呼出聲后,趙子殷滿面春風的笑意。 在街道上行走,正是思量著某些事情的沈鑄,聽得趙子殷的叫聲,就是停了腳步。然后,四周打量后,望見了在窗邊站起身的趙子殷,沈鑄便是走了過去。 待進了酒肆后,沈鑄直接走近趙子殷身邊的長凳上,坐下后,喚了店小二上酒杯和筷子。 “成,這等天氣,喝點酒,也是舒心?!鄙蜩T不拒絕了趙子殷的招待,倒是有些東道主的味道來。 二人對飲一翻后,沈鑄問道:“我記得趙世兄在劉守備的手下效力,為何來了鄴都?” “唐國公府是一家嘛,擱哪兒需要,我就是哪處溜達。” 趙子殷隨意的回道。 沈鑄一聽這話,點點頭,就是又飲一杯酒。 他道:“上次的事情,在下要謝過趙世兄?!鄙蜩T話中所指,自然是趙子殷幫忙代送家書一事。 “舉手之勞而矣?!?/br> 趙子殷倒不覺得,那是什么麻煩事。 真有麻煩,在趙子殷想來,也是沈鑄遇上麻煩了。 “如果,在下是說如果……”沈鑄沉默片刻后,說道:“趙世兄能脫身的話,不妨早些脫身為妙。四王會盟諸侯的事情,趙世兄還是避開為好,免得沾染上了麻煩?!?/br> 對于沈鑄的提醒,趙子殷點點頭,他道:“在下謝過沈世兄的好意。” “只不過,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br> 趙子殷想退,可亂世將來時,天下何處都不是凈地。趙子殷是退無可退罷了。 “是啊,牽一發(fā)而動全身。我等小人物,真是想避開也難啊?!鄙蜩T嘆息時,頗有些意興闌珊的模樣。 到這時候,趙子殷有些想到了前世,他突然發(fā)現,他前世只看了沈鑄的風光,似乎是沒曾見識了沈鑄的這等消沉。 那么,沈鑄的麻煩,究竟是什么? 讓沈鑄這個背靠蓬萊仙門玉清宮一脈和斜月閣兩方勢力的人,都是退意顯現了。而且,周國公府如日中天,趙子殷想不出來,沈鑄的擔憂,來自何處? 別說什么是因為諸侯爭鋒,那是大笑話。 在這等亂世將來時,不投了諸侯,難不成作為平民草芥,等著風雨的摧殘嗎? 趙子殷不解,但是,他沒多問。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趙子殷自顧不暇,沒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