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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子殷從小一起長大的伴當,馬栓兒能聽得出來,在這些平靜的語氣背后,他家老爺是何等的恨之入骨。 “老爺,您的話,小的牢牢記心中?!?/br> “小的保證,小的一定能忍耐住,等到報仇血恨的那一天?!?/br> 聽到馬栓兒如此表態(tài)了,趙子殷起身,在馬栓兒的肩頭上,拍了拍,以資為鼓勵。 “你趕路也辛苦了,先下去,洗漱一下,換了干凈衣裳?!?/br> “人嘛,也好好休息休息?!?/br> “我這邊,現(xiàn)在家中守孝。也無什么事,要你辦的。” 趙子殷這份關(guān)心,馬栓兒還是聽出來了。這自然是應承了,隨后告退。 待馬栓兒一出了趙子殷的書房,他媳婦楊蘭花就是迎了上來。夫妻二人自然是許久未見,相互之間都想念啊。 杜明月自然是格外的體貼了這對患難夫妻啊。所以,杜明月是打發(fā)楊蘭花,來迎了她的丈夫,讓這對小夫妻好好處處。 待冬月過,迎來了臘月。 郭崇簡從楊州歸來,還是帶了不少好東西,來趙家做了一回客。 過了除夕,開平二年的元月來臨。 這一個元月,天下的動蕩不安,在進一步的加劇著。 從郭崇簡的嘴里,趙子殷聽得了一個大消息。 兼有并州節(jié)度使一職的四皇子朱友定死了。同時,與這位皇子殿下一起蒙難的,還有整個并州。 景泰六年至景泰八年,三年的連續(xù)大旱,消耗掉了并、雍、兗、豫四州的實力。 開平元年,漠北出現(xiàn)了旱情。在冬天時,漠北草原上,又來了一場白災。 以游牧為生的漠北草原部落,自然是損失慘重。于是,在天氣依然冷得要人命的新年節(jié)慶時,大批的游牧部落南下,攻陷了并州。 “這般說來,北方是徹底糜爛了?!?/br> 趙子殷喝著茶,心神間頗是傷感的說了此話道。 與趙子殷對座的郭崇簡,邊喝了小酒,邊回了話道:“可不是,并州是遭了老鼻子的禍事啊。” “不過,依我老郭的看法,并州被攻陷的如此快,肯定有內(nèi)jian?!?/br> “那北蠻子嘛,最不善長的應該是攻城才對?!?/br> “并州又不是巴掌大的地方,城池何其多?” “呵呵……” 郭崇簡的話一出來,趙子殷便問道:“秦國公府如何了?” “還能如何?” “繼續(xù)待了老巢,好好的在并州唄?!?/br> 郭崇簡把這話一說了出來后,反映了過來,他問道:“莫不成,老弟覺得,秦國公府是出賣了四皇子殿下的jian臣?” 趙子殷笑回道:“這可是老哥你說的,賢弟我啊,沒說這話。” “滑頭。” 郭崇簡嘟囔了一句,道:“你們這些讀書人啊,就是陰險?!?/br> “咱老郭敢做敢當,是咱老郭說了的話,成了吧?!?/br> “老弟,你給老哥我講講,這秦國公府是不是就那黑手???” 趙子殷指了指桌上的下酒小菜,道:“這吃進誰嘴里,誰好處最大了?” “甭管中間多曲折,沒好處的事情,有人干嗎?” “所以啊,賢弟我看事情時,就看這事情最后,誰拿大頭嘍?!?/br> “這拿最多的,一定跑不了,鐵定參與其中的?!?/br> 趙子殷這么說后,郭崇簡是一拍大腿,道:“老弟啊,你這話在理?!?/br> “實在是太在理了?!?/br> “依老哥我看啊,那秦國公府真是黃泥擱褲檔里,滿身的屎嘛。” 郭崇簡說話時,還是非常興奮著。不過,在飲了一口小酒后,他又悶悶的道:“可惜,老哥我啊,就是爬得不夠高?!?/br> “出身太差了,這世道,還是那些士族名門有搞頭。那些公子哥,一出來就是高官顯位……” 郭崇簡嘴里這般說,心頭嘛,就是酸溜溜的嫉妒啊。 “老哥啊,你這感慨,從哪來???” 趙子殷算是看出來了,郭崇簡來找他喝小酒,感情是心情不好啊。 “老哥我的頂頭上司換了,是國公爺?shù)姆蛉说男【俗拥耐馍奶酶?,做了咱們的新都頭。” “瞧瞧,一個毛沒長齊的公子哥,剛來就是八品的武官,管轄一個都的兵力?!?/br> “老哥我在戰(zhàn)場上,給國公爺賣命快十年了。這是死里逃生多少回了,才是一個小小的副隊正。呵呵……” “老天爺,不公啊。” 郭崇簡在恨啊,他投胎沒本事,這不是沒投個大富大貴的好胎嘛。 第79章 二月二,龍?zhí)ь^。 又是一的春,萬物復蘇,生機昂然。 “今日,咱們一家人去廟里上香。箓哥兒、策哥兒,你們要乖乖聽爹的話,知道嗎?”杜明月給雙胞胎兄弟倆,是整理了剛穿上身的新衣裳,訓了話道。 “娘,我和弟弟一定聽話的?!?/br> “娘,我和哥哥會很乖很乖的?!?/br> 趙箓、趙策兄倆弟在聽說了能外出時,那齊刷刷的興奮勁兒是上了頭。這會兒,自然是娘說啥,他們就應啥了。 杜明月望了夫君一眼,笑道:“今個兒是青龍節(jié),外面游人又多。我得看顧了茵姐兒和簡哥兒。箓哥兒、策哥兒兄弟倆又是太調(diào)皮,他們啊,就要夫君你多盯緊了?!?/br> “放心吧?!?/br> 趙子殷抿嘴輕笑,應承了話。 于是,趙家一行人,坐著馬車,往金陵城的南區(qū)行去。準備出了南邊的城門,前往了白馬寺上香。 馬栓兒負責駕車。 楊蘭花母子和馬蓮兒,以及狗蛋、狗剩兄弟嘛,則是留在了趙家宅子。楊蘭花、馬蓮兒姑嫂二人,就是留了家里,做一些家務活兒。狗蛋、狗剩兄弟倆,則是守好了家門。 等著趙家的馬車,行至南區(qū)時。 遠遠的傳來了兵丁的開道聲,那等氣勢,真是隔了老遠都能感覺到某種的壓抑啊。 “老爺,是唐國公府的國公爺,護著國公府的老夫人出行?!?/br> 馬栓兒認得那些護衛(wèi)的騎兵和步兵們,全是唐國公府內(nèi)親衛(wèi)牙兵們的衣戴穿著。他確認沒看錯后,就是給車廂內(nèi)的趙子殷稟了話道。 “那就讓道避開吧,免得沖撞了貴人?!?/br> 趙子殷自然清楚著,唐國公府是金陵城實際的主人。 在金陵城里生活著的任何一人,都非常明白一個理。那就是無論如何,都不能開罪了唐國公府。若不然,偌大的一個金陵城,就是無一寸安生立命之地的。 “小的明白?!?/br> 馬栓兒回了話后,立刻將馬車停靠在了街道的邊角處。爾后,他還是下了馬車,學著路邊的行人一樣,恭敬的彎了腰,低了頭顱,沒敢東張西望。 倒是馬車內(nèi),趙箓小盆友很好奇的盯著外面猛瞧。 他看見了,在一群的黑甲騎兵護衛(wèi)下,中間那位霸氣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