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稟明了夫人那里……” “要請了大夫,也得夫人那邊發(fā)話才成……” 奶嬤嬤這時候,也不敢私自做主了。畢竟,這個伴當(dāng)是國公爺給安排來的人。她啊,再是膽兒肥的,也不敢拿捏了這等可能出人命的大事。 粗使婆子抱著趙箓離開了寶慶堂。 奶嬤嬤就是去了唐國公后宅的正院,國公夫人的居所。 “唉,也是個可憐的孩子。” 國公夫人閔氏,在聽得奶嬤嬤的回話后,感慨了一句。然后,招了招手,對身邊的嬤嬤吩咐了安排人手去請大夫后,轉(zhuǎn)頭就對奶嬤嬤說道:“祈哥兒平日里胡鬧些,我也是覺得,他年歲小些,再胡鬧能是胡鬧到哪兒去?” “沒曾想,一個眨眼的功夫,倒是鬧出了血案來?!?/br> “你這祈哥兒最親近的奶嬤嬤,做得失職了?!?/br> “你兒子劉泉,也做得失職了。” 國公夫人閔氏的話一出口,奶嬤嬤就是忙跪那兒磕著頭,道:“求夫人寬恕?!?/br> “求夫人寬恕?!?/br> “……” 在奶嬤嬤磕的額頭烏青一片時,國公夫人閔氏才道:“算了,起來吧。” “念你一直以來,對祈哥兒的一片忠心?!?/br> “這一回,我便寬恕了你,也寬恕了劉泉?!?/br> 在奶嬤嬤的千恩萬謝里。國公夫人閔氏又道:“只此一次,下不為例?!?/br> “國公府的規(guī)距在那兒,往后若是再犯。就莫怪我,不給你等留了情面?!?/br> “是,夫人說得是。”奶嬤嬤恭敬的應(yīng)承著話兒。那神色,真是要多小心,就有多小心。 “算了,你先退下吧?!?/br> 揮了揮手,國公夫人閔氏是嘆一聲后,又對身邊的陪嫁嬤嬤說道:“嬤嬤,你親自去祈哥兒那里,喚他來我這一趟吧。” “至于那祈哥兒的伴當(dāng)……” “我瞧著,也是一個不稱職的。在祈哥兒身邊,沒起著好的作用,倒是盡給祈哥兒惹了麻煩事。”國公夫人閔氏說道:“這個伴當(dāng),嬤嬤安排一下吧。待傷勢確定穩(wěn)妥了,就安排把人遣走?!?/br> “給些銀錢,當(dāng)是補(bǔ)償?!?/br> “唉,國公爺那邊,我去解釋吧?!?/br> “真是養(yǎng)兒養(yǎng)兒,時時為他們cao心啊。” 聽得國公夫人閔氏的話,她的陪嫁嬤嬤應(yīng)承了話后,又勸道:“夫人,二少爺這是年紀(jì)小。這年歲長些,自然就是懂事了?!?/br> “瞧瞧世子爺,可不是最會體貼人,又是孝順長輩,又是友愛兄弟?!?/br> 說起了嫡長子來,國公夫人閔氏自然是滿臉笑容了,她道:“是啊,也就祐哥兒,是個會心疼人的孩子。哪像祈哥兒,就是鬧騰的?!?/br> “嬤嬤,這些我都是心里有數(shù)著?!?/br> “算了,你去忙吧?!?/br> “看看祈哥兒伴當(dāng)?shù)那闆r,再是把祈哥兒領(lǐng)來我這兒。我啊,今個兒得好好訓(xùn)訓(xùn)他……” 有國公夫人閔氏的話,她的陪嫁嬤嬤自然是應(yīng)諾,隨后,告退。 要說,唐國公府,是在金陵城的內(nèi)城里。 離著金陵城外城的北區(qū),距離是有些遠(yuǎn)的。就是坐了馬車,也還是要小半個時辰的時間呢。 這一日,杜明月在家中,本是做了兒子們的新衣裳。 就是在引線縫了袖子時,一不小心,是把食指給扎出了血來。 食指連心,這小小的一針,卻是讓杜明月的心,狠狠的抽疼了一下。 “夫人,您是怎么了?” 旁邊正是跟著做衣裳的楊蘭花,是望著愣神那兒,干看著食指血珠兒往外冒了的夫人杜氏,就是提醒了話。 “沒什么?!?/br> 杜明月把食指,含嘴里吸了一下。然后,又是吐掉了口中血跡。 這般后,杜明月去了廚房,再是用清水漱了口。等出來后,她望著楊蘭花神色里的一縷擔(dān)憂,笑道:“就是不小心傷著食指。這點子事情,做繡活嘛,自然常遇上的。” 在杜明月看來,這也不是什么傷。就是自個兒做繡活時的一點小小失誤嘛。 第91章 就是此時, 杜明月突然發(fā)現(xiàn), 夫君趙子殷從書房里出來了。 “夫君是不是心里有事???” 杜明月沒有繼續(xù)做繡活, 而是走上前,跟眉頭有些微皺的趙子殷問道。 “茵姐兒在練字, 我出來走走?!?/br> 趙子殷嘴里這么說, 其實,他是心情郁悶。 就是剛剛他在練字之時, 突然心里生出一種煩燥不安的的情緒。所以,提筆之時,完全靜不下心來。 這會兒, 趙子殷自是準(zhǔn)備出來走走,化解一下心中的那股子莫名情緒。 “也不曉得箓哥兒、策哥兒在國公府里怎么樣?”杜明月最近在想著兒子們時, 就是不斷給孩子做新衣裳。許是這般的作為, 能填補(bǔ)了她心靈上的一種記掛吧。 畢竟,唐國公府是什么地方? 那就是權(quán)貴的地頭。想想箓哥兒、策哥兒年紀(jì)小小的就進(jìn)去了國公府里, 給里面的權(quán)貴人物作伴當(dāng)。 杜明月真是對這個時代啊, 生起了一種有心反抗, 奈何無力回天之感。 “有了緣大師的看顧, 應(yīng)該會沒事的?!?/br> 這時候,趙子殷除了如此安慰自己的妻子外, 他又能說什么呢? 他自然不可能告訴了妻子,他也很擔(dān)心兩個兒子。說箓哥兒、策哥兒年紀(jì)過小,在唐國公府里不知道適應(yīng)的好?還是不好? 這些話,趙子殷覺得, 說了,不如不說。畢竟,全家人的牽掛,不提在了嘴邊啊,更是好些。 初五,了緣大師來趙家宅子一趟。 當(dāng)然,與了緣大師同行之人,就是歸家的趙箓小盆友。 杜明月在聽得兒子喚娘時,是非常高興的。只是,在掀起馬車簾子,看著下車時,腦袋上包札得嚴(yán)實的兒子,杜明月那是整個人都懵在了那兒。 好片刻后,杜明月是捂了嘴,把想哭的情緒強(qiáng)壓了下去。然后,用一種忍了又忍的慎重,她終于還是壓抑住了感情。此時,她走上前摟著兒子,問道:“箓哥兒,頭疼還嗎?” “娘,不疼了?!?/br> 趙箓抬起頭,回話時,還是笑了笑。 其實,這會兒,趙箓真不覺得疼了。 畢竟,最疼的那時候,他已經(jīng)挨過去了。 “午時,娘給你做些奶酪蛋糕,可好?” 杜明月說得奶酪蛋糕,其實,就是用羊奶和玉米粉、小麥粉等等,再加上新鮮水果,做出來的跟二十一世紀(jì)時,最相似的生日蛋糕了。 這種甜甜的東西,是策哥兒最愛吃的。 杜明月當(dāng)然知道。 可杜明月更知道的,是守孝期內(nèi),箓哥兒不能食葷。這奶制品,卻是例外。因為,在這個時代的人看來,奶制品,不算葷食。 而這也是杜明月唯一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