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3
為,那么……” 袁媛嘆了口氣,放下茶盞“先皇在位時,順王的處境還要好幾分,如今,他也不過是秋后的螞蚱罷了!” 蓮心看袁媛露出幾分疲色,悄悄走到她身后輕柔地捏著她的肩頭。袁媛的身體明顯放松了下來,鳳冠處垂下的紅寶石垂墜隨意地撂在額頭上,冰涼的沁人。 “明日傳消息出去,讓父親斷了與順王的往來” 蓮心一怔,手上的動作一停,低下眼瞼道“奴婢知道了” 袁媛嗯了一聲,閉上眼睛,擺手示意蓮心退下。蓮心輕手輕腳地?fù)Q上了安神香,放下帷帳,這才退了下去。 “蓮心jiejie好”殿門前守著的宮人見她出來,忙輕聲問好。 蓮心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到御膳房的黃太監(jiān)匆匆朝這邊來,忙迎上去“黃公公好,您怎么有空過來?” 黃太監(jiān)忙道不敢,嘿嘿笑道“蓮心姑娘快折煞老奴了,這不,圣上御賜一道八珍鴨。奴才給皇后娘娘送來了?!?/br> 蓮心詫異地看了看天色,“這還未到用膳的時辰,怎么陛下……” 黃太監(jiān)甩了甩拂塵,仿佛沒有聽到一樣,只是習(xí)慣性地彎著腰笑。蓮心看了看四周,又拿出一個香囊來,壓低了聲音道:“還請黃公公透露一二” 黃太監(jiān)環(huán)顧了一圈,偷偷接了放到袖子里,手指朝安泰宮的方向比了比,又大聲道:“奴才只負(fù)責(zé)送到,其他一概不知。奴才這就告退了” 蓮心欠了個身,笑道:“有勞黃公公了,改日定要請你喝茶” 等人走遠(yuǎn)了,蓮心看了眼小太監(jiān)手上捧著的八寶鴨,神色復(fù)雜。這條路,難道真被袁皇后走通了不成?算了,不論如何,先把袁皇后反悔的事情稟告順王殿下再說。蓮心借口要方便,匆匆來到更衣處。所幸的是四處無人,她把手里的帕子撕成兩半,偷偷塞到暗格內(nèi)。自會有人來拿。 順王在先皇在世的那些年,內(nèi)有郭夫人,外有端和長公主,朝堂之上更有圣心。當(dāng)時何等意氣風(fēng)發(fā),如今郭夫人不過是個太妃,后宮之中已然是使不上力。端和長公主素來與今圣不和,今圣即位,她的處境也不可同日而語,更何況,皇帝的女兒和皇帝的jiejie,又如何能相同?正如她“長公主”的封號一般,原本是先皇特地賜予,以顯示對她的寵愛。可今圣卻把所有姐妹都封了長公主,明眼人誰看不出來? 順王的路,是越走越難了。 蓮心心事重重地走了回去,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在她身后堪堪露出的一角衣袍。 而皇帝寢宮這邊,鄭奉也正頭疼著。小祖宗睡著肯定不能叫起來,皇帝又氣在頭上,前殿跪了一殿的人,這可怎么辦喲!素來穩(wěn)重的鄭公公急的不住跺腳,來來回回走了十多趟,總算聽見里面叫水。自己從小宮女手里端了剛裝上熱水的銅盆就進(jìn)去。 白茶見是他端了來還吃了一驚,又見他一臉焦急,心里明白了幾分,打趣道:“鄭公公,瞧你急的火燒眉毛的,是不是陛下又發(fā)怒了?”白茶雖然怕莊晉,可她對鄭奉卻是極為親近。因此說起話來要少了幾分顧忌。 鄭奉白了她一眼,“白丫頭,又說風(fēng)涼話了不是?”他朝前殿的方向拱了拱手“天子一怒,那是什么光景?陛下是沒有在殿下面前發(fā)過火,等你見著了,才知道什么叫害怕?” 白茶吐了吐舌頭,邊說話邊替莊昭擦臉“哼,那當(dāng)然,陛下可寵愛殿下了?!?/br> 莊昭不理會白茶的擠眉弄眼,見收拾的差不多了,才對著一旁等著的鄭奉道:“公公去端一碗熱湯來,我給皇兄送去” 喜得鄭奉連連作揖,哎個不停。眉毛都要跳起舞來了,樂的白茶捂嘴偷笑。鄭奉也不管她,琢磨著該去給御膳房的黃老頭說一聲,今天陛下胃口可能又開了……嗯,是件大事。 莊昭帶著白茶等人剛走到前殿門口,就看見地上跪了一地的宮人。她詫異地挑了挑眉,指著其中一個眼熟的,鄭奉的干兒子道:“小桌子,你過來。” 跪著的宮人臉都趴在地上,只知道有人來了,卻不知是誰。直到聽見莊昭的聲音,緊繃的神經(jīng)才都放松下來。哎喲媽呀,總算是來了。 小桌子抹了抹頭上的虛汗,彎著腰小步跑到莊昭跟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白茶的膝蓋反射性的一抖,好疼…… 莊昭朝殿內(nèi)看了一眼,低聲道:“怎么回事?”小桌子委屈的都要哭了,嚶嚶嚶地道:“奴才也不知,只是順王殿下走了后,陛下就叫我們出來跪著” 莊昭蹙了蹙眉,又是順王。皇兄素來不是易怒之人,讓他們出來跪著,應(yīng)該只是一個信號:順王惹惱朕了,你們看著辦吧! 果然,等莊昭端著湯盅進(jìn)去的時候,某個應(yīng)該氣得說不出話來的人正饒有興趣地自己跟自己下棋。聽見腳步聲,他心不在焉地朝門口看了一眼,看到莊昭手里端著湯盅,他立時站起身來迎上去。一只手把她手里的東西接了過來,隨手放在小幾上,另一只手?jǐn)堉难?,湊過來親了一口。 “是不是鄭奉那個老東西來煩你了?”他舍不得挪開腦袋,就湊在她耳邊講話,看到她敏感的耳垂迅速變紅,低低一笑,莊昭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化了。軟軟地靠在他懷里,“沒有,是我自己醒的?!痹捯糗浥吹盟约叶疾缓靡馑?。 皇帝親昵的掐了掐她的鼻尖,放開她,朗聲道:“小桌子,進(jìn)來!” 一直留心聽著里頭動靜的小桌子一下子蹦了起來,笑成了一朵花,彎著腰跑進(jìn)來,盡量不發(fā)出大聲音地跪地行禮,唯恐又觸怒了這位爺“奴才在”。 “讓他們都起來吧,叫鄭奉過來”皇帝繞開屏風(fēng),踱到書桌后面,隨手翻了幾本折子丟了出來。 小桌子忙道是,叫外頭跪著的人起來伺候。又對著白茶道“哎呦我的好jiejie,今兒是不能夠招待您了,我這就叫干爹去,您還請自便” 白茶不在意地笑了笑,“還不快去,晚了叫你干爹賞你幾個大嘴巴子!”她站在殿門口等著,心道就這點(diǎn)心思,也不知道鄭奉是怎么挑的干兒子。 鄭奉看到自己干兒子一溜煙地跑到跟前,臉笑的連眼睛都看不到,就氣不打一處來。 “干爹,陛下傳你”小桌子氣喘吁吁地道,又壓低聲音道“陛下扔了幾本折子” 鄭奉一凜,邊走便小聲囑咐道“這話過了今天就別再提,否則小心你的腦袋!”叮囑完小桌子,鄭奉皺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