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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忘不了,她離開的早上,那婆婆還在幫她縫衣服,等她回去,都沒了。 有時候,人的成長總是那么一瞬間,可是卻是伴隨著血淚的—— 那一刻,挽燈恨那女人但是最恨的還是自己,若自己有能力就不會這樣,可是再多的后悔,再多的委屈,她無法說出口,也沒有人可以訴說。 那一瞬間,挽燈明白為什么那么多人那么努力向上爬了,只是希望自己在意的或是對自己好的人不受到傷害。 那一刻,挽燈更是明白,折磨一個人,其實上策不是折磨那人本身而是奪走她在意的,她仇恨卻無能為力,這樣比折磨她本人讓她難受上百倍。 說什么成王敗寇盡風流,不過是失敗者的自我安慰,失敗后無家可歸的感覺只有一句話:真特么的煎熬—— ☆、第十六章:歲月靜好 風無雨,歲月那抹沙,早已飄散到天涯,歲月靜好,不過是幻想。 蘇府,那床榻的少女,只是默默的看著那婦人一臉激動,然后對她說著一堆她不知道什么意思的話。 不過在她未弄明白情形之前,青蕪決定按兵不動,這是最安全也是最保險的。 如今的她再次擁有了生命,她可不想那邊的逝去? 何況這婦人,剛才明明睡著了,她微微一動,婦人就醒了,還有那不加掩蓋的喜悅和寵溺,這婦人絕對和這原主關(guān)系匪淺。 想起自己的前世,好不容易都快到手了,可是卻被親人算計沒了性命,心中不由得泛起了一抹酸楚。 若是這人知道她關(guān)心在意的人不在人世,還會這般寵溺的對一抹孤魂的自己嗎? 一直以來,青蕪以為自己很堅強,可以獨自承受一切,可堅強的背后是苦楚,她只是一個庶女,她不想一輩子當下人,那么她只有努力向上爬。 她也想天真,她想有個人護著,可她的生母嫌棄她不是男子不能使她母憑子貴,當家主子覺得她上不了臺面。 可她還是奢望母愛,哪怕那人不能幫忙,至少可以讓她覺得不是孤身一人,正因為如此,當初對那人,她是那般的在意,對那一點溫暖,那般的貪戀。 可惜,貪戀不屬于自己東西的后果就是一無所有,所以今生她不會放棄一個可以利用的人,她要爬到高位,她要讓那些人后悔。 青蕪掃了房間一眼,房間的布置雖有些年代但倒都是精品,這婦人的身份不低,想到這里,青蕪不由得眼帶依賴的望著面前的婦人。 那人看到她眼中的依戀,嘴角也綻開一抹微笑說道:“阿蕪餓了吧!娘親吩咐她們?nèi)ソo你做好吃的!” 看著婦人那紅著的眼眶和不可抑制的欣喜,青蕪眼中卻是浮現(xiàn)了一絲陰霾,你的關(guān)切,你的寵溺,你的欣喜給她的只有加倍的痛苦。 無論她怎樣的偽裝,她終究不是原來的那個她,不過可以假裝呢? 青蕪就這般在婦人的照料著修養(yǎng)著,然后慢慢從侍女口中套出自己想要的信息。 明媚的光線中帶著淡淡的暖意,青蕪一臉天真的笑容的在花樹下吃著婦人做的桃花酥,婦人帶著淺笑望著青蕪。 一旁的侍女看著如此場景,眼中是淡淡的歡笑,自家的主子終是開心的笑了。 此時,歲月靜好,可是這平靜之后? 青蕪沒去想什么歲月靜好,如今她雖是這蘇府的嫡女,可卻不太受寵,她才來幾日,這蘇府之中的爭斗卻是越加慘烈。 不過這原主的娘親,也太無能了,明明是正室,還有這原主,有著她前世不可及的出生和地位,卻被把自己弄到這地步,也是夠蠢的。 不過雖然不太聰明,這樣才不會看透自己,才能讓她開始爭奪權(quán)力,兒女情長怎比得上利益呢?沒有夫君的寵愛也要有尊重,不然如何立足。 青蕪滿意的看著鏡子里清雅的容顏,淡淡的笑了,眼中盡是冷意,蘇府只是一個開始, 這蘇府的后院可不是她的最終目標。 ☆、第十七章:與虎謀皮 是夜,挽燈立于窗前,看著那月華,神色迷離。 月光灑在少女頭發(fā)上,氤氳成夢幻般的光圈。 “出來吧!”挽燈開口道。 不見人出來,挽燈露出一抹笑容,那笑容,純凈卻透著無言的妖嬈,“怎么,難道還需要我出門請你出來?” 語落,一道纖細身影越過花樹緩緩出現(xiàn),然后語氣輕慢道:“別忘了自己的任務(wù)!” 挽燈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對面之人,嘴角揚起一抹笑容,手卻是輕撫衣袖,云淡風輕的開口道:“紫竹,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聞言,對面女子一臉憤恨的望著挽燈,丟下一個盒子閃身離開了。 那怨恨的眼神對挽燈一點影響也沒有,挽燈緩緩打開盒子,看著盒子里的藍色珠子,眼中卻滿是戲謔,自言自語道,“難道我還要集齊七顆龍珠召喚神龍?” 挽燈取出那顆珠子舉到眼前,研究了半天也沒看出什么,緩緩的將盒子里的紗布放入茶壺之中,片刻之后取出鋪平在桌子上然后將紗布取走。 “事情更有趣了哦!”挽燈的聲音很柔,眼中卻是涼意,在看著桌子上字,眼中浮現(xiàn)一絲笑意。 原來如此,對她而言,并沒什么區(qū)別,不過是順便幫那老狐貍找下東西罷了,這樣更好玩了不是嗎? 小白看著挽燈如此神情,不由的露出一絲詫異的神情,問道:“小主子,你?” 挽燈手卻是輕撫珠子,語氣中盡是歡快:“又有好戲上演了,小白期待不?” 小白望著月光,幽幽的開口道:“小主子,你不累嗎?” 挽燈聽著小白的話語淡淡的笑了,纖長的手指把玩著珠子,琥珀色的眼眸遮住了一閃而逝的狠厲,“習慣就好了!” 風輕云淡的一句話,卻聽出少女的寂寥和隱忍。 誰去管一個普通人的喜樂哀怨,誰會管在意一個普通人的愛恨情仇? 想要得到,首先就得付出,這本就不是一個公平的世界,無論你承認與否。 她想活著,想好好的活著,想護著她想護著的人好好活著! 想這些,她必須強大,她沒有那么的時間,于是,只能與虎謀皮,她要權(quán)勢,那人要更多財富,不過是交易,如此而已。 不由想起剛才那女子,怕是以為自己主子為自己有所偏愛以為自己失寵了,呵呵,真是太年輕太天真—— 以那老狐貍的性子,估計也就無聊當只寵物逗弄著玩玩,可嘆,那女子居然還奢望更大的權(quán)勢。 所以,沒有永恒的秀逗,只有永遠的腦殘,不過有時候腦殘估計比正常人能活的更久,誰說得準呢? 不過那老狐貍那里缺錢,個人癖好她也就不加評論了。 潯陽城內(nèi)又流出一傳言,據(j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