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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 一定就在她身邊,但她卻沒有發(fā)現(xiàn)。 月牙兒將紅紗綾拿了出來,難道這信物上有什么玄機(jī)是她沒發(fā)現(xiàn)的? 但她看了又看,卻也沒看出什么來。 就在月牙兒冥思苦想之際,一群白蟻從她身邊緩緩走過,在白沙中留下了一行淺淺的痕跡。 月牙兒輕瞥一眼,并未在意,但突然,有什么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她猛的轉(zhuǎn)頭看向那群白蟻。 那群白蟻有序的排列成一長條,緩緩爬行在土地上,有的還辛苦的背著帶回去的碎屑,它們看上去和外面的白蟻并沒有什么不同。 而奇怪的是,它們的身后行走出現(xiàn)了一長條淺淺的沙痕,過了片刻,卻沒有消失。 這里所有的東西都是靜止的,所有的時間都被凝固了。 而這只小小的螞蟻卻能打破這禁錮,讓沙痕留存。 其中必有蹊蹺。 白蟻留下的痕跡太過細(xì)小,若非仔細(xì)看根本看不出來。誰會在意那白蟻留下的細(xì)小一點呢。且不時又會被風(fēng)沙一吹就埋了。 以至于這樣簡單的線索就在眼皮低下,她從前卻并未發(fā)現(xiàn)。 真蠢。月牙兒暗罵了一聲。 月牙兒收起紅紗綾,連忙彎腰躡腳跟著那群白蟻。 那群白蟻并不很多,只是小小的一群,跟著走了一會,那群白蟻突然速度越來越快,月牙兒小跑著才能跟得上,到了最后月牙兒幾乎是運(yùn)功疾跑了。 “慢、慢點兒!”月牙兒跑的上氣不接下氣。 就在這時,那群白蟻在一塊巨巖面前停了下來。 月牙兒一下子沒剎住,差點踩到那群白蟻身上。 原本秩序井然的白蟻,被嚇的朝四周猛的一散。 月牙兒忙抱歉的哈腰。 好在白蟻們并未生氣,它們漸漸聚集在了一起,抱成一團(tuán)。 月牙兒扭著眉,靜靜觀察著這一切。 白蟻們朝巨巖滾去,猛的一聲,白蟻被撞的一散,但巨巖并沒有什么變化。 白蟻們又重新聚集了起來。 再一次朝巨巖撞去。 巨巖仍然沒有什么變化。 白蟻們并不氣餒,一次又一次。 終于,嘭的一聲,巨巖的下方竟然被撞裂了一個缺口。 月牙兒:厲、厲害了... 來不及多想,白蟻群已經(jīng)漸漸消失在了巖石縫隙后面。月牙兒想了想,還是跟了上來。 裂縫很小,月牙兒要縮著身子才能過去,出來時,粗糙尖利的巖壁還把身上的道服劃破了幾條。 這巨巖下面便是另一番天地了,不甚至可以說是另一個世界。 月牙兒一進(jìn)來,便被眼前的景色唬的目瞪口呆。 她嚇的連忙抓住了身后的巨巖。 一些碎石順著掉下了深淵中。 陽光很暖,月牙兒緊緊抓著后面的巨巖,卻覺得后背出了冷汗。 她正處在懸崖峭壁之上,面前是一片深淵,她的身后靠著剛剛進(jìn)來的那塊巨巖。但她不敢松手,四周皆是松巖,山坡極陡峭,一不留神就會掉下懸崖。 月牙兒強(qiáng)迫自己不要往下看,那里的深淵幽黑的讓人從靈魂深處感到了一股恐懼顫栗。 她摸索著一旁的山石,又攀爬著強(qiáng)勁的樹木枝干,好容易離開了這個絕崖處。 就這樣摸爬了一會兒,她便感到了手臂酸疼。 她正想尋一處樹木,休息片刻。 巡視了四周一遍,她看到了不遠(yuǎn)處有一棵大樹立于峭壁之上,但枝繁葉茂,可供人???。 此處陡峭至極,是不可能停歇。 月牙兒想著要找出地方作為休憩處才行,于是她便緩緩尋著朝那棵大樹爬去。 行至一半,她依稀看見樹后露出一點熟悉的青白道服,那邊沿還是銀色滾邊。 是青玉宗的內(nèi)門弟子! 月牙兒攀爬的更快了。 終于,片刻后她往下一躍,跳到了崖上的平坦處。 她興奮的繞到樹后,正準(zhǔn)備打聲招呼,套個近乎,卻在看到面前景象的一刻,呆住了。 那清冽的眼,如畫的容貌,此刻卻都有些失了神采,整個人顯的虛弱不堪。 這在樹后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沈卿。 但此刻,他卻被萬分狼狽的用陣法禁錮在了樹上,一身青白道服也被劃的破爛不堪。 那陣法繁復(fù)無比,但卻看得出是陰狠毒辣無比的陣法。 “叮!檢測到需要幫助對象?!?/br> 月牙兒只覺得心里噔了一聲。 “小統(tǒng)兒,能不能商量一下,這么厲害的陣法讓我怎么救…” 系統(tǒng):宿主大大還欠著人家一千三百點呢。 月牙兒想起自己欠的巨債,頓時語塞。 而此時,沈卿似是察覺到了來人,已經(jīng)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抬起琉璃色的眼睛,看著面前的少女。 盡管在如此境地下,他的眼中還是宛若一池平靜的湖水,沒有一絲波瀾,若非說有點兒什么,那么唯一有的,是一絲不易察覺的淡淡疲憊。 月牙兒想要上前幾步,卻都被陣法外延的法力差點傷了自己 而此刻,沈卿的氣息紊亂,看來修為受到了不小的損傷。 不知在此陣法下還能撐多久。 “師兄,告訴我怎樣能救你?” 月牙兒想了一下,有系統(tǒng)的監(jiān)督,她雖然不愿卻是不可能不救沈卿的,既然是一定要做的事情,她消極也沒用,還不如主動點。 沈卿看了眼月牙兒,淡淡道:“你救不了我?!?/br> 月牙兒心道,我也知道我救不了,但是系統(tǒng)非要我來救你啊。 她偷偷看一眼,果然系統(tǒng)還是一臉堅持。 “師兄不要說喪氣話,不試試怎么知道?”月牙兒微笑著安慰道。 心里卻在想,不用試了,她一定不行的,所以趕緊拒絕吧,多拒絕幾次,系統(tǒng)應(yīng)該會有所松動。 沈卿本來不愿再說什么,但看到月牙兒一臉堅持的樣子,深若潭水的眼不由有了些漣漪。 他抿了抿唇,道:“為何救我?” 月牙兒愣了愣,然后笑得眉眼彎彎。 “因為,師兄很像哥哥。” “哥哥?” “我從小就是家里的長姐,所有的活都是我來做,弟弟被欺負(fù)了都是我去打回來?!?/br> 月牙兒看了眼,見沈卿正側(cè)耳聽著,便又接著說了下去。 “我總在想,要是有個哥哥就好了。這樣,我就可以不用一個人坐那么多活了,他會幫我干重活,會幫我擋住野小子的欺負(fù)?!?/br> “他一定很優(yōu)秀,一定很招女孩子喜歡,畢竟他是我哥哥。我要給他做世上最好的meimei。師兄,就像極了那樣的哥哥。” 沈卿眼中微微一動。 月牙兒知道,他動容了。 果然,過了一會,沈卿道:“想解開這個陣法也不是沒有辦法。”